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系統收錄和改良之後的隱匿,對施展者的流派並沒有任何限制。
不像是佐藤雄二傳授給沈雪櫻的那個版本,必須要東洋流派的修行者,才能夠使用。
所以嚴格來說。
劉長生這並不算是吃軟飯行爲。
自己憑本事偷學來的,拿去賣錢怎麼了?
當然。
很多人或許不理解,爲什麼劉長生要將如此後患無窮的能力,拿去道盟交換鬼氣。
畢竟如果別人學會了隱匿法術之後,反過來用來暗殺劉長生,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事實上,劉長生並沒有這個顧慮。
在通天法眼,因爲六叔的至尊之心影響,從肉眼通進化到心眼通之後,劉長生就算不專門開啓通天法眼,也是隨時能夠看到目光所及的修行者和詭異信息。
就算是隱匿的目標。
在通天法眼之下,也是根本就無所遁形。
況且。
像是隱匿這種近乎bug級別的法術,道盟也絕對不會讓其氾濫流傳的。
按照沈雪櫻的說法。
在道盟,越是高級別的法術,就需要越多的貢獻點來兌換。
而貢獻點這種東西。
在道盟是不流通的,唯有道盟內部成立的救援小隊和特殊行動小隊,在完成道盟規定的任務之後,纔有可能獲得。
所以。
在不去閒着沒事把道盟給挑了的前提下,劉長生是絕對不需要擔心,有人拿自己傳授的隱匿法術,來對付自己的。
道門這些人,雖然頗有幾分官僚主義作風。
但是,他們畢竟是有底線有道德的,除了一些罪大惡極的修行者之外,道盟各大小隊的行動準則,第一條,便是不允許用道盟所傳授的力量,對修行者或者普通人出手。
一旦發現。
立刻由當地天師親自出手誅殺。
在這樣嚴峻的規定下。
各地道盟的口碑極好,在絕大多數修行者眼中,道盟幾乎已經成爲了修行者官方組織。
“說起來,雪櫻啊,有件事我很不理解。”
“我按說也該算是個佛門的修行者,爲什麼一定要來道盟註冊身份呢?”
劉長生忽然有些好奇地看向身邊的沈雪櫻。
“這個……”
沈雪櫻聽後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劉長生會問起這麼角度清奇的問題,稍微沉吟了一下之後,她才解釋道,“道盟……是獲得大夏官方認可的組織,所有的修行者,都是統一在道盟註冊認證的。”
“當然,你要是想去佛門那邊註冊也沒有問題,但是……”
“佛門那邊和道盟不一樣,道盟是你隨時想退出就可以退出的,而佛門那邊,一旦你確定加入之後,再擅自退出的話,就會被視同爲叛教者。”
“僧叔就是前車之鑑。”
沈雪櫻的解釋很有耐心。
劉長生聽後暗暗點了點頭。
他明白了沈雪櫻的意思。
道盟,嚴格來說,並不只是道家流派的修行者,而是大夏官方認可,並且用來統一管理修行者的組織。
而佛門,則更像是宗派性質的組織。
這樣一說,他便立刻明白了,爲什麼沈雪櫻讓自己來道盟進行註冊了。
劉長生跟着沈雪櫻一起,走進了法器樓內部。
在進入這座道盟的標誌性建築前,劉長生經歷了十分嚴格的檢查。
最讓他好奇的是,檢查的最後一道工序,是讓他對着一顆水晶球,注入自己的法力。
當他將法力注入其中之後。
水晶球立馬呈現出溫潤的奶白色。
“很好,你們可以進去了。”
負責檢查的修行者點了點頭,看向劉長生的目光,頓時就變得溫和了不少。
雖然他是沈雪櫻帶着過來的。
但是,最後一道檢查的工序,是所有人都無法跳過的。
“雪櫻,那個水晶球……”
劉長生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這會兒就感覺,自己現在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雖然昨天前天兩個晚上,自己分別跟沈雪櫻和富江徹夜長談,補足了不少對修行者世界的認知。
可是。
對於修行者的這些事情,劉長生還是感覺,自己的瞭解實在太少了。
區區一個安市道盟的法器樓。
到處都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法器。
這種感覺,讓劉長生心中暗暗升起一種,自己看似融入了這個世界,卻還是和周圍的修行者格格不入的感覺。
“那個水晶球並不是用來測試法力的。”
“而是用來測試一個人身上的……嗯,你可以理解爲殺孽吧。”
“殺孽?”
劉長生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沈雪櫻。
“大概就是說,一個修行者在殺過人之後,因爲被殺的修行者怨念纏身,身上的法力,就會有怨力。”
“怨力越高的修行者,在剛纔測試當中,法力呈現的光芒,就會越渾濁。”
沈雪櫻依舊耐心地解釋道。
她知道劉長生對修行者世界的認知不足,所以,當劉長生問起任何問題的時候,她就像是世間最溫柔的老師一般,溫聲細語地爲他講解,所有他感到好奇的東西。
沈雪櫻這副春風化雨的溫柔姿態,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以前她也是特殊行動小隊中的一員。
在道盟法器樓裡,很多人都是見過沈雪櫻的。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沈雪櫻一向是冰面冷心、生人勿近的,別說是現在這樣小鳥依人。
就算是有人不識好歹,膽敢上去糾纏搭訕,說不定,都要領略一把雪櫻舞的鋒銳。
而現在……
他們甚至都懷疑,自己看見的人,究竟還是不是那個沈雪櫻了。
怎麼幾天不見,她竟然變成了這樣溫柔的小女人?
沈雪櫻顯然不會理會周圍的那些目光,她一路耐心地給劉長生講解着後者不懂的問題。
很快。
兩人並肩來到註冊修行者的窗口。
窗口處。
是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他沒了左臂,只剩一隻右手,慢慢吞吞地在電腦前操作着文檔。
“來註冊?”
“姓名,級別,流派,引介人,按順序說。”
老人頭也不擡地說道,語氣聽起來有些漫不經心,可劉長生卻能感覺到,面前這個老人。
身上氣場十分強烈。
顯然,在退居二線之前,也是位不得了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