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白羽和大猴就出院了,這段時間我們經歷了這麼多嚇人的事情,不如就去放鬆一下吧。再說林凡也已經平安離開,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過葉辰和白靈了。”樑子興高采烈地說着,“我知道明天有場魔術秀,是一支很有名的魔術團隊,我好不容易搶到了票,不如咱們去看看,就當散散心?”
原來這小子想的都是怎麼和白羽約會的事情,我嘆了口氣,剛纔真是我高估他了,他還是那麼沒心沒肺。
“我無所謂,你能勸得動白羽就行。”我邊說邊往外走,我現在哪有什麼心情看變魔術的去。
樑子一聽我不反對,高興地說,“好嘞,只要你肯去,白羽肯定就會去。”
樑子美滋滋地開着車,撥通了葉辰的電話,遞給我,讓我邀請一下白靈和葉辰。
白羽怕妹妹擔心,所以住院期間也沒有跟白靈聯繫過,白靈一聽我邀請他們去看演出,挺興奮,一口答應下來。
但是葉辰就沒那麼容易出門了,他得照顧爺爺。我感覺他也在家其實也挺無聊的,但他說爺爺一刻也離不開人,每次他要出門,葉老就要折騰他做這做那的。葉辰也沒辦法,就說讓我們好好玩。
回到醫院後,白羽一開始確實不想去,但我覺得她天天精神緊繃着也不好,還不如出來散散心,她總是擔心有人害我。我說就算有人要害我,也不會在劇場對我下手,畢竟狐仙她們都是見不得光的,在那麼多人的情況,他們不會輕易出手。白羽這才同意。
我們約好了明天晚上八點鐘在劇院門口見面,等到了第二天晚上,所有人如約而至。來看演出的人非常多,樑子說這個魔術團不常出來表演,能看見這個表演多麼多麼難得之類的。
入場後,我們的座位都在後排,白靈和大猴特別興奮,想看得清楚些,就多花了點錢跟別人換了個座位,兩個人坐到了第一排的正中間。
魔術開始了,主持人陰陽怪氣,男不男女不女,接下來就是各種匪夷所思的表演,讓人大開眼界,現場的氣氛也很熱烈。這是我第一次專門來看魔術,經過了這幾次生死的大劫難,我們幾個還能健健康康地一起看錶演,我突然覺得很幸福。
這次表演的魔術不是普通的那種從帽子裡掏出只鳥啊,花啊那種的,基本都是跟人有關係的,比如放進盒子裡一個女人,走出來一個男人,或者人騰空飛起來等等這一類的。不過我知道再高明,也是藉助了道具,都是假的。
最後一個節目演完的時候,觀衆興致勃勃,希望再表演一個,於是那個陰陽怪氣的主持人又出來了,說接下來他們就表演一個難度非常大的送給大家,說由於畫面過於驚悚,不建議小孩子觀看,不想看的可以離場了,是人體分割。
可能大部分人覺得恐怖又刺激,但我卻覺得很倒胃口,我不喜歡看這種東西。很多帶孩子都陸陸續續地走了,現場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主持人介紹說,下面的節目由首席魔術師來表演。魔術師一上臺,座位兩邊的走廊裡也站了一排保安,估計是怕待會兒畫面太驚悚,引起恐慌,是來維持秩序的。
我和白羽實在是不想看了,就拉着樑子想往外走。但剛站起來,就看見白靈回頭衝我擺手,意思是讓我們先別走。白靈本來想過來找我們,但被保安給攔下了。我見她又蹦又跳的,一會兒看看臺上的魔術師,一會兒看看我,好像還挺緊張。
不知道是不是怕引起別人反感,白靈始終在用脣語跟我說話,其實現場很安靜,有什麼話她一嗓子喊出來,我就能聽到,她這樣跟演默劇似的,說了半天,我也沒明白她的意思,估計就是讓我們去前面看。
我用手勢告訴她我們要先出去等他們,白靈急的不得了,讓我別走,先坐下。
這時白靈做出給我打電話的手勢,可能是想跟我說什麼。我拿起來手機一看,居然一點信號都沒有,只好放棄了。樑子看我們溝通挺費勁,就說來都來了,就看到最後唄,於是我們又重新坐了下來。
白靈見我們不走了,才總算不再折騰,安安生生地坐下了。
“白靈也真是的,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她都經歷過多少離奇古怪的事情了,竟然還會對這些感興趣。”白羽搖搖頭,很無奈。
這時帷幔拉開,一個簡易的平板牀出現在面前,上面躺着一個戴着羽毛面具的女孩,她穿了單薄的衣服,露臍裝,手腳都被捆住了,綁在牀上一動不動,就像睡着了。
在平板牀的後面就是一個很大的電鋸,魔術師摁動開關,電鋸發出了瘮人的滋滋聲。
“你們說這女孩該不會真的要被分割了吧?”白羽突然有點緊張地問我們,“聽說有些黑心的團伙,爲了達到節目效果,真的會綁架人過來表演,再加上這個節目是最後加上去的,也不會在最初的節目單上。”
樑子連忙擺手,說那不可能,這可是在北京,而且在這麼正規的大劇院裡,他們沒那個膽子。
電鋸開始慢慢地靠近了女孩的腰部,就在這時,那女孩突然醒了,她看看電鋸,看看臺下,劇烈地掙扎了起來,我心說難道這也是在表演?不過看她演的倒是很真實。
不過要是換了我,就算知道不會真的把我鋸了,我也會害怕。現場所有人都盯着那個女孩,屏住了呼吸,我的心也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這女孩給我的感覺很熟悉,看她痛苦地掙扎,我竟然感同身受一般。
電鋸緩緩地移動到了女孩的腰部,鋸進去了,現場的音樂放得非常大聲,加上觀衆的尖叫聲,我只能隱約聽到那女孩在叫。
我突然覺得腰部很不舒服,越來越疼,順手一抹,沒想到竟然摸到了血。而就在這時,女孩的面具因爲掙扎地太劇烈掉了下來,看到她的臉,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