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舒敏見舒雲琳和舒雲沁對上了,生怕因此而讓舒雲沁更加生氣,開口阻止道。
本來舒雲沁的心裡就已經很不高興了,若再加深氣憤,他之前的努力可就真的白費了,再說了,他還想着要舒雲沁給他透露消息呢!
“爹!”舒雲琳氣的跺着腳叫道,俏臉上帶着濃濃的不滿,他爹這是明顯的向着舒雲沁,不讓她說話啊!
她不服!
“你大姐的醫術,爲父都相信,你還有什麼不信的?”舒敏板着臉瞪了舒雲琳一眼後,又道,“去宮中請太醫的人也快要回來了,你休要再胡鬧!”
“爹,我哪有胡鬧!”舒雲琳被舒敏這樣指責,更加氣憤,跺着腳反駁的同時,看向舒雲沁的眼神中更多了許多的憤怒和怨毒,都怪舒雲沁,她的父親一直以來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責怪過她,就打這個女人回來之後,一切就都變了!
舒雲琳將所有的怨恨都記在了舒雲沁的身上,她發誓,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將舒雲沁碎屍萬段,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
“再多言,就回你的雲琳軒去吧!”舒敏冷聲又道。
“爹,沁兒也先回去了!”舒雲沁想看熱鬧,可此刻,她又實在是不想留在這裡了,熱鬧隨時可以看,但麻煩卻不能有。
舒敏下了命令,舒雲琳也不好再說,只能憤憤的瞪了舒雲沁一眼,站在一邊,乖乖的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但卻不能阻止她心中憤恨的蔓延。
這邊話音剛落,舒懷便引着連太醫來到了茉琳閣門口。
“相爺,連太醫來了!”舒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請!”舒敏高聲應道,並快步迎向門口。
他倒是沒想到舒懷居然將宮中的連太醫請來了,他可是沒寫拜帖啊!
“相爺客氣了,連某今日不當值,剛好在街上遇到了貴府的管家,便隨着他來看看,相爺請前面帶路!”連太醫見舒敏親自迎接,受寵若驚解釋道。
“連太醫,這邊請!”舒敏點點頭,做出請的姿勢,將連太醫請到了內室中。
丫鬟也在舒敏起身迎接連太醫的時候,將牀上的帷幔放了下來,並在龐琳琳的手腕處放上了脈枕,用手帕遮住了龐琳琳的手腕,等着連太醫來診脈。
連太醫走到牀邊,坐在丫鬟準備好的凳子上,右手執起左手腕的衣袖,左手探上龐琳琳的脈搏,細細的號起脈來。
片刻之後,連太醫收起手,對着帷幔中的人道,“請夫人伸出另一隻手!”
帷幔中的龐琳琳聽到連太醫的話,心中有些慌亂,可想了想自己那強烈的反應,她又滿是自信,將另一隻手伸到了連太醫的跟前。
片刻的寧靜之後,連太醫終於收回了手,那張老臉上居然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低聲道,“真是奇了!真是奇了!”
“連太醫,此言何意啊?”舒敏聽到連太醫的話,滿是疑惑的問道。
連太醫這樣的表情讓舒敏姐很疑惑,他不明白連太醫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表現?難道說他又發現了不一樣的情況?
想到這裡,舒敏擡眸看了眼帷幔內的龐琳琳,就算是隔着帷幔,看不到龐琳琳的表情,但他還是看向了帷幔,貌似能看到一般,眼神中透着深沉,猶如一潭深水,看不到底。
帷幔內的龐琳琳,雖然看不清楚舒敏的表情,但舒敏犀利的眼神讓他想躲也躲不掉,就算隔着帷幔,可她還是明顯感到了舒敏眸光中的質疑,讓她那本就有些慌亂不確定的心也再次遊蕩起來,她轉眸有些期待的看着連太醫,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連太醫所說的話能和舒雲沁,樑大夫說的不一樣。
“相爺不必擔憂,夫人這身體無礙!”連太醫因爲來的時候便聽舒懷說了舒府中的事,自然知道舒敏找他來的用意,身爲醫者,他自然知道不能隱瞞。
“那連太醫您剛纔的話?”舒敏更加摸不着頭腦了,他都說了無礙,可現在這番表現又是爲何?
“夫人的脈象很特別,老夫在很多年前曾探過這樣的脈搏,看似有孕,實則無孕,時隔多年,卻沒想到,再次遇到,實屬幸運啊!”連太醫一臉的興奮,隔着帷幔看了眼龐琳琳,感慨道。
殊不知,坐在牀上的龐琳琳,在聽到連太醫的話時,猶如晴天霹靂,將她整個人都震暈了,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她明明有很強的妊娠反應,又怎麼會不是懷孕了?
心中思緒翻飛,龐琳琳的心神徹底亂了,也不顧什麼男女有別,一把掀開了帷幔,從牀上跳下來,蹦到連太醫的身邊,抓住連太醫的手臂,慌亂不已,卻又極度激動的吼道,“你把你的話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看到龐琳琳如同瘋了一般,衝着自己高聲怒吼,連太醫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嫌惡般的甩開了龐琳琳的手,後退一步,冷聲說道,“老夫說你並未懷孕,只是假孕而已!”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龐琳琳被連太醫甩了一下,踉蹌的甩到在牀上,淚水滑過臉頰,痛苦不已,卻又難以置信的低聲呢喃道。
“老夫是不會號錯的,當年老夫曾遇到過這樣的脈象,雖然只是那麼一個人,但老夫卻可以肯定,你與那人的脈象完全相同!”連太醫猛地甩了甩手臂,將手負於身後,冷冰冰的肯定道。
這舒府中的人一個個都不知怎麼?上次給安陽郡主診治,她就說老夫是庸醫,這次,龐郡王的女兒居然也如此影射?難道是看他太實在了,太好欺負了?
哼!
好歹他也是太醫院的院首,還是皇上欽封的,就連皇上也對他的醫術很是讚賞,卻沒想到,到了這舒府中,居然被人一再詆譭,實在是可恨!
連太醫心中想着,眸子也不斷的掃過房中的其他人,當看到舒雲沁也在的時候,他的心情瞬間變得好了起來。
“大小姐,您也在啊?剛纔老夫來的着急,居然沒有留意,實在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