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邪順着他們離開的方向找了過去,也慢慢消失在人羣中,白逸提着買來的東西,朝自己的車上走,剛走到車子旁邊,打開了後備箱,一隻手拍在白逸的肩膀上,白逸以爲是雷子又在和自己鬧,不耐煩地說道:“七邪剛去找你……”
餘光掃到那隻手上,白逸心裡一顫,回過頭來:“師父!”
站在眼前的可不是何寶生,他正笑眯眯地看着白逸:“不錯啊,光是看我這雙手,就知道是師父來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白逸的心突然地跳了起來,師父說的居然是真的,陰人真是不可思議!白逸只能心服口服了:“師父,先上車,回去以後再慢慢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今天恰逢是星期天,街上的人很多,不少孩子在街上嬉笑打鬧着,比較嘈雜,何寶生點點頭:“也好,走吧。”
回到白逸的四合院裡,白逸先爲何寶生泡了杯好茶:“師父,這是你最愛的毛尖,都是最嫩的地部分。”
“你還記得我好喝這一口,師父這心裡可是欣慰不少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何寶生連連點頭,完了,話鋒立刻轉了回來了:“你找我是不是有急事?”
“師父,事情與秦陵有關。”白逸說道:“不過我先想知道,關爺是不是有個兒子?而且是晚年得子?”
“關爺?”何寶生驚訝道:“沒錯,六十歲生了一個兒子,是在金盆洗手之後的事情了,當時我師父,也就是關爺的大弟子還曾回去送了大禮,當時大家都笑這關爺在地宮裡摸爬滾打了一輩子,這體質也非同尋常,六十得子,比得過孔子他爹了。”
孔子父親叔梁紇七十歲的時候才生下孔子,在那之前,生了九個女兒和一個跛的兒子,換了三個妻子,纔得到了孔子,這關爺的情況與叔梁紇十分相似。
“關爺一輩子取了三個老婆,除了原配,另外兩個是續絃,不過前兩任都沒有生下一兒半女,這事是關爺的心病,當時有種說法,都說是關爺身上的陰氣太重,所以不能產子,還剋死了兩個老婆,當然了,這些話肯定都是背地裡說的,可是說來也奇怪,關爺金盆洗手之後,居然就得了一個兒子。”何寶生說道:“這事情有些太巧了,大家都說是因爲陰氣沒了,才後繼有人。”
白逸沉吟了一會:“這麼也就是說,關爺的兒子沒有倒過鬥了?”
“當然是沒有了,畢竟當時關爺已經退隱,他一輩子倒鬥得來的財富不計其數,子孫後代也沒有必要再吃這一碗飯了。”何寶生說道:“說起來,這倒鬥各路門派,也只有摸金最喜歡親人朋友上陣了,關爺麼,倒是一直不同意親人上陣的。”
白逸這纔將自己要與關爺孫子共同去秦陵的事情講了出來,何寶生聽得十分仔細,完了說道:“這關爺的孫子嘛,我就知道得不多了,畢竟時間間隔太長了,不過聽上來,這關爺在遇上水下移動墓室之前就去過秦陵了,但肯定沒有什麼收穫,要不然,他怎麼會一個字也不提,只在晚年告訴自己的兒子?當時他退出倒鬥界就讓大家衆說紛紜,單是一個移動墓室就讓他心灰意冷?現在看來,他必然在秦陵那裡也栽了一個大跟頭,然後又遇上移動墓室的事情,這才心神俱冷退隱江湖的。”
這樣解釋完全行得通,人的意志力並不是堅不可摧的,只是要看挑戰你的那股力量是什麼?關爺一世盛名,假如接連兩次面對失敗,完全有可能讓他心灰意冷,這樣一來,白逸有些擔心了:“那盜洞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從關爺後面的表現來看,裡面肯定不是那麼順利,這一次,我們……”
“白逸啊,事在人爲,別人做不到的不意味着你不行。”何寶生說道:“更何況,你現在有這樣幾名得力的同伴,以前你認爲可能的事情,現在遇上多少件了?”
“這……”白逸只能說師父就是師父:“這一次,我心裡沒有底,我很少會這樣,可是最近似乎找不到自己的狀態了,就連這個關老闆說的話,也讓我戰戰兢兢,總覺得他身上有一層迷霧,把他籠罩着,讓我看不清楚,他盜秦陵的動機,我覺得不單純。”
“嗯,我也有這麼一種感覺。”何寶生說道:“可惜,這一次我不能與你同去,這的確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師父還有其它的事情嗎?”白逸心裡一動,若是師父同自己一塊去,這底氣又要足幾分了。
“說來話長。”何寶生爲難道:“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辦,你也是知道的,我如今的身份與以前不大一樣,遇上的也盡是些怪事,三言兩語實在講不清楚,因爲連我自己也是雲裡霧裡,待我自己弄明白了,以後再找機會告訴你。”
“好,師父,今天能夠留在這裡嗎?”白逸問道,其實他原本想問師父爲什麼能夠這麼快找過來,可是聽剛纔何寶生的話,師父自己恐怕也是一知半解,只是會使用這種方法,內中緣由也是說不清楚。
何寶生嘆息一聲:“不了,我這就要離開。”
白逸無奈,只有送何寶生出去,何寶生並不說他的目的地,白逸只有目送他消失在衚衕口,一個轉身,就不知道下次相見是何年何月了,白逸嘆口氣,走進去沒有幾分鐘,七邪就押着唐三成和雷子回來了,雷子還是一幅氣鼓鼓的樣子。
“怎麼了?”白逸有不好的預感了:“你們又闖什麼禍了?”
“劉知習他爸!”雷子氣哄哄地說道:“我們不過是去看看劉知習,把我們看成什麼人了,好像要拐走他乖兒子似的,我們在那說話,他就一直坐在旁邊盯着,像盯犯人一樣,說了沒有幾句,就說劉知習要複習功課,讓我們下次再過去,我看劉知習都快生死不能了!”
“望子成龍都是父母的心情,而且,他父親還不知道他與我們的關係。”白逸說道:“以後還是少去吧,次數去多了,恐怕會露底。”
雷子吐了一口氣:“還去?我還是要臉的,以後都不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