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嚴肅穆的靈堂裡面,聽見這樣的聲音,她頓覺羞恥與憤怒!
那混淆在一起的聲音,不難分辨出。正是司洛影與宮玉芙!
兩個混賬東西,居然在雙親靈堂裡做出這等苟且之事?
聽聲音,兩人情濃蜜意,正要入巷!
咬了咬牙,握了雙拳就要過去教訓教訓這對賤人。
腳步擡起來,卻又慢慢的輕輕的收了回去!
她往後面退了一步,眸色狡黠的微微眯了眯眼,一個閃身從靈堂裡面退了出去。
……
宮瑤芝自容貌恢復之後,自信已經不知不覺恢復,常年盤踞在心裡的陰霾也隨着鬍鬚與喉結,煙消雲散!
這兩日。她爲了父親宮北庭與商夫人的喪禮。可真是操碎了心!
入夜之後,一沾着枕頭便睡了過去。
正是睡得香甜之際,忽聽見耳邊有人在輕聲喚她:“瑤芝姐姐,瑤芝姐姐你醒醒……”
她覺得有些煩躁。伸手胡亂揮了揮:“別鬧,明日還有得忙呢!”
話還沒說完,手腕已經被一雙微冷的小手給緊緊扼住了,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瑤芝姐姐!”
她這才猛然之間驚醒過來。坐起來道:“你是誰?”
將臉上蒙着的輕紗取下來,湊近一些,低聲道:“是我!”
“你?你還敢出現在這裡?”
宮瑤芝想起她對付商夫人的狠辣手段,心中忽然有些害怕:“你想殺我滅口?,你好狠的心……”
無奈的苦笑了笑,眼神再無溫度,只冷硬道:“靈堂失火了,瑤芝姐姐你居然還在這裡睡得如此安穩!”
“靈堂失火?是你故意縱火?”
宮瑤芝充滿仇恨的目光盯向她,憤怒的指責道:“五妹妹,你就這麼恨父親與商夫人嗎?他們已經亡故,你連他們的屍首也不肯放過?”
神色更冷:“兩日不見,瑤芝姐姐的廢話倒是更多了!靈堂失火,你不先過去看看情況,倒有心情在這裡教訓我!”
宮瑤芝往窗戶外面看了一眼,果然看見靈堂的方向,有火光隱現。
她狠狠瞪了一眼。快速穿好衣服,推門走了出去:“失火啦,失火啦……,大家快去靈堂救火!”
今夜住宿在宮府的,除了宮氏本族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還有新帝剪戰天派過來的內官宮人等。
這些人睡眠都極淺,聽見宮瑤芝的吆喝,幾乎各個廂房院落裡面都有人往靈堂的方向涌了過去!
靈堂裡面,司洛影與宮玉芙兩人滾倒在一堆喪幔之中,正是濃情蜜意,難分難捨。
就算靈堂的廳門被人從外面踹開,無數人往他們身邊涌過來,他們也沒有絲毫察覺。
在他們的身周,好似有一道看不見的結界,將他們與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絕。
外面火光沖天人聲喧譁,他們依舊嗯嗯啊啊,雲雨不斷。
兩人正是引頸歡好之時,耳邊突然傳來憤怒的呵斥聲:“司洛影,宮玉芙,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這才如同五雷轟頂,瞬間驚醒過來!
司洛影就算被衆人抓姦,也並沒有多慌張,陷在宮玉芙的溫軟當中,不捨得抽身。
宮玉芙卻飛快的掃了衆人一眼,腦中飛快的盤算之後,擡手將司洛影一掌推開,然後扯過旁邊白幔裹在身上,張嘴就哭了起來:“嗚嗚,瑤芝姐姐,衆位長老,你們可得爲玉芙做主呀!嗚嗚嗚,玉芙不想活了……”
說着,起身就要往旁邊的廳柱上面撞去。
她身邊的司洛影眼疾手快,急忙將她一把抱住:“玉芙妹妹,你這是幹什麼?天塌下來還有我擔着,你怕什麼?”
宮玉芙擡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怒聲罵道:“司洛影你這個人渣!敗類!居然在我父母的靈堂做出這種事情,我,我要殺了你!”
司洛影被她打了一巴掌,又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漸漸已經有些明白過來她的意圖!
他眼中浮上失望的神色:“玉芙妹妹……”
“不要叫我的名字!髒!”
宮玉芙含淚痛哭,叱責了司洛影之後,跪着行到宮瑤芝與諸位長老面前,垂首道:“玉芙該死!玉芙不僅沒有守護好靈堂,還玷污了靈堂,求族中長老賜罪!”
衆人看見這樣的場景,原本十分憤怒與震驚,此時看了宮玉芙的表現和態度,又覺得這裡面好像有什麼隱情。
一位年近古稀的長老上前一些,問:“宮玉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如何會在靈堂裡行這種苟合之事?”
宮玉芙低垂着腦袋,抽噎了兩聲,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大顆大顆滾落而下:“今夜,玉芙本來在靈堂裡爲父親母親守靈,不曾想司洛影心懷邪念,趁着夜深無人,居然潛入靈堂,抱着玉芙就要求歡……,玉芙不從,他就威脅玉芙,說要對棺槨中的雙親不敬,玉芙攝於他的淫威,不得不從……”
司洛影在旁,聽得這樣的言語,臉上已經呈現出灰敗之色。
剛纔還在他身下低吟求歡的宮玉芙,此時已經翻臉無情,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他吸了一口涼氣,低聲喚道:“玉芙妹妹……”
宮玉芙根本不聽,也不看他,繼續哭着說道:“玉芙反正也不是清白之身,活着只會玷污宮氏一族的門楣!現如今雙親已故,這世上再無庇護玉芙之人,玉芙但求一死,隨雙親而去……”
她說着說着,又要往不遠處的廳柱撞去。
司洛影雖渾身怒氣,卻還是毫不遲疑,將她一把攔了下來:“不要!”
宮玉芙仰頭看着他,一張淚溼的小臉宛如帶雨梨花,司洛影看着,心裡的怒氣漸漸消減了些:“玉芙妹妹,不要做傻事!”
宮玉芙含淚逼道:“你這個衣冠禽獸,你奪我清白,污我雙親的靈堂,你爲什麼就不敢承認?”
司洛影面目微微有些抽搐!
這樣的罪責一旦承認下來,他司洛影的餘生,都將生活在困厄之中!
從此,他將再也沒有資格,與三弟重光去競爭任何東西!
因爲他真成了衣冠禽獸,勢必會受到司氏一族乃至整個穹蒼國人的鄙夷與唾棄,成爲不?之人。
他自小心高氣傲,不甘於做平庸之輩,這樣困厄的餘生,與他的人生目標相差太遠……
他心中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可是看着身邊梨花帶雨的宮玉芙,他卻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掙扎良久。
他終於艱難開口:“沒錯!是我鬼迷心竅……,我對玉芙妹妹行了不軌之事,玉芙妹妹是被我強迫的!”
聞言,宮瑤芝與幾位長老互相對視一眼,交換了一下臉色,都露出嫌惡的神色來。
因爲事關司氏一族,他們也不好定奪,只得暫時叫人將司洛影關押下去,待明日,再通知司氏一族的家主司重光過來取人。
宮玉芙見總算是矇混過去了,心中不由得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正準備裹着布幔站起身,忽聽見旁邊有人訝然出聲說道:“咦?商夫人的棺槨裡面,怎麼是空的?”
衆人聞言,都往靈堂正中,兩尊棺槨擺放處走了過去。
很快,幾位長老與皇宮內官都發現了異樣:宮北庭脖子上面的青紫勒痕,還有血淋淋被扒光了指甲的手指,都一覽無遺,暴露在衆人的視線當中。
衆人立時一片譁然!
若宮北庭真是被重傷致死,那他脖子上面致死的勒痕作何解釋?
十根被撥光指甲的手指又作何解釋?
而商夫人的棺槨更是離奇,裡面連屍首都沒有了!
疑點重重,所有人的面上都露出猜度與驚疑的神色!
過了片刻,人羣中有人小聲說了一句:“難道我們都冤枉了?宮北庭的死,一看就不是內傷所致……”
宮瑤芝此時也是思緒狂涌,她猛然意識到,可能真的是錯怪了!
有些事情,耳朵聽見的不一定靠得住,親眼看見的,也未必就是真相……
她心中升起愧悔,急忙擡眼四下環顧,想要找到,對她當面致歉。
人影綽綽,卻根本不見那抹身穿白衣的嬌小身影!
她的目光最後落在宮玉芙的身上,上前兩步,咄咄逼人的問道:“玉芙,你來給大家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父親到底是因何而亡,他身上勒痕是怎麼回事?他十指上的指甲去了哪裡?還有你母親的屍首,被你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宮玉芙被她接連逼問,一張剛剛緩和過來的小臉再次變得煞白:“我,我……”
當日從慶陽城往回走的途中,商夫人自情蠱愛莫離被宮北庭發現之後,夫妻兩人的關係就急速墜入冰點!
宮玉芙見母親對病病艾艾的父親都十分冷淡,便也沒有耐心與孝心,完全忘記了父親從前的種種寵愛,只對他不管不問,愛答不理!
這一日,家奴忽然來報,說是家主宮北庭快要不行了!
商夫人這纔有些緊張了,對她說道:“玉芙呀!你父親的手裡有家主信物,你一定要想法得到才行!”
“孃親想要玉芙做宮氏一族的家主?”
宮玉芙被這個想法刺激得亢奮莫名:“我會是宮氏一族的新任家主?我能夠與重光哥哥站在同樣的高度了?”
商夫人點頭說道:“嗯!你本來就是家主之女,得到家主信物,你定會順理成章成爲下一任家主!所以,咱們一定要儘快得到信物纔是!”
母女兩個密謀了一番,當日便以宮北庭身體不適,需要慢行調養,不能繼續與司仲源司重光等人同行爲由,避開了衆人!
次日入夜,母女兩個就對宮北庭軟硬兼施,想要從他的身上得到家主信物!
宮北庭卻神色淡定,無論她們在身邊如何哭鬧,始終不接她們的話頭,不告訴她們信物在什麼地方!
商夫人沒有耐心,後半夜的時候採用了極端的手段,將宮北庭的指甲一根一根生生拔下來!
每拔一根,就逼問一次!
宮北庭痛得渾身痙攣抽搐,哀嚎連連,卻還是不肯說出信物的下落!
宮玉芙在旁邊看着着急,乾脆抽了緞帶,從後面勒住了宮北庭的脖子:“父親,你不是最疼玉芙麼?告訴玉芙,你把信物藏在哪裡了?只要你告訴了玉芙,玉芙一定給你一個痛快!”
宮北庭半張着嘴巴,一面流出溼噠噠的涎水,一面呵呵呵的悽苦乾笑,盯着這對蛇蠍母女,就是不肯多說一個字。
最後,自然是慘死在母女兩人的手中!
宮玉芙雖然涼薄冷血,可是看見父親在手中斷氣,還是有些害怕:“娘,他,他死了?怎麼辦怎麼辦呀……”
商夫人伸手探了探宮北庭的脈搏與氣息,短暫的慌亂後,冷靜道:“慌什麼?他是被重創致死,與我們何干?”
宮玉芙很快就反應過來,一副憤恨的表情跟着母親就入了戲:“實在可惡,害得父親重傷身亡,回去之後,我定不饒她!”
母女兩個一番謀議,原本以爲神不知鬼不覺,不曾想卻被隨行護送的司洛影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司洛影自慶陽城陰差陽錯與宮玉芙有了肌膚之親後,一得空閒便在回味那一夜的瘋狂!
途中,他數次想要趁着休息的時候,與宮玉芙行雲雨之好,都被宮玉芙給言辭拒絕了。
今次無意當中捏住了宮玉芙的把柄,當夜便潛入了宮玉芙的帳中,三言兩語道出所知真相,順利的將宮玉芙壓在了身下!
此後的一路上,司洛影又得了幾次機會,在宮玉芙的身上,大行魚水之樂。
宮玉芙一方面不敢與司洛影撕破臉,害怕他會將父親的死因說出去。
另外一方面,她也真的對男女之事有些開竅,漸漸明白了箇中樂趣,特別是抱着司洛影,閉上眼睛將他幻想成司重光的時候,她更是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與愜意!
是以,回帝都的一路上,她也是半推半就,從了司洛影!
不曾想回府之後,母親商夫人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被給捏斃了!
從前她無論做了什麼錯事,荒唐事,都有母親擔着!
現在母親沒了,她生怕弒父的真相被人知道,所以,一切梳洗入殮等事宜,她都是親力親爲,就怕別人看見父親宮北庭身上的勒痕和傷處!
在司洛影的幫助下,她將這一切遮掩得天衣無縫,原本以爲神鬼不知,不曾想,今夜會有如此變故!
此時面對宮瑤芝的咄咄質問,她頓時結巴着,不知道如何解釋:“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宮瑤芝不依不饒:“你會不知道?宮玉芙你別裝了,在回來的途中,你們到底對父親做了什麼?說!”
宮玉芙嚇得往後面退了兩步,搪塞不過,乾脆掩面痛哭起來:“嗚嗚嗚,父親,母親,你們別走,你們一走,他們都欺負我嗚嗚嗚……”
宮瑤芝被她哭得心煩意亂,與幾位長老商議之後,決定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將宮玉芙關押在禁室,不准她離開半步!
宮玉芙不甘心的大聲哭鬧,卻苦於實在無法解釋父親遺體上的重重疑點,只能被幾個家奴押着,往禁室而去。
靈堂中一片凌亂。
宮氏一族的長老與神色凝重的內官圍着棺槨又細看了片刻,一位身着靛青色袍服的內官,尖着嗓子肅然道:“宮氏家主死因有疑,宮氏主母死況更是蹊蹺,本阿監要即刻回宮,明日一早會將宮府之事回稟新帝,新帝英明,自會有所定奪!爾等稍安勿躁,在新帝發話之前,不行下葬之禮!”
場中衆人皆是跪拜唱喏。木池吉巴。
從遠處一根廳柱後面緩緩走出來,清麗絕色的小臉上,露出些許寬慰的神色!
正準備閃身離開,宮瑤芝的目光突然往她這邊看過來。
宮瑤芝的臉上浮出歉疚之色,脣形微張,一聲五妹妹卻有些艱澀,難以出口。
涼涼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這一夜,下了入秋以來第一場雨。
堅固的禁室,更顯冰冷與悽清。
宮玉芙鬢髮散亂,抱着雙膝蜷縮在角落裡,模樣潦倒,神色悽惶。
一陣極其細微的風忽然從她身邊掠過,她急忙擡眼看去:“誰?”
在這近乎完全封閉的禁室裡,驀然看見,她驚恐的往後面縮了縮:“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身白衣若雪,這昏暗的禁室也因爲她的出現,而平添了幾許亮色。
她緩緩摘下面上素紗,轉身看向宮玉芙,燦若星辰的眸子閃過一些譏嘲:“怎麼?四姐姐看見我,高興得說不出話了?”
她明明在笑,說話的聲音也低緩柔軟,不帶任何攻擊性,可是宮玉芙卻感覺到無邊的恐懼正蔓延而來。
她想起了可怖的身手,玄妙的元氣,狠辣的手段……
終於忍不住,她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弱聲開口道:“五,五妹妹……”
將她的恐懼盡收眼底,暢然的笑着說道:“四姐姐大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一日,你也會被關在這禁室當中吧?哦,對了,我這裡爲四姐姐準備了一件小禮物,還希望四姐姐能喜歡!”
她一面說,一面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精緻無比的小香爐。
用火石點燃內中薰香,馥郁的香氣就開始在這禁室當中慢慢裊繞起來。
數息之後,宮玉芙嘆道:“好香呀!”
脣角冷冷的一挑:“喜歡這個味道嗎?喜歡的話,就多聞聞,這可是我專爲你調配的呢!”
又過數息,宮玉芙漸漸顯出了痛苦之色:“這是什麼香?好膩,好濃,好……噁心!”
隨着嫋嫋白霧從香爐中飄出,空氣中的香味更加濃了!
過於濃膩的氣味兒,入骨蝕心!
宮玉芙很快就抓心撓肝,痛苦不堪:“拿走!快拿走,我不要聞這種味道……”
神色冷淡,極慢極慢的開口說道:“這些年,承蒙四姐姐關照,你在我身上用過的美人酥,遊僵蠱,還有當日在迷失森林,你絞碎我心臟的那一刀,我現在都一併還給你!”
宮玉芙口中開始涌出白沫,漂亮的臉蛋不停的痙攣扭曲。
她揪着心口,驚悸萬狀的問道:“你,你在這香里加了什麼?”
冷冷瞥她一眼,慢騰騰道:“也沒放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是我自創的一種蠱物罷了,我給它取了一個很貼切的名字,叫生不如死蠱!”
“生不如死蠱?”單聽這名字,就令宮玉芙瑟瑟發抖了!
面無表情,繼續說道:“沒錯,生不如死蠱!它既能如美人酥那般,令你時時想要與男人歡好;也能如遊僵蠱那樣讓你噬血成性!如果我預料不差的話,不出兩月,你的身上會長出一層白毛,形狀樣貌,將會如同白毛殭屍,你將會喜歡腐屍的味道,會畏懼陽光,永遠都遊走在黑暗當中……”
“不不,不要!”宮玉芙抱着腦袋,抗拒的大聲說道:“我不要變成那樣,我不要……”
“那可由不得你!”往她的面前走近一步,淬過寒冰一般的語氣冷冷又道:“這些都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一點,四姐姐你可要切記在心纔好!”
宮玉芙擡眼看向她:“是什麼?”
她冷冷一笑,回答說道:“因爲這生不如死蠱是我在極其倉促的情況下,煉製而成,所以,難免會有些瑕疵!這就需要四姐姐你每日割開心口,將你的心尖淤血濾去,唯有如此,你才能活下去!”
美人酥!
遊僵蠱!
碎心刀!
她果然是一樣,一樣,全部都還給了她!
宮玉芙嚇得牙?不停的打顫,活了十多年,她從未像今日這般恐懼與害怕過!
站在眼前的白衣少女,早就不再是從前那個唯唯諾諾謹小慎微的鬼面丫頭,在這一刻,她是踩着地獄烈火,爲復仇而來的噬血修羅!
宮玉芙絕望的顫抖,口中發出卑微的乞憐聲:“五妹妹,放,放過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放過我好不好?”
睥睨着地上的宮玉芙,冷聲說道:“晚了!從今以後,我的人生當中,再無‘放過’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