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遠處傳來黃三爺的怪異笑聲,“臭婆娘,你玩夠了嗎?”
聽到黃三爺的聲音,我心中暗喜,雖然看不見別人的表情,但他們肯定和我現在的心情是一樣的
。
十三娘子冷笑兩聲,“原來是你一直在幫這小子,你就不怕犯天條?”
我心說什麼時候幫我成了犯天條了,她養了這麼多鬼,難道就不是犯天條?
黃三爺根本沒有搭理她,咯咯咯地怪笑着,同時屋裡傳來很多‘噼噼啪啪’的聲音,我知道那是魂魄爆炸的聲音,能讓這麼多魂魄瞬間爆掉,我再次暗暗佩服黃三爺的本事。
緊接着我再次看到了很多藍色的小眼睛出現在我周圍,他們好像在屋子裡繞着圈狂奔。漸漸地,屋裡的氣場改變了,我能感覺到那股邪風已經消失了,全都是黃三爺的那種味道。
我雖然看不到,但是能聽到十三娘子在念咒語,不過唸到最後,她便有氣無力的停了下來,最終放棄了。
“臭婆娘,你不用費勁兒了,這兒已經被我包圍了!哈哈哈哈……”黃三爺得意的笑聲充斥在整個一樓大廳裡。
我終於明白黃三爺爲什麼要等到現在纔出手了,肯定就是爲了將十三娘子養的魂魄一網打盡。
這時大燈又全都亮了。
十三娘子的冤魂都不見了,她的手下也都一個個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我看了一圈,屋裡沒有黃三爺的身影,他和他的手下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不過我能聞到他的氣味,我知道他肯定還在附近。
我再一看十三娘子,她已經離開了五狐陣的陣中心,腿腳也站不穩,只能扶着牆站着,勉強不讓自己倒下。而那五狐陣上的五個女孩全都癡癡傻傻地坐在地上,像動物一樣,抓耳撓腮,非常可笑。
樑子揉了揉眼睛,指着那幾個女孩,“臥槽!快看,她們都變成狐狸了!這就是狐仙嗎?”
只見她們身後全都長出了一個紅色的毛茸茸的尾巴,她們半人半狐的樣子很怪異,不過我覺得她們充其量算是狐妖,根本還沒有修煉到狐仙的程度
。
那些保鏢都看傻了眼,有的保鏢幫我們對付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是第一次了,膽子也大一些。但是有的就不行了,今天經歷了這麼多離奇詭異的事情,已經嚇暈過去。
“傻小子,這臭婆娘就交給你處置了,要殺要剮,隨便你!”黃三爺的聲音好像是從門外面,又好像是從煙囪裡傳來的。
葉辰小聲跟我嘀咕,說自己真像見見這黃三爺的真面目。我想黃三爺每次不以真面目麪人,應該是不能讓這麼多正常的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我看着現在十三娘子,說不出來是什麼心情,五味雜陳。我鬥了半年,終於抓住了這個一直讓我遭遇各種不幸的女人,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殺死她。十三娘子此刻的樣子非常淒涼,她的眼神裡有不甘,有仇恨。
“你們別以爲這樣就能擊敗我,蘇娘子的人很快就會趕到,到時候就算再來個黃皮子也救不了你們!”她惡狠狠地說着。
這時貝貝的手機響了,她接起來,‘恩’了幾聲,臉上露出自信的神情。
“我哥已經派了更多人來增援了,對付她們綽綽有餘,文強,不用怕她。”有了貝貝的話,我心裡更加有底。
十三娘子則已經徹底絕望了,她仰天長嘆,絕望地笑了兩聲,“呵呵呵,想不到我努力了這麼久,還是輸了啊,輸給了你們幾個毛孩子!”
貝貝拿着匕首朝十三娘子走了過去,她對是十三娘子的仇恨只能比我多,不比我少。
“貝貝,先被衝動,讓我問她幾個問題。”我攔住了貝貝,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說我也想殺了她,但是現在還不能那麼做,我需要問出那血祭法的事情,不然殺了她可能我也破不了魂飛魄散的詛咒。
她只好放下匕首,回到了我身邊,但是死死瞪着十三娘子,隨時準備要了她的命。
我往前走了兩步,我要想辦法跟她談條件,問出如何破解血祭法的方法,於是我對十三娘子說,“如果你告訴我那血祭法如果破解,我就饒你不死
。”
我知道,想要她命的人也太多了,即便我不殺死她,也會有人替我下手。
十三娘子嘆了口氣,說她知道自己命數將盡,可以跟我實話實說,其實那血祭法早就已經被我破了。
我卻不相信她的話。
“不然你以爲我怎麼會這麼着急出現,要來殺你?”
可是我記得很清楚,黃三爺說,我要想活命,就必須找到十三娘子本人,而且我的命不到一個月了。
十三娘子搖搖頭說,“其實你起死回生以後,那血祭法就破了。而且要不是你從外面帶回來那個葫蘆,我馬上就成功了。那也是黃皮子給你的吧?”
其實那不是黃三爺給我的,但我沒想到那葫蘆竟然這麼厲害,那幫我的人到底是誰呢?
十三娘子繼續問我,“你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好了嗎?”
她說的這個倒是真的,她繼續告訴我,“黃皮子說得不假,你確實得找到我。因爲我用自己的命詛咒你,我讓你越來越強,直到有一天你的身體沒辦法承受,就會魂飛魄散,但是這樣做對我自己也有損害,所以我纔會急着找到你,殺了你就不會對我又危害了。”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爲我告不告訴你都一樣,我知道我要死了,我一死,這詛咒自然就會消失,所以我也沒必要瞞着你。”她說完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我,似笑非笑,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既然殺死她就可以破了我詛咒,我也不猶豫了,拿出扇子朝她走了過去。
十三娘子笑的更加詭異了,就在我將要刺進她胸口的時候,她突然對我說,“你是不是以爲佔着鬼名,就能永遠相安無事了?你難道忘了你姥爺是怎麼死的了?”
我收回扇子問她是什麼意思,她嘴角一挑,對我說,“我現在有個兩全其美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