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沁疑惑的看着舒寒焦急忙慌的離開,疑惑不已的他,自言自語道,“這傢伙,今日這是怎麼啦?”
“呵呵……”莫俊峰看着舒寒離去,倒是沒有多在意,他的目光都在舒雲沁的身上,儘管對於舒雲沁的這些個手下都感到疑惑,但他知道,他的女兒願意與他講,便講,不願與他講,他也不會去強求!
失而復得的喜悅,已經讓莫俊峰忘記了藥的苦,心裡曾經的痛,此刻的他,雖已有白髮,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人,可這些都不足爲懼,只要他的女兒好好的,一切就都好。
二人是不會知道,舒寒心中所想,他除了詫異,就還是詫異了,他需要一個聽衆,急需要,他要將他的所見講給他的這個聽衆,讓那聽衆給他好好分析分析,看看他今日是不是見鬼了?
若是舒雲沁知道舒寒心中是這麼想的,一定會賞他一個大大的暴慄,讓他知道他不是在做夢!誰都會有想明白的時候,好好得吃藥有什麼大不了的!
舒雲沁不知道的是,舒寒跑到門外之後,拉着舒靈不鬆手,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這樣話多的情形,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
直到舒寒又給莫俊峰端了兩次藥,又親自目睹了莫俊峰爽快的喝了藥,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的震驚才漸漸散去。
又是兩日過去了。
自從那日舒靈聽到了舒雲沁和莫俊峰的談話,她已經從當時的震驚,逐漸想開了。
對於舒靈來說,她認識的就是現在的舒雲沁,只要舒雲沁還是現在的舒雲沁,至於她到底是誰,又有何相關?
舒靈這般想着,脊背挺直,站在門口依舊做着門神,對於她而言,只要守着這處院子不被人打擾便是好的,至於院中其他的下人,都與他無關。
當然,自從舒雲沁等人來到這莫府後,這莫府主院的下人也都被調出去了,除了舒雲沁和宣成玉幾人外,能來到這裡的就只有玉媚兒母女和晉凌誠了。
至於莫府的管家,也只是每次將舒雲沁等人需要的東西送到住院門口,詢問一下關於莫俊峰的情況,便會離開。
門口有舒靈的守護,舒雲沁和莫俊峰在房中談話倒也是無所顧忌。
“父親,這件事還是就此壓下比較好,也免得落人口實。”舒雲沁搖搖頭,看着莫俊峰,坦然勸道。
“不行!”莫俊峰固執的反駁,“當初你被他們陷害,慘死的場景爲父至今還念念不忘。雖然你已靈魂轉世,可爲父不能容許他們逍遙法外,一定要讓他們爲他們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當初的事,畢竟無憑無據,再說了,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就算有點證據也被人消滅乾淨。”
舒雲沁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又道,“再說了,殤兒現在也在宮中任職,若是此事再次掀開,勢必會影響到殤兒和莫家在朝中的聲譽,讓皇帝忌憚莫家,還會影響……影響玉兒的婚事,此事……此事還是就此作罷吧!”
“熙兒……”莫俊峰聽到舒雲沁的話,忍不住老淚縱橫,萬分愧疚的又說道,“熙兒,事到如今,你還願意原諒你那不知廉恥的妹妹嗎?”
“父親,這不是原諒不原諒的事,而是我不願因爲我影響到你和殤兒,你們都是我的親人,至於她……她的存在只是可以幫助殤兒穩固他的位置而已。”
舒雲沁的話說的很直白,儘管這話聽起來不怎麼好聽,可卻是很有用。
在莫俊峰聽到這些的時候,他也總算是明白了,如今的舒雲沁,雖然身體裡的靈魂是他的女兒莫靈熙,可經歷了生死之後,那莫靈熙已然不是他曾經的女兒,而是另外一個人。
哪怕如此,他也依舊當舒雲沁是他的女兒。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爲父答應你,此事不再提。”莫俊峰點點頭,又補充道,“不過,你也要答應爲父一件事!”
事到如今,熙兒既然都這樣說了,那麼爲了殤兒,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有什麼可說的。
“好,您說!”舒雲沁點頭,只要莫靈觴不會受到影響,讓她做出一些犧牲又有何妨?
“你要認在爲父跟前,做爲父名義上的義女,這樣你就永遠還是爲父的女兒!”莫俊峰蒼老的臉上滿是期待,對他來說,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了,說什麼都不能讓她在離開。
“好!”舒雲沁終於點頭,她知道,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否則依着莫俊峰的脾氣,他便不會放舒雲沁離開西晉,可她還有安安呢!她總不能永遠生活在西晉。
至少在大燕,她已然生活了多年,那裡還有的親人和朋友,還有……愛人!
或許那人已經將她忘記,但她卻無法將他忘記。
至於他們兩人到底能不能在一起,還要看緣分。
一月後。
大燕京城汴梁城。
“主子,你可回來了!”宣景煜剛到戰王府大門口,閔管家便着急忙活的迎了出來。
“發生何事了?”宣景煜將繮繩扔給門口的守門士兵,便朝着裡面走去。
“主子,舒小姐兩個月前,幾乎每日都會來府上找您,可您走的時候沒交代,老奴也不敢將您的行程告知舒小姐,可沒想到,每過幾日,舒小姐便隨着那西晉太子去了西晉,這都快兩月了,還沒回來,不知是否出事了?”
閔管家跟在宣景煜的身後,一路小跑追隨宣景煜的步伐,一邊對宣景煜稟報着,“老奴知曉舒小姐與主子有一定的交情,老奴便一直關注舒小姐的動向,派人去小舒府詢問,都說沒有消息傳來。可最近幾日收到的消息,卻是讓老奴有些擔憂了。”
“什麼消息?”宣景煜聽到閔管家的話,猛地站住了腳步,突然轉過身來,盯着沒見過。
閔管家只顧着低頭看路,追着宣景煜朝前走,卻沒想到宣景煜突然停下,來不及收回腳步的他,猛地一下撞到了宣景煜胸口上,痛的他捂着額頭不住的慘叫,“哎呦哎呦,我這把老骨頭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