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慰好了阿懶,再想走的時候卻是來不及了,只聽那熟悉聲音響起,“沐天賜,本王這憶蘭宮中到底有何吸引你的地方,致你天天來此報道?”
“才兩天而已!”略帶委屈的聲音響起。
“……”楚鈺城背在身後的雙手緊握成全,強壓住心中的怒意纔沒有一巴掌呼過去,她委屈個什麼勁兒!“沐天賜,本王昨日所說的話,你難道沒聽明白嗎?”
“不瞞王爺說,在下對這兩隻狼甚是喜愛,今日偷偷來此亦是爲了它們,若是王爺肯割愛,在下自是從此不再踏入憶蘭宮,還望王爺成全!”沐天賜垂首看了看腳邊的白火和阿懶,沒人看得清她的表情。
楚鈺城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這惡女真着實是太無恥了,擅闖憶蘭宮在先索要雪狼在後,她憑什麼認爲他肯答應!
“沐天賜,你是不是太高估本王的忍耐…”話爲落地便被沐天賜擺手打斷。
“七王爺,若是你將這狼給在下,待你完成大業後,在下會告訴你顧水墨的下落。”沐天賜薄脣輕啓,緩緩地吐出這個重磅炸彈,楚鈺城和月兒瞬間便被定在了原地,皆是不知作何反應。
沐天賜調戲地勾起了嘴角轉身欲走,意料之中被楚鈺城攔在了門口,那雙染着百種情緒的鳳眸瞬間撞入了眼簾,惹得沐天賜的鼻子竟是有些泛酸,甚至想馬上拉住他的手告知真相。
“沐天賜,你此話當真?”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地扣住了沐天賜的肩膀,聲音要比往日高上許多,哪裡還有當年鬼面冷王的影子。
“君子一言駟馬難!”話落沐天賜緩緩舉起了,嘴角勾起了淺淺的笑意看着楚鈺城,心中卻是如翻卷的波濤,阿城你想走的路我願暗中護航,不再是你的累贅和牽掛,到時候不要怪我的隱瞞可好。
“啪!”地一聲,楚鈺城的大掌狠狠地與沐天賜的手掌相擊,然後說道:“你帶它們走吧!”
“主子,白火和阿懶可是小王妃…”月兒剛一開口便被楚鈺城給打斷了,“月兒,你不必多說,本王心中自有計較,你且幫着沐大人將白火和阿懶送出宮去吧。”
宮門口,沐天賜婉拒了月兒的相送,俯身抱起了白火便走向了街巷,阿懶識相地跟了上去,惹得街上的百姓四處逃竄躲閃,生怕它們給傷到。
“阿懶,他們有些人好像認識你,這些年你沒少出宮耍威風吧!”沐天賜蹲身揉了揉阿懶的腦袋,上次見到它也是在街巷上,想必阿城未在東楚的時候,它們都在城王府,阿城回到了東楚,它們便被轉去了憶蘭宮吧。
蕭府
俞傾準備好了滿桌的糕點和水果,焦急地在廳中踱來踱去,纖細地十指緊緊地扣着,目光卻是頻頻地望着大門的方向,嘴裡不斷地念叨着,“蕭,你說天賜不會不回來了吧!”
“傾兒,你要相信她。”話落蕭沐再次地垂首看起手中的書來。
俞傾有些不悅地轉頭看向蕭沐,他用這句話敷衍她很久了,輕眯着雙眼說道:“蕭,給我講講你剛剛在書中看到了些什麼?”
“我…額…其實…”蕭沐猛地擡首看向俞傾。
“蕭,你不用再掩飾了,其實你心中比我還要着急吧,你的書都拿倒了。”自沐天賜離開後,俞傾終是露出了第一個笑容,蕭沐的心緒也便跟着寧靜了些。
“傾兒,當時你爲何那麼肯定天賜便是墨兒。”蕭沐終是將憋在心中許久的問題說了出來,果不其然將俞傾的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
“蕭,之前天賜彈得那首曲子你覺得如何?”俞傾淡笑着問道。
“着實是好聽得緊,傾兒教出來的徒弟還能有錯嗎?”蕭沐大笑出聲,起身欲將俞傾攬在懷中,卻不想竟被她滿臉嫌棄地給推開。
“墨兒首次彈這首曲子的時候,曾在兩處出現了錯誤,都被我狠狠地懲罰過,而天賜在彈這首曲子的時候也恰恰是在那兩處故意出錯,我又怎會聽不出呢!”俞傾淡笑着搖了搖頭。
蕭沐露出瞭然的表情,雙手抱拳調笑着說道:“俞傾先生的琴藝着實是令人豔羨,蕭某天生愚鈍,跟在先生身邊如此多個年頭,竟是不及先生一根頭髮,心中甚是苦悶啊!”
俞傾被蕭沐這耍寶的樣子逗得一笑,鬱結在心中的擔憂也散去了不少,剛剛欲轉身去院中轉轉,便見一條身形膘健的狼奔到了她面前。
“阿懶,怎麼是你這小傢伙,今天怎麼想着過來了?”俞傾淺笑着蹲到了它身邊,伸手輕撫着它柔順的毛髮。
“……”蕭沐嘴角一僵,看向阿懶的目光帶着醋意,這麼一龐然大物竟然在傾兒面前裝可愛,博得傾兒的同情與愛撫,真是有夠惹人厭的。
“嗷…嗷…”阿懶用鼻子蹭了蹭俞傾的手臂,然後不斷地仰起頭向後看。俞傾順着它的目光看去,眸中晶瑩閃爍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柔聲地喊道:“天賜,你總算是回來了。”
沐天賜疾步走到了廳中,俯身將白火放到了不遠處的軟毯上,然後轉身輕擁着俞傾的肩膀笑道:“孃親,天賜答應過會回來的,你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
俞傾輕擡水袖拭了拭眼角的淚珠,然後伸出蔥白的食指點了點沐天賜的額頭嗔怪地說道:“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開始打趣起我了。”
看着燦笑嫣然的母女倆,蕭沐含笑着端起了身旁的茶盅,得妻女如此縱是粉身碎骨亦無憾了,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手腕處錯亂的刀傷,心中不禁感慨萬千,若是給他重新選擇的機會,必定還是願意走這步的,那七七四十九刀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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