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師,你是因爲抓賊纔來遲的嗎?”妞妞問道。
“並不是,我雖然很想抓到那個賊,但卻並不會因爲這種事情耽誤上課,我之所以遲到,是因爲秋秋。”
秋秋便是馬老師的娃,才一兩歲,粉雕玉琢的十分可愛,妞妞和方舞都看過她的照片,都很喜歡這個小女孩。
“秋秋怎麼了?”方舞忙問道。
“那個賊不僅僅是在我家裡弄血,還嚇唬秋秋,秋秋被嚇得哭,我哄好了她才能來教你們。”
“報官了嗎?”
“早就報官了,但是治安官卻什麼線索都找不到,說根本沒有人進出我家。”馬老師嘆了一口氣,“我最近真是倒黴死了,煩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幸虧你們懂事,體諒老師,要不然老師真的會崩潰的。”
“一件接一件?”妞妞這個聰明腦袋又敏銳的捕捉到了老師話裡的重點,“老師,除了這個小偷外,你還有什麼煩惱嗎?”
“就是你們師公,最近有些……”馬老師指了指自己腦袋,“誰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這裡不太正常,居然留上了長髮!他一個男人,現在頭髮居然比我都長,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跟他說了很多次,讓他趕緊把頭髮給剪了,但是他置若罔聞。”頓了頓,覺得“置若罔聞”這個詞彙可能小學生聽不懂啥意思,馬老師就又補充道,“他根本不聽!”
“長,長髮?”方舞卻是愣住了,再結合之前馬老師說的家裡有雞血、雞毛但是卻根本找不到賊的痕跡,她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老師,師公他是不是脾氣也變了,變得暴躁、容易生氣?”方舞問道。
“咦?”馬老師吃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老師,我想,我知道你們家那個賊是誰了。”方舞臉色一下就變得不好看起來,雖然方先生早就已經恢復正常,但是他那天“發瘋”的場景,還是深深的刻在她的腦子裡,至今抹不去。
“你知道?”馬老師看着方舞,雖然在詢問,但是對她的話根本不以爲然,連治安官都找不到那個賊,一個小女孩,只是聽自己說了下,怎麼可能找的到?
“老師,我說的話可能有些,有些比較難以相信,你也可能覺得我是在開玩笑,但是請你一定相信我,我不是開玩笑,也不是故意惡作劇。”方舞咬咬嘴脣,看着馬老師,一張嚴肅臉。
“你這丫頭。”馬老師被方舞這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了,伸手摸了摸方舞的腦袋,“人小鬼大,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老師,你還沒說相信我呢。”
“好吧,老師相信你。”
“那好,老師,我可就說了。”方舞仰頭,大眼睛看着馬老師,一字一句道,“那個賊,就是我們的師公,老師你的丈夫!”
“你說什麼?”馬老師萬沒想到方舞居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老師,我是認真的,那個賊就是師公。”方舞道,“治安官根本就找不到那個賊,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找不到呢?因爲那個賊本來就住在你家裡,是你家的一份子!”
“你這麼說,確實可以解釋治安官爲什麼找不到,但是,我丈夫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雖然不認爲方舞說得對,馬老師也沒有生氣,她問道,“他爲什麼要在家裡灑雞血,丟雞毛,還嚇唬自己的孩子?”
“老師,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帶一個人過去,可以幫你解決這件事情。”方舞沒有正面回答馬老師的問題,反而說了一句很跳脫的話。
“帶個人解決?”馬老師根本是一頭霧水,“你這丫頭,說話怎麼說一半啊?連賊是你師公這種十分大膽的猜想都說來出來,後面的反而不敢說了嗎?”
“後面的更荒唐,不不,我的意思是,聽起來更荒唐,但卻應該是事實。”方舞努力組織着語言,試圖讓自己表達的更清晰一些,“而且這話,老師你可能不太愛聽,我真說了,怕你不高興。”
“小舞,你這麼小年紀,哪來這麼多心思。”馬老師不禁又笑了笑,“你放心,不管怎麼說,老師都不會生氣的,就算你罵我,我也不介意。”
“那好吧老師,那我就說了。”方舞回想着徐子儒的話,對馬老師道,“師公之所以會往家裡灑雞血,其實他並不是灑雞血,只是老師你沒看見雞,便以爲是灑雞血,這個真相其實是,雞被師公給吃掉了。”
“吃掉了?”馬老師搖搖頭,“不會的,他根本不會做飯,更別提做雞了。”
“老師,我說的吃掉,並不是把雞做成菜吃,而是生成,雞還活着的時候,抓起來就啃這種吃。”
“吃活雞?”馬老師都還沒說話呢,妞妞就在一邊笑了起來,“小舞,你這是說師公是什麼吸血鬼嗎?你可真逗!”
“對呀小舞,你在說什麼?”馬老師奇怪的道。
“不是吸血鬼,是二口女!”方舞糾正。
“二口女?”馬老師更加疑惑了,“這又是什麼人?”她低頭看了一眼方舞,“小舞,你師公可是男的啊,你說他是女人?”
“不是的老師,二口女並不是女人,而是一種詭異。”方舞加快語速,一口氣將後面的話說完,“這種詭異除了一張正常的嘴巴之外,還會在後腦勺長出第二張嘴巴,這張嘴巴喜歡吃血食,這是師公會吃雞的原因,也是他會長長頭髮的原因,可以蓋住後腦勺的嘴巴。並且人變爲二口女之後,也會變得暴躁、容易發怒,這也是我剛剛詢問師公是不是脾氣變的原因。”
“你沒發燒吧?”妞妞不禁伸手摸了摸方舞的額頭,“也不燙啊,你到底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是你看的電影嗎?”
“小舞,你爲什麼要這麼說?”馬老師停下腳步,看着方舞。
“老師,你說過,你不會生氣的!”方舞仰頭,大眼睛看着馬老師。
“老師沒有生氣,老師只是不明白。”馬老師道,“你爲什麼要說這個故事,二口女什麼的,這明顯是小說,是怪談故事,你該不會認爲我真的相信這個吧?可是以我對你的理解,你也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或者弄這種惡作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