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戰王,剛纔說到,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如此辱罵姐姐!”舒雲哲快步上前,恭敬回道,並回頭挑釁的看了安陽郡主一眼。
戰王的突然出現本就讓衆人吃驚,而他一出現,便如此偏袒舒雲沁,倒是讓在場的某些人有些不滿了。
安陽郡主雖然從心底恐懼宣景煜,可宣景煜與她有斷腿之仇,她本就極爲討厭他,如今他一出現便擺明了立場,偏袒舒雲沁,這讓本就滿是憤恨的安陽郡主更加憤怒。
正欲開口,舒敏卻上前擋住了安陽郡主,恭敬道,“戰王殿下息怒,這些都是臣的家事……”
“關乎沁兒就不只是你的家事!”宣景煜聽到有人如此辱罵舒雲沁,本就心情不爽,而今又見舒敏如此袒護那罵人之人,他對什麼的好感瞬間下滑,對他講話的時候,自然便沒了好語氣,更多了幾許威脅與鄙視。
聽到宣景煜的話,舒敏的心頭猛然一驚,看來今日的事與那日無二,戰王這是鐵了心要插手這件事了。
龐琳琳上次倒是見識過戰王的手段,而今戰王出現,她彷彿又看到了那日的情景,爲了不牽連自己,她乖乖的站在一邊低着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本就只是想要藉機取笑安陽郡主,並無其他心思,若是她知道今日戰王會來,她說什麼也不會來湊這個熱鬧。
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想走也走不了了,只能硬着頭皮等在這裡了。
舒雲陌聽到戰王的話,更是明白爲什麼那日她的母親會受那麼重的傷?也將所有的怨恨都轉到了舒雲沁的身上,若不是她,她和她的母親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而她也犯不着處處想着要與舒雲沁爲難!
在她的心中,她就覺得,舒雲沁該死,當年她就該死!既然已經死了幾年,就不應該再回來,回來了就更該死!而她看向舒雲沁的眼神中更滿是恨意,只是她將這份恨意瞧瞧的掩藏起來,未曾被人發現。
見舒敏不再說話,宣景煜黑着臉問道,“剛纔是誰辱罵沁兒?”
宣景煜冰冷的聲音如同冬日中的寒冰,讓安陽郡主的心猛地顫抖了下,但很快,她就被那滿腔的仇恨淹沒了理智,擡眸看了眼宣景煜,隨即垂下眼眸,眸光中一片陰狠,語氣中卻滿是恭敬,“是妾身!”
“大膽!”安陽郡主的話音剛落,宣景煜一巴掌便拍在了桌子上,掌邊舒敏的喝茶的杯子也被渾厚的內力震裂,‘咔嚓’一下裂成了兩半。
安陽郡主倒是沒有被宣景煜的憤怒驚到,內心中做好了思想準備的她,反倒在宣景煜一聲吼之後,緊了緊摟着舒雲陌的手臂,安撫的拍了兩下,擡眸看向宣景煜,滿是嘲諷的問道,“難道戰王殿下是存心要包庇罪犯嗎?”
“本王何時要包庇罪犯了?”宣景煜看安陽郡主一臉的嘲諷,更加厭惡她,語氣也更冷了幾分。
舒敏站在一側,聽到安陽郡主的話,不禁在心中暗罵,這個女人難道不要命了嗎?試問這普天之下有誰敢說戰王包庇罪犯?就是皇帝也要看戰王的臉色行事,她一個女人還真的以爲她的老子可以保得了她嗎?還是她真的覺得戰王殿下不殺女人?
可他現在也只能是看着乾着急,卻不能說什麼!
多說多錯,很明顯,戰王是跟她又耗上了!
“戰王殿下一來就包庇舒雲沁,難道這不是包庇罪犯嗎?”安陽郡主見宣景煜如此一問,倒是正中她的下懷,與她而言,只要給她機會說出來,她就不相信了,戰王還能真的不顧事實黑白,不顧別人非議吧?
“是誰判了舒雲沁罪名的?你?還是你?”宣景煜冰冷的聲音,隨着他那嗜血的眸光從舒敏身上又一次轉到了安陽郡主身上,健碩的身軀散發出的寒意更加凌冽。
“下官惶恐!”舒敏被宣景煜這樣的呵斥聲驚醒,躬身解釋道。
他的女兒他疼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貿貿然的給她定什麼罪名?他可捨不得!
“那就是你了?!”宣景煜沒有給安陽郡主絲毫辯解的餘地,直接給她定了罪名。
“戰王,你怎麼可以如此罔顧是非?”安陽郡主聽到宣景煜的話,氣的要死,塗着紅色豆蔻的食指顫抖着指向宣景煜,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突然間出現在她面前的陰影遮擋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迴響在衆人耳邊。
“大膽,你居然敢對王爺不敬?”元豐陰狠的眸光惡狠狠的瞪着安陽郡主,那模樣似乎在說,只要安陽郡主有絲毫的不遜,他便會出手要了她的命一般。
“你是何人?居然敢如此對本郡主?”安陽郡主捂着被打的左臉,嗚嗚弄弄的說道。
她長這麼大,還從未受過如此屈辱!戰王位高權重,在府門前那樣對她,她無話可說,可這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也敢如此對她,這樣的屈辱她說什麼都不能忍?
“對王爺不敬者,死!”元豐左手間的寶劍‘鋮’的一聲從劍鞘中竄出一截,而劍刃的方向正對着安陽郡主的脖頸處,陰冷的殺氣迎合着他陰沉的臉色,如同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躲在安陽郡主懷中的舒雲陌被他那絲殺意驚得哆嗦不停。
“陌兒別怕!”安陽郡主感受着舒雲陌的恐懼,緊了緊手臂,低聲說着,又擡眸看向宣景煜,顫抖着嗓音問道,“戰王這樣縱容屬下,不分黑白,濫用私刑,難道是想要混淆事實嗎?”
“濫用私行?就憑你?也配!”元豐聽到安陽郡主的話,一臉的鄙視,冷哼道。
聽到元豐如此說,安陽郡主氣的渾身顫抖,她好歹也是皇帝御封的郡主,這樣被一個下人辱罵,實在是奇恥大辱!
然,舒雲沁聽到元豐的話,忍不住爲元豐點贊,好小子,說得好,說得妙,說的呱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