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地點,二是血的顏色,地點與唐三成的來地很近,二嘛,自然是這血的顏色了,世間居然真的有異於常人的鮮血,小時候吳通聽父親講訴的時候,他只覺得爺爺有可能是補鍋補花了眼,至於那個人穿的衣裳,弄不好是胡亂穿的,爺爺當成了古人衣服。
吳通興奮地把日記合上,說是日記,其實就是一個練習本,薄薄地沒有幾頁,完了,又覺得自己的力量太大了,生怕把練習本弄壞了,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損傷,才又放回到五屜櫃裡,有兩個紫紅色血的人出現,爺爺遇上一個,現在自己又遇上了唐三成,吳家真是和這樣的人有緣啊,這人身上到底有什麼玄機呢?吳通的頭又開始痛了,白老闆又說唐三成是他的同鄉,吳通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就像是墜進了迷霧裡一樣,出不來了呢?屋外傳來女人的叫聲:“老吳,是不是你回來了?”
多半是婆娘看到院子裡的行李了,這一嗓子讓吳通徹底清醒了,他拍了拍衣裳,利落地走了出去:“叫什麼叫,我耳朵又沒有聾!”
再說這邊白逸從洪叔家裡出來,心情舒暢,想到懷裡的遼古果,又立刻驅車回家,回到院子裡的時候,看到唐三成和七邪正坐在院子裡,旁邊坐着劉知習,三人興奮地看着什麼,見到白逸進來,唐三成興奮地叫道:“白逸,你看我們發現了什麼?”
這夥人剛回來,這才幾個小時,又倒騰出什麼花樣來了?白逸走近了,這纔看到桌子上面擺着一個奇形怪狀的膠狀東西,白花花的,方不方,圓不圓,走近了,還能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這是什麼東西,味道這麼怪?”
唐三成附在白逸的耳邊,聲音很興奮:“太歲啊,太歲!”
摸着懷裡的遼古果,太歲又在眼前,這一下子就齊了兩樣啊,白逸的心騰地跳了一下,就像有一隻鳥在心裡撲騰撲騰地,等走近了一看,白逸的心立刻涼了半截兒,常在暗道上走,對太歲白逸還是有些瞭解的,《本草綱目》中曾有記載:肉芝狀如肉,附於大石,頭尾具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截腦,黑者如澤漆,青者如翠羽,黃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徹如堅冰也。“
又有東晉道家葛洪在《抱朴子》中記載過:“諸芝搗末,或化水服,令人輕身長生不老。”這個關鍵點就出來了,可長生不老,太歲的功效很獨到,這就是巫族首領將太歲用於長生蠱配方的關鍵之一了,
太歲一般人以爲是植物,可其實它是活的,可以說是吸天地之靈氣而形成的奇物,身有彈性,有肉質紋理,太歲的生長十分緩慢,可是眼前這個……
“這個白花花的東西你們是從哪裡找來的?”白逸掩飾住內心的失望,坐在了椅子上。
“我和七邪剛回來,就在街口看到有人叫賣,說是太歲,我買的。”唐三成想起來還想笑,衆裡尋它千百度,孰知就在巷子口?這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
白逸搖頭:“你哪來的錢?”幸好,看劉知習的樣子,並不像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找太歲的原因,純屬好奇,這唐三成好歹有了些心竅。
“我沒那麼多錢,所以纔打電話叫劉知習過來的。”唐三成老實地說道:“這個錢,你得替我還了。”
“多少?”白逸問道。
“一百塊,說是從東北過過來的,光運費,就要不少錢呢。”唐三成還是很興奮的樣子。
“一百!!”白逸吼出聲來了:“一百塊你就買塊塑料回來?!”
唐三成有些口吃了:“啥?塑料?這個……”
白逸掏出打火機來,直接將火點在“太歲”上,只見“太歲”馬上起了火,冒起了雷煙,還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來,明顯有橡膠味出來了,七邪的臉變了一變:“不是。”
“的確不是,據我所知,太歲一般在南方出現較多。”白逸說道。
唐三成就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無比失望,還以爲替白逸解決了一物,結果是白借了一百塊的賬,一百塊啊!!可以吃多少驢打滾了,唐三成的心肝都在疼了,心疼地,白逸掏出一百塊來塞給劉知習:“錢還你,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好歹也是掛了彩的人。”
“白大哥,我還要話要說。”劉知習問道:“還記得那個碎片嗎?說是古書的碎片?”
“記得,怎麼了?”白逸心裡一動,此事難道還有轉機?
“我一回家,就聽我爸說有人找我,還留了電話讓我回過去,你猜怎麼樣?”劉知習扶了扶眼鏡框,又賣起了關子,白逸氣得直吼道:“劉呆子,有話快說,有屁就快放,磨什麼!”
劉知習沒想到白逸今天這麼衝,有些嚇到了:“呃,白大哥,找我的是古書店的老闆,他說他犯了一個錯誤,想找我糾正一下,那位老闆是個老學究,凡事都很講究,聽說爲了這事,費了不少心思……”
見劉和習越說越細,白逸沒有什麼耐心了,他咳了一聲:“撿重點說。”
“那老闆說他弄錯了,我上次拿過去的碎片是很像他賣出去的那本書,可是不是,哦,也不是不是,是弄混了。”劉知習越想說清楚,反而弄得大家更糊塗了,他自己也急得拍了一下桌子,重新組織:“是這樣的,瘸子在他那裡花二十塊買了一本古書,老闆一時高興,就送了他一本,所以瘸子那裡是有兩本的,被燒的那個是送的那一本,你從瘸子家裡找到的紙張碎片也是另一本的,事後他覺得自己沒講清楚,很較真地到處找我,幸好碰到了我的同學,拿到了我的地址,白大哥,現在你明白了嗎?”
唐三成卻先聽明白了:“所以說,瘸子拿到的東西並沒有被燒掉!有人玩了一招移花接木!暗渡陳倉!把我們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