環顧四周,除了這一小塊屬人工製作,其它的都是純屬自然的景觀,妙不可言,最讓人驚訝的是,左右石壁上還有汩汩的水聲,有清泉從石壁上流淌下來,直接落到地上,浸入到花叢中,這裡分明是一個最原始生態的花園嘛!
沒有看到謝芳菲的人影,但從一簇花叢中跳出來一隻兔子,是那隻四瓣嘴的兔子!它的樣子好像有些受驚了,怯怯地盯着來人,蕭寧奇怪道:“不是有兩隻嗎?還有一隻去哪裡了?”
“這兔子受了一些驚嚇,在我們之前,來到這裡的人只有謝芳菲了。”白逸與七邪對視了一眼:“看來另外一隻恐怕是落在謝芳菲的手裡了,可惜,我們不懂得如何與動物對話,要不然我們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七邪蹲下身去,伸出自己的一隻手來,那隻兔子猶疑了一下,突然跳到了七邪的手上,七邪將它抱在懷裡:“你是因爲我身上有唐三成的氣息,所以纔過來的嗎?”
那兔子拱了拱七邪的胸膛,像是在作答,七邪嘆了一口氣:“假如你能夠知道唐三成在哪裡就好了,你說,你是不是見過以前的唐三成,要不然你們怎麼好像認識他一樣呢?啊?”
那兔子就安靜下來了,一雙美麗的紅寶石眼睛一直盯着那龍形的祭臺,七邪拍了拍它的頭:“這是你給的新線索?”
白逸點了一下頭,朝那龍形祭臺走過去,這條龍沒有眼睛,畫龍不點睛,白逸的手指就放進那原本應該是龍的眼睛的位置,現在是一個小凹點,手指尖剛好可以放進去,可是沒有一點變化,白逸的頭微微歪了一下,馬上將另一隻手的小手指放進另外一隻眼睛裡面,那種充實感讓白逸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有一股力在把白逸的手往下吸,他輕聲叫了一聲,雷子馬上問道:“怎麼了?”
“手拿不出來了。”白逸苦笑道。
雷子一愣,看了看七邪懷裡的兔子:“孃的,都是你乾的好事。”
兔子一動不動地盯着雷子,直把雷子看得毛骨悚然,背後冒起一陣寒意:“好了,我不怪你,不關你的事。”
白逸的手指一直被那“龍眼”吸着,好一會兒,聽到咔地一聲響,面色纔好看了一些,因爲手指從那裡面鬆開了,他趕緊拿出手來,還沒徹底地鬆開一口氣,就看到那祭臺突然下降,他連忙退後一步,看到龍形祭臺一直落到地面上,發出“砰”地一聲響。
在看那龍祭臺原來的石壁上,多出來一個圓形的印跡來,它是突出來的,七邪一腳蹬到龍祭臺上,身子躍了上去,手同時按下去,暗門終於打開了……
“謝芳菲已經先我們一步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白逸第一個越過那龍形祭臺,鑽進那門裡,其他人也跟過去,只有蕭寧略微遲疑了一下,她回頭看過去,沒有看到意想中的人影兒,心裡嘆了一口氣,最後一個鑽了進去,那條方正的通道向前延伸出去,然後朝左延伸,同外面的洞府一樣,亮堂堂地空間讓大家多了一些安全感,左右如靜面一般的石壁讓白逸有一種熟悉感,走了好久,白逸終於知道熟悉感是什麼了:“你們覺不覺得,這裡和當初水下的移動墓道很相似?同樣是如鏡面一般的石壁,可以照得出人影子。”
除了七邪和唐三成,其他人都沒有見到過那條奇妙的墓道,七邪也有同感:“能夠將石頭打磨成鏡面的效果,還有那墓室與這地方一樣,同樣是可以移動的,相同的地方的確很多,白逸,難道是同一個人的傑作嗎?”
“完全有這種可能……”白逸停下了腳步,他望着前面出現的那個真人一般的刻像:“又是真人刻像,同樣看不到臉,我想,它們是同一個人的手筆,這一點是無容置疑了,真是不可思議,兩個不同的地方居然有着這樣的巧合,難道那屍香魔芋的墓室裡與唐三成也有聯繫嗎?”
“可惜唐三成沒有在。”七邪說道:“他的直覺向來靈驗,或許可以找到答案。”
裡面突然傳來了槍聲,白逸面色一變,七邪已經竄了出去,裡面傳來了謝芳菲的驚呼聲,這聲音充滿着驚恐,槍聲又響了起來,白逸他們也追了上去,那向右延伸的墓道通向了另外一個洞府,七邪正一臉正色地看着洞府的中央,那地方是一汪池水,謝芳菲的身子正被一條蛇裹得嚴嚴實實,那蛇有越收越緊的陣勢,謝芳菲原本纖細的腰被裹得更緊了,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手上的槍已經快掉下來了……
“這不是盲蛇?”白逸掏出自己的槍來,對着那蛇連開了好幾槍,子彈射到那蛇的身子上,濺起火花,卻沒傷到它半分半毫,它被激怒了,蛇尾將謝芳菲揚了起來,大有要將她摔到地上的架勢,謝芳菲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大氣也不敢喘,一顆心快要破膛而出……
那蛇尾揮出去一半,突然收了回來,並沒有將謝芳菲置於死地的意思,蕭寧已經嚇得捂上了雙眼,白逸鬆了一口氣,這條盲蛇與上次移動墓室中見到的那一隻相比,這一隻並不算兇悍,剛纔只要它想謝芳菲死,將謝芳菲甩出去,不死也得落個殘疾了,可是它卻放了她一馬,這是爲什麼呢?
謝芳菲幾乎要暈過去了,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她手上的槍終於掉落下來,這個女人居然有槍,會用槍,而且集體催眠也不在話下,看來當初對她有所保留是對的,七邪懷裡的兔子跳了下來,朝那條蛇奔了過去,七邪一驚:“不要過去,快回來……”
那兔子朝蛇奔過去,令人驚歎的一幕發生了,那蛇低下頭與兔子的頭靠在一起,十分親暱的樣子,兔子拱了幾拱,從那蛇身子下面撲騰出另外一隻兔子來,那兔子的右腿受了傷,十分柔弱的樣子,兩隻兔子靠在一起,十分親熱的樣子,白逸的心裡一沉,那兔子的右腿上是槍傷,看來是謝芳菲的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