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諡號,具體是什麼東方輕雪也沒有多在乎,視線到是落到了前方不遠處和東方展書寒暄的幾個人。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東方家本家的人了。
披孝上香,然後又在一臉病態的史雲雪的帶領下見了幾個東方家本家的表親姐妹,東方輕雪就藉口不適回了房。
“小姐,老太太院子裡果然多了一棵止草,說是是老爺的朋友送的,然後老爺就帶了回來轉手孝敬給了老太太。”
不多時,去打探消息的紅袖回來了,附耳對東方輕雪低聲道。
東方輕雪點點頭,東方府這一次有東方展書在,不需要她多插手的。
她只需要坐等着看戲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東方青雲知道自己被東方展書給算計了的時候,表情是不是別樣的精彩呢?
而此刻,披麻戴孝的東方青雲也正是愁眉苦臉的,一愁不展。
母親死了事情是小,可是他的官位就···
澤兒現在也那副模樣,根本坐都坐不起來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扶着書兒上去了。
這權力,萬萬不可落到了外人的手裡!
想着,東方青雲就提步上前,東方展書趁機見識了不少的舊交好友。
東方展書本身能力不凡,再加上在外遊歷多年見多識廣,見到哪種人說哪種話的本事極其的順溜,不多時就得到了一片讚揚聲。
東方青雲見狀自然是高興的,他的兒子出色,他不高興也說不!
而這方,史雲雪就沒有那麼開心了,她還心心戀戀的惦記着東方澤那個沒能出生的孩子呢!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可是當時的人她都審問遍了,還杖斃了好幾人,都沒有問出什麼來。
這幾日,史雲雪可一直心心戀戀想要找出真兇爲她還沒有出世的孫子報仇,臉色也越發的憔悴了。
甚至,因爲那麼個未出世的孫子,史雲雪連東方雪詩沒有回府的事情都給拋到腦後勺去了。
那可是她澤兒以後唯一的啊,就這麼沒了,叫她如何甘心啊?
每一次視線在觸及東方展書的時候,史雲雪就不禁想到,這次的事情是不是書兒做的?
但是隨即又猛的搖頭,試圖把這個駭人的想法給扔出腦海去,那可是書兒的親侄兒,他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到底是誰,是誰算計了他澤兒,甚至連他唯一的血脈都不放過?
難道說,是上次刺殺澤兒的人?
史雲雪越想越有可能,隨即尋了個藉口回到了後院,她要問問澤兒出事那天那個孽種究竟做了什麼!
她不相信,不相信澤兒說的與那個孽種沒有關係,指不定那個孽種用了什麼妖術迷惑她的澤兒!
腳步越走越快,不多時就到了輕雪院前。
東方輕雪正和小丫交代着什麼,猛的就覺察到了有外人進來,擡頭一看,一眼便看見了史雲雪的身影。
瞥了一眼小丫藏身的方位,讓她藏好點,隨即起身迎了上前,開口道:“母親,你怎麼來了?”
“聽丫鬟說你身子不大舒服,便來看看,現在可好些了?”史雲雪快速的收斂了臉上的陰鷙,笑問道。
“輕雪身子骨一直不大爭氣,勞母親掛念!”東方輕雪道。
“哎,府上出了這麼些事情,你大哥又那樣了,母親也是乏術,沒能好好去關照你一下,在北王府可好?”
史雲雪嘆氣道,語裡外都透出幾分無奈與關心。
東方輕雪眼底閃過一道暗芒,隨即委屈的道:“王爺對輕雪很好!”
話落,還故意一低頭見,視線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史雲雪順着東方輕雪的視線望過去,一眼便看見了那手臂上的青紫,隨即默聲的移開。
心裡狂笑道:哈哈···孽種,果然是被那個死太監給虐打了,好,真好!
史雲雪很明顯的心情舒暢了很多,拉過東方輕雪的手,心疼的道:“你受苦了!”
“輕雪···”東方輕雪委屈的說了兩個字,最終還是沒開口,不過,在史雲雪看不見的地方眼神卻是一片深邃。
手臂上的瘀傷不過是這幾日她練功的時候太狠了,再加上偶爾的閃神才留下的,就是不知道這史雲雪想偏到哪兒去了居然這麼開心。
“輕雪只是想王爺陪輕雪回府給祖母上一炷香,卻不曾想···”東方輕雪腦袋飛速運轉,立即又怯弱的補充道。
史雲雪聞言心底瞬間明瞭,難怪沒有看見那宦王,原來是這樣啊!
“沒關係,你祖母是個明白人的,到時候是不會怪罪於你的!”史雲雪安撫似的說道,
東方輕雪面色還是一片委屈,不搭話。
“你身子骨不好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澤兒,澤兒他···”
史雲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東方輕雪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既然你要來拉我去,我要是不去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再說了,她還從東方澤被打傷之後沒有好好的去看看她這個親大哥呢,這可說不過去!
“輕雪也好久沒有見過大哥了,不如輕雪和母親一起去看看大哥吧!”東方輕雪開口道。
史雲雪自然是點頭應了下來,還誇了她好幾句懂事之內的話。
但是心底卻是在冷笑,孽種,這麼簡單就上鉤了!
史雲雪也不是個傻的,單獨問東方澤沒有問出什麼來,她要是單獨逼問東方輕雪,自然肯定也問不出個什麼來。
於是,她就準備讓兩人見個面,指不定到時候東方澤見到仇敵一激動,就會說出來什麼。
或者說東方輕雪一心虛,也會露出些馬腳來。
而她,在一旁看着,自然是看出幾分端倪來。
可是,史雲雪算盤是打得好,但是會那麼順利嗎?
一行人到了東方澤的院子裡,還沒有進門,史雲雪就心疼得一口一個澤兒的喊了起來。
推門而入,入眼之處卻讓一行人楞了好半晌。
那榻上東方澤雖然是半身動不了,但是一雙手卻是撕扯着一個丫鬟的衣服。
丫鬟雖然是屈辱的掙扎着,但是到底也不敢太過了,只淚眼汪汪的看着榻上不能動的東方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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