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路下來,他沒有放開她,所以油燈都沒有點燃,整個密室在石門被關上時,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然而這點暗對內力高強的人來說,並不是難事。
蕭緒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寢室,並且將懷中的人放在了榻上,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忽然,袖子被抓住,黑暗中,他聽到小傢伙有些茫然又驚慌的聲音,“你要去哪?”
蕭緒彎身,嘴角掀起一抹戲謔的笑意,“這麼急切想要我?”
話一落,抓着他的手立即放開,只聽她哼哼道,“亂說!”
蕭緒哈哈一笑,清朗的聲音在密室裡傳開,如鐘鼓聲震着她的耳膜,她不由捂住耳朵,在心裡腹誹着,太壞了太壞了,大冰塊太壞了!
這時,聽到他忍着笑解釋道,“我去點個燈,房間裡的油燈被你打碎了,只能去點書房的。”
想起那日,她清洗房間的時候,覺得那油燈挺好看的,便拿下來打量,卻一個失手就把它打破了,現在大冰塊提起來,她覺得好丟人。
因爲書房在牆的另一邊,雖然中間有門想通,但是燈火燃起來的亮度遭到牆的阻隔,最多隻能通過那扇門傳遞進來,但是光線微弱了不少,不過至少能看清人的輪廓,再加上兩人的武功,目力在這黑暗中也能看清。
這間房間十分的簡單,只有一張牀,上面放着枕頭和被子,在沒有其他裝飾,也很符合大冰塊的行事風格。
待蕭緒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坐起來,四下打量着周圍,藉此來減輕心裡的緊張感。
當渾厚的男子氣息將她包圍在其中的時候,她偏頭看向站在榻邊的人,亮光在他背後跳躍,雖然很微弱,但是給他身上的貴氣清冷加了幾分暖意。
她一時之間忘了緊張害羞,看着他的眼睛有些癡迷了,再這麼暗的地方,他的眼睛裡好像一倒影着萬千星辰的汪洋大海,遼闊漂亮。
她忍不住從牀榻上坐立起來,兩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了他胸膛上。
“大冰塊,你在想什麼?”她看到他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看,似乎在思考着。
方纔平息下的熱涌,在她靠近時,再次沸騰起來。
他眼眸一暗,低頭就封住了她的脣。
熱切又急迫,她受不住被迫往後仰。
因爲她方纔將所有的重力都壓在了他身上,所以雙腳沒有支點,在他靠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受力不住就往後倒。
而蕭緒將她身子一攬,兩個人就倒在了牀榻上。
因蕭緒特意控制了力道和方向,所以她摔下去並不覺得疼,而他撐在她身體兩側,沒有將力道壓在她身上,只是,這一上一下的姿勢,十分的曖昧,兩人視線在空中對碰上,瞬間空氣都熱起來了。
黑暗中,雖然有微芒,但是一身玄衣的大冰塊在她眼裡,就只剩下那一雙灼人的眼眸,好像裡頭燃燒着熊熊焰火,一碰觸,就要帶着她一同燃燒殆盡。
她不敢直視,想要撇開目光。
然而,他剛好傾下身子,她怔愣之際,一個輕吻落在她的眉心上,然後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子上,臉頰兩邊,最後吻上了她的脣。
不復方纔的激烈,這一次卻是帶着和風細柳般的溫柔。
她在心裡不禁嘀咕,大冰塊這是轉性了?
然而就在她晃神之間,她感覺腰間一鬆,低頭腰帶不見了,再擡頭,大冰塊的手裡正握着東西不就是她的腰帶嗎?
只見他隨手一拋就掛在了牀頭架上,不待她反應,直接吻上了她的脣,流連了一會就不再逗留,一路往下,而她的衣裳領口也一路往下拉開。
“接下去,就算你喊停,我也不會答應。”
在她身上烙下一個又一個痕跡的時候,他擡頭輕咬了下她的脣,然後霸道地宣告着。
她撇撇嘴,她又沒打算喊停。
只是她突然發現,從方纔到現在,他的臉上還蒙着面具,心裡有些不開心,她都差點對他赤誠相見了,他卻還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他說完這話,小傢伙居然一點都沒有反應,心裡的疑惑不由加大,但是此時他渾身已經壓制得難受,準備等晚點再來問她。
待他欲再低下頭的時候,忽然一隻白淨的小手伸到他面前,輕易地就摘下了他的面具,他看到她眼底的調皮,笑意在眼底漾開。
而楚傾顏剛拿下面具,就對上了他勾魂攝魄的笑容,不由怔住了。
那一頭墨發披散而下,半遮掩住他郎豔獨絕的容貌,可那比女子還要雪白的肌膚,那高挺如雪山的鼻樑,那動人心魄的眉眼,那不動聲色卻又隱帶着神秘的脣角弧度,在她面前成爲了一副畫,難以用筆描繪出來的美男圖。
不知爲何,明明都經常看到他面具底下的真容,可是每一次,她都會不由自主被他迷惑住,不應該是慢慢習慣,然後覺得很平常嗎?
爲何每次她都會被他驚豔,然後再也挪不開目光。
在她發愣的時候,蕭緒已經已經褪下之際的外衣,露出裡衣。
衣衫緊緻地將他精壯的身材遮住,可卻讓人引人遐想,忍不住想要噴鼻血。
楚傾顏立即移開目光,再這麼下去,她真的會流鼻血出糗的。
然而蕭緒似乎不打算放過她,一手托起她的後腦,然後繼續剛纔沒做完的事,一手順着她的玲瓏曲線蜿蜒而下。
黑暗中,除了眼睛,所有的感官都變得十分的敏銳,特別是她們這種習武的人,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觸摸,比常人敏感得多得多。
此時的她也正受着冰火兩重天的煎熬,忍不住向他靠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想要汲取更多。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輕吟一聲後,便聽到他在她耳邊道,“剛纔你說要幫我解決的,可以開始了,嗯?”
壓抑的聲音,夾雜着隱忍的痛苦,她知道他已經忍得很辛苦了。
她俏臉頓時漲得通紅,而手正被他拉往一個方向,不用想她也知道是哪裡。
自己作的死,就算是硬着頭皮也要做下去。
很快,安靜的密室裡,便響起了男子的悶哼聲,痛苦又舒暢着,彷彿地獄又似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