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能找到那批藥材,事情倒是容易多了。
想到這裡,舒雲沁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說那些劫走了藥材的人與這幕後之人是一夥的?
對,一定是這樣,或許正是因爲那些人知道這些藥材可以接觸這些人的痛苦,所以才故意盜走了那批藥材。
舒雲沁想明白了這些突然爲自己的高智商感嘆了一把,他一直知道自己很聰明,卻沒想到他從什麼時候居然有了這樣敏銳的偵探頭腦。
那些百姓聽到戰王宣景煜的話,一個個恭敬的應聲。
待衆人離去之後,舒雲沁將手中剩餘的那些藥丸分給了在場的幾位太醫和一些感染了瘟疫的官兵,吩咐他們吃下。
當那些太醫們看到自己的嘔吐物中居然有蟲子的時候,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膽小的直接暈了過去。
黃鶴倒是精神,當他吐出蟲子之後,第一時間便朝着蟲子拍了過去,一掌將那蟲子拍死了。
“舒小姐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感染的不是瘟疫?”黃鶴拍死了那蟲子轉過頭來看着舒雲沁,疑惑的問道。
舒雲沁看了一眼眼前這位二十剛出頭的年輕男子,不盡感嘆年輕就是好,雖然同樣感染了瘟疫,但是黃鶴的反應和恢復力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正如黃太醫所言,大家種的不是普通的瘟疫,而是中了蠱毒。”舒雲沁點點頭,一臉的凝重。
雖然他很不願意相信是這樣的結果,但事實確實如此,由不得他不相信。
當舒雲沁與來到瘟疫村走進祠堂見過那些感染了瘟疫的百姓時,舒雲沁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這些百姓得了病有蹊蹺。
試問一個地方的百姓得了瘟疫,怎麼可能得瘟疫的大多數是男子,只有極個別的女子在裡面?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說這種瘟疫,只有男子得,而女子卻不會得。
那麼到底是什麼瘟疫會讓男子得,而女子卻不會得呢?
舒雲沁想了很久纔想明白這個道理,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蠱。
之前,舒雲沁在默默的諸多書籍中看到過一本有關於苗疆蠱術的書。
上面曾記載了蠱術的來源以及蠱的製作方法。當然上面也描述了一些蠱的解除方法。雖然這些百姓中的蠱不是非常繁複的蠱,但是對於舒雲沁來說,一個從未涉足過蠱術的醫者要解蠱,卻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纔會出現開頭太醫們質問的的那一幕。
而如今,太醫們看着自己吐出來的東西,一個個震驚不已,尤其是那位年長的太醫更是驚訝得目瞪口呆。
這角色轉換的太快,剛纔的時候他們還一個個的懷疑舒雲沁的醫術,而現在舒雲沁卻用他的醫術不僅救了甘霖縣的百姓,同樣也救了他們這些人,說不感激是假的,說不佩服更是假的,但讓他們給舒雲沁低頭,他們又礙於面子,實在做不到。
而舒雲沁似乎並不在乎這些,連個正眼都沒給他們,轉過身去對身邊的舒寒和銀梅交代道,“我們走吧,還有許多事要做呢。”
舒雲沁帶着舒寒和銀梅轉身欲走,那些太醫們着急了,尤其是黃鶴。在見識了舒雲沁高超的醫術,黃鶴更是對舒雲沁佩服的五體投地。
“舒小姐,請讓在下與你一道,或許在下可以幫忙。”黃鶴小跑幾步跟在舒雲沁的身後,認真的說道。
作爲醫者,他有他的醫德,若是能夠幫到舒雲沁,不僅對他的醫術有幫助,更讓他的內心能夠充實起來。
身爲醫者,他們都很明白,若是遇到一個解不開的難題,將會是他們一輩子的遺憾。
舒雲沁停下腳步看了眼跟在他身後的黃鶴,見他無比的真誠,便點點頭,應了聲好。
他也的確需手,畢竟舒寒和銀梅都不識得草藥。再說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讓舒寒和銀梅去做。
見舒雲沁答應黃鶴萬分高興,跟在舒雲沁的身邊,朝着瘟疫村外走去。
剩下的太醫們看到黃鶴跟着舒雲沁離去,也一個個跟在舒雲沁和黃鶴的身後,朝着村外走去。
樑明和沈欣銘傻眼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圈禁了十幾日,太醫們也研究了十幾日,這些百姓居然不是感染了瘟疫,而是一個個中了蠱毒,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這些百姓是如何中了蠱毒的?
留下一隊人繼續守在這瘟疫村的村口,其他的人都跟隨舒雲沁回了縣衙。
甘霖縣府衙。
“沁兒,你是如何知曉這些百姓不是感染了瘟疫,而是中了蠱?”宣景煜一走進府衙邊,就忍不住了。
“是啊,舒小姐,你是如何發現的?”不僅是宣景煜疑惑,就連元吉和元瑞也感到疑惑無比。
黃鶴沒有出聲,但那好奇的眼神卻已經出賣了他。他也在等舒雲沁解惑,但身爲太醫的面子又讓他一時間不好向舒雲沁低頭,但其實,他從內心中已經對舒雲沁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在來甘霖縣之前,我曾看到過一些關於蠱的記載。當到了這裡之後,與這些百姓診治的時候,我發現他們的症狀與書上記載的很相似,但我也不敢肯定,所以我纔想着用一些藥催吐試試看,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舒雲沁來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從早晨一直到下午他都沒閒着,連口水都沒顧上喝,着實把他累壞了,也渴壞了。但好在他的辛苦都沒有白費,事情也總算告一段落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想辦法儘早找到那批丟失的藥材,這樣才能真正的結束甘霖縣的危機。至於那幕後之人的事,是戰王的事,就用不着她來操心了。
“那我們現在只要按照之前的配方研製出藥丸就可以接觸這些百姓的痛苦了,對嗎?”黃鶴此刻也沒了什麼面子不面子的擔憂,一心想助舒雲沁,儘快給百姓們解除這蠱毒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