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成瑾這樣做,也是爲了讓舒雲沁省事一些,可在某些有心人的心中可就不是這麼想的了,但他們怎麼想,似乎與閒王絲毫無關。
“謝謝瑾兒!”宣成逸衝着宣成瑾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又道,“你要不要過來與皇兄一起坐?坐在皇叔身邊,你就不怕被凍成冰嗎?”
說完,不理會宣景煜的變化,他轉身又看了眼在場的衆人,低聲道,“看來就本王來的最晚!罪過罪過啊!”
可當他說着說着的時候,又看到了跪倒在地的舒敏,疾步上前,一把扶起舒敏,不解的開解道,“舒相,就算是你想要盡孝,也不用在這種場合,用這樣的方式啊!”
“額……”被閒王攙扶起來的舒敏也是醉了,無語至極,這閒王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啊!難道他有說過他是要用這樣的方式盡孝嗎?
不過也怨不得閒王這樣想,因爲舒敏跪着的方向,剛好舒連氏就坐在那個位置上。
閒王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自說自話,猶如在自己的府邸上一般悠閒自得,可他剛纔和宣成瑾那番對話卻是讓衆人又驚訝了一把。
他這是在換着法的說戰王宣景煜是座大冰山啊!
“皇兄,瑾兒熱!”聽到宣成逸的話,宣成瑾呵呵一笑,道。
她明顯感到了宣景煜情緒的變化,冷氣一股股的往外冒,再這樣下去,她只怕真的會被凍成冰的。
不過,她也知道,如果她真的走了,以後,皇叔的身邊她永遠也不能再坐了!就算是她想坐,她這小心眼的皇叔也一定會以今日之事做藉口,不讓他做的。
思及此,宣成瑾看向宣成逸的眼神中滿是鄙夷和埋怨,這個可惡的皇兄,來得晚就算了,還一來就挑撥離間,等過了今日,看她怎麼收拾他!
宣成瑾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可宣成逸卻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些一樣,依舊在舒敏跟前自說自話,“舒相,原諒本王來遲了,本王有些事情耽擱了,不過,本王特意準備了一件禮物來送給老夫人,老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宣成逸說完,招了招手,一個下人端着托盤走了過來,“王爺!”
“老夫人,這寶貝可是本王從別人的手中搶……”說到這裡,宣成逸似乎想到了什麼,看了眼皇帝的方向,一臉尷尬的笑容,又道,“高價收購過來的,名字叫‘不求人’!”
宣成逸說着,掀開托盤上的紅布,從托盤中拿出一個癢癢撓,並親自試驗了一下後,遞到老夫人的面前,笑呵呵的說道,“還請老夫人笑納!”
舒連氏看着宣成逸遞過來的癢癢撓,嘴角抽了下,不由得頭大,但還是表現的很開心,從宣成逸的手中接了過來,“多謝閒王殿下!”
宣成逸見舒連氏收下了,一臉興奮,不要臉的又說道,“本王就知道老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之後,他拉了拉鬆散的衣袍,大步走到座位上,慵懶的坐下之後,端起酒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自的飲了起來,並不時的發出讚歎聲,“好酒,好酒啊!”
看着閒王這副表現,最覺得丟臉的莫過於皇帝了,他真不知道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兒子來?他好歹也是一代明君,幾位皇子也都是人中龍鳳,可閒王這樣子的也就他一個?難道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賜他‘閒王’的封號是爲了諷刺他嗎?
“繼續,繼續啊!”見衆人的目光還停留在他身上,閒王又拉了拉他的衣袍,遮住了胸前那的一片胸膛,一隻手臂支在地上,另一隻手直接握着酒壺,支着腿,以半臥的姿勢,悠閒自得的飲着酒,那樣子實在是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啊!
“注意形象!”皇帝坐在閒王的上位,忍不住低聲提醒道。
這個閒王本也是他得意的兒子,才德兼備,卻不想只喜歡流連在花叢中,就是不喜歡參與政事,可沒少讓他頭疼!
“人生短短數十年,理當及時行樂!”閒王聽到皇帝的話,仰着臉,高舉着酒壺,說完這番話之後,朝着口中倒着酒,還自語道,“好酒好酒啊!”
自打閒王出現,舒雲沁便一直留意着這位傳說中的皇子,知道他愛流連在花叢中,也知道他喜歡美食美酒,卻沒想到他居然能閒散到如此地步?不過,貌似眼前這位皇帝,對這位皇子是很縱容的,即使是在這樣的場合,他做出這樣有損形象的事情,他也沒有過多的責問,這倒是奇了!
看來,這幾位皇子與皇帝之間的關係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還是有很多值得揣摩的地方啊!
衆位大臣早就習慣了閒王這樣的作風,也早就見怪不怪了,權當沒看見,低頭該飲酒的飲酒,該吃東西的吃東西。
舒懷已經吩咐下人將衆位大臣送來的禮單收了起來,並將所有的禮品也都入了庫,並安排着下人們不緊不慢的上着菜。
雖然其他人是早就習慣了,可作爲父親,皇帝還是想開口勸誡一番,可他剛動了動嘴皮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門口又有人通報了。
“聚寶齋齋主嚴洛纓到!”
“糧油坊坊主封玉春到!”
“成衣閣閣主司徒秀到!”
“凝香坊坊主凝香到!”
“傾國坊坊主舒羽到!”
一聲接着一聲的通報此起彼伏,在場衆人臉上的表情也跟着一次次的震驚。
而作爲主角的舒雲沁可是真的坐不住了,她轉頭看了眼舒靈,忍不住哀怨的瞪了舒靈一眼,這丫頭到底想要幹什麼?怎麼讓他們都來了?
哪知舒靈卻是無奈的聳聳肩,又攤了攤手,緊跟着搖了搖頭,眼神抗議道,“小姐,他們來這事真的和靈兒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