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延續夫婦和靜候佳音夫婦一同來到了藍莊的大本營,受到了司馬君和紀臨揚的熱情招待。
不過對於楚傾顏,龐芷靜和司馬君來說,這一次會面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事前起始還是因爲泡溫泉事件。
不知是誰失口說了句,導致三人開始一言我一語地對起了話。
楚傾顏:“你們經歷過零八年奧運會嗎?”
龐芷靜:“一二年奧運會我也經歷過,那時我還去現場給咱們奧運健兒加油呢!”
司馬君:“可惜我沒見過一六年的奧運會!”
……
七嘴八舌說完現代的事情後,三人靜默了會,隨後十分有默契地抱成一團。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相逢何必曾相識啊!”
“寶寶還以爲只有我一個人是穿的!”
……
司馬君咳嗽了一聲,目光有些愧疚地看向楚傾顏,“其實我很早就認出你了,但我看你過得很好,身邊也有人陪伴,就沒有與你相認,怕打擾到你的生活。”
楚傾顏握住她的手笑道,“沒關係,現在我們相認也很好。”
龐芷靜趴在池邊沿看着面前兩人,轉着眼睛道,“你們說除了我們,會不會還有穿越人士?”
司馬君撥了撥溼漉漉的長髮,“不好說,畢竟這這年頭穿越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楚傾顏點頭,“現在穿越不設門檻,什麼人也有,好壞難論,我們不要輕易泄露自己的身份。”
龐芷靜深以爲然,“對了,你們有想過爲什麼我們會穿越時空來到這裡?”
司馬君揚了揚眉,露出志氣滿滿的笑容,“肯定是爲了讓我在這異世大展拳腳!”
楚傾顏歪了歪頭,“尋找幸福。”
若是蕭緒在此,答案會是,“她是來救贖我的。”
龐芷靜託着下巴盈盈笑道,“那我應該是來拯救蒼生的,我怎麼這麼偉大呢?哈哈哈——”
回想這數年來的遭遇,以及現在的太平盛世,三人相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隔壁溫泉池,不如她們那邊熱鬧,相反有些清冷。
此刻聽到她們神采飛揚的肆意笑聲,三位俊美如鑄的男子不約而同揚起了眉。
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好笑?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原因。
因爲他們的媳婦不再圍着他們轉,而是湊在一起,神秘兮兮不知在搗鼓什麼東西。
終於有一天,蕭緒三人忍受不住,準備去拿人。
走到門邊,聽到裡頭的說話聲。
楚傾顏:“我記得我是睡了一覺穿過來的,睡覺這方法應該行不通。”
龐芷靜不知說了句什麼,又聽到司馬君道,“我是掉進水裡被漩渦吸到了這裡,說不定再跳次水就可以回去。”
蕭緒蕭厚紀臨揚的臉都黑到了極點,媳婦的來歷,他們早就知道了,如今一聽到她們商量要如何回去,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三人對視一眼,推門進去抓人。
隨後三人很默契,不再讓這三個女人單獨聚在一起。
以至於每次三人行變成六人行時,她們都很哀怨。
誰讓這些臭男人誤會了她們,又不聽她們解釋。
她們就是有賊心也沒沒賊膽,不能回去,還不讓她們討論討論啊!現在言論自由啊!
誰說世上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分明就是唯小氣吧啦男子難養也纔對!
驍烈騎的幾大騎主都找到了幸福,與相愛之人修成正果。
金靈和楊小環算盤夫妻檔,爲自家小王妃鎮守着江南以及各地生意。
木靈用手中的木雕收穫了一美人心,從此過上了和和美美的幸福生活。
風靈的身體恢復如初後,重新執掌驍烈騎,與水靈成親後生了一男一女,可謂是事業愛情大豐收。
火靈與碧玉日久生情,修成正果。
空靈和程煙蘿這一對冤家,經歷過這麼多的磨難,再也不會輕易分開,生了一個又一個未來小神醫。
當所有人都得到幸福,唯有一個人經常孤寂地對月靜默無言。
那便是土靈。
很多人要給他介紹對象,他都婉拒了。
他的心裡早已有了人。
明知道佳人已去,再也等不到。
他也固執地守候下去,這輩子沒有可能,還有下輩子。
那個明眸善睞的女子,他怎麼也忘不了。
流水落花春去也,年年月月,歲歲日日,天上人間。
一眨眼,十年已過。
西軒皇宮再次熱鬧起來。
御花園內,盤盤坐着十幾個孩子,有男有女,服飾不一,但共同點都是長得俊,長得俏,雖然年歲不大,但都可以預料到再過幾年,這羣粉妝玉砌的娃抽條長大成人,走出去是如何的爲禍人間!
身穿黑色錦袍的是蕭徽宸,他是蕭緒與楚傾顏的大兒子,一身清貴,猶如蕭緒縮小版,他左手邊坐着的是龍鳳胎弟弟妹妹,一個叫蕭徽星,一個叫蕭徽月,右手邊是他最小的弟弟蕭徽雲。
蕭徽宸對面坐着的是蕭予晗,她的左手邊坐着兩個親弟弟,一個叫蕭瑜容,一個叫蕭瑜沐。
西邊坐着的是蕭遙的大兒子蕭子昀,一身明黃色皇袍,小臉笑嘻嘻如他的父親一樣笑面虎,哦對了,三年前他的父親就把皇位和他扔下了,他小小年紀就要拉扯文武百官一起共赴小康社會,他常常對月哀嘆,心疼自己。
此時蕭子昀身邊排排坐着三個弟弟妹妹,依次是二弟蕭子君,三妹蕭子芙,四妹蕭子蓉。
原本皇宮除了過年是沒有這麼熱鬧的,但因太上皇要過八十大壽,所以大家都不遠千里歸來。
蕭子昀轉着手中的骰子,目光掃過在場的衆人,“老規矩,一局定勝負!”
蕭徽宸抱着雙肩,挑了挑眉,雖然很不想和這個弟弟玩這種遊戲,但之前已經答應了,不好反悔,看了眼身旁坐着的兩個弟弟,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
蕭徽星和蕭徽雲見長兄應了,也點頭。
蕭子昀看向另兩人,蕭瑜容和蕭瑜沐對看了眼,也點頭。
“好,誰搖出來的點子小,誰就算輸。”蕭子昀笑得不懷好意。
衆人點頭。
蕭予晗和其他幾個妹妹無聊翻了個白眼,去去年是比射箭,去年是比剪刀石頭布,今年玩骰子,真是越來越沒長進了,不過今年到底花落誰家,她們還是很好奇的。
半個時辰後,蕭瑜沐擡手覆住臉,臥槽,他怎麼這麼倒黴,搖出了三個一點。
蕭徽宸站起來,帶着三個弟弟妹妹瀟瀟灑灑退場。 Wωω▪ ttκǎ n▪ ℃O
蕭予晗怒其不爭地搖了搖頭。
蕭子昀哈哈一笑,脫下龍袍,摘下龍冠放在蕭瑜沐身邊,一副少年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肩,“以後西軒江山就交給你了,長路漫漫,任重而道遠啊!”
說完,蕭子昀帶着三個弟弟妹妹仰天大笑揚長而去。
蕭瑜容有些幸災樂禍地看着親弟弟,“我好像看到子昀哥出老千了。”
蕭瑜沐抱着滿懷的龍袍看着跑得沒煙的方向,咬牙切齒,“蕭!子!昀!你!這!個!魂!淡!”
而這樣的遊戲,沒幾年就要上演一次,而且花樣百出。
你看上了我的寶劍?簡單,你替我當皇帝去!不說這把劍,整個兵器庫都送你!
哦,你欠我家錢了?簡單,你替我管江山去,債務一筆勾銷!
……
而所謂的寶劍,欠債,裡頭又有多少人在籌劃?
鬥智鬥勇,一年又一年過去,都見怪不怪了。
於是皇室兄弟們的日常是這樣的:
別人一般見面都會問,你吃飯了沒?他們則是,你今年做皇帝了沒?
而作爲西軒這一代的文武百官是史上最爲苦逼的臣子,他們已經習慣每次上朝,龍椅上那位都長得不一樣。
可謂是鐵打的百官,流水的皇帝。
以至於誰也不敢將女兒往後宮塞,就怕沒多久就成太妃,太太妃……
整個朝廷,難得一派和諧,因爲每個新帝手段都不一樣,可苦了他們這些臣子。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已經是四朝元老了。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已經是六朝元老了。
……
哦,看來幾朝元老已經不值錢了,他們還是好好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