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代卡那不要臉的,居然一臉興奮的,從嘴裡吼了這麼一個字出來。而且,從他那興奮勁兒來看,這個“爽”字,應該是發自肺腑的。
在吼完了這個字之後,代卡的臉上,立馬就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笑完之後,他居然張開了嘴,“吱吱”的對着金蠶蠱叫了兩聲。
這代卡,他這是在幹嗎啊?看他這意思,好像是在學金蠶蠱叫啊!原本已經飛回到地面上,並把腦袋對向我的金蠶蠱,在聽到代卡從嘴裡發出的“吱吱”聲之後,立馬就把腦袋給轉了過去,然後用那茫然的小眼神,看向了他。
都拉木說過,代卡的祖上,最擅長做的事,那就是偷蠱。代卡這傢伙,不把自己的蠱蟲放出來,而是對着金蠶蠱這麼“吱吱”的叫,難道,他是想把金蠶蠱偷過去。
我明白了,我好像是明白過來了。代卡在“吱吱”的吹之前,金蠶蠱是在他鼻子上咬了兩口的。在咬了之後,代卡的血液,自然就會進入金蠶蠱的體內。
難道,代卡他們那一家偷蠱,是靠的血液。既然代卡是蠱師,那麼他在自己的血液裡搞點兒什麼手腳,用來迷惑蠱蟲什麼的,那是很正常的。
看這樣子,金蠶蠱應該是被代卡那傢伙給迷惑住了。這不,伴着代卡從嘴裡吹出的“吱吱”的聲音,金蠶蠱居然撅着屁股,朝着他那邊爬了過去。
“小傢伙,快回來,別再往那邊爬了。”我對着金蠶蠱喊了一句,不過那小傢伙,並沒有要理我的意思。它仍舊是撅着屁股,在一點一點地往那邊爬。
“它現在已經不會聽你的了,只會聽我的。”代卡那傢伙,得意洋洋的對着我來了這麼一句。
在又試着喊了那麼兩聲之後,那該死的小傢伙,還是不搭理我。小傢伙不搭理我,那我就只能把百蠱盅這寶貝給拿出來了啊!
光用百蠱盅什麼的,那是不行的。因爲,百蠱盅這玩意兒,得配合着《百蠱經》,效果才能更明顯。
在拿出百蠱盅之後,我也沒敢做任何的耽擱,直接就在那裡嘰裡咕嚕地念了起來。
金蠶蠱這小傢伙,畢竟是都拉烏養的本命蠱。所以,雖然代卡迷惑住了它,但迷惑的程度,肯定是不夠的。所以,我剛這麼一開口,才唸了那麼兩段《百蠱經》,金蠶蠱那小傢伙,便把它的腦袋扭了回來,用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看向了我。
從金蠶蠱那小眼神來看,它似
乎是在向我求救。
《百蠱經》裡面,有一段是可以幫助蠱蟲把體內的異物給排出去的。金蠶蠱現在被代卡給控制住了,那是因爲,它的體內,有代卡的血液。
我趕緊念起了《百蠱經》裡的,幫蠱蟲把異物給排出來的那段。在我念了那麼一小會兒之後,金蠶蠱立馬就在地上滾了起來。從它那樣子來看,此時的它,應該是很痛苦的。雖然我很心痛它,但我知道,要是現在停下來,對它那是十分不好的。所以,我並沒有住口,而是繼續在那裡念《百蠱經》。
金蠶蠱張開嘴了,那小傢伙,在張開嘴之後,從嘴裡吐了那麼一滴血出來。那滴血不是鮮紅色的,看上去有點兒黑黢黢的。但從肉眼來看,那血都是有毒的。
“吱吱……吱吱……”在把那滴黑血吐出來之後,金蠶蠱立馬就把身子翻了回來,然後撅着屁股,把身子一弓一弓的,朝着我這邊爬了過來。
從那小傢伙現在這狀態來看,它應該是想回到百蠱盅裡面來。因此,我趕緊打開了百蠱盅,那小傢伙立馬就扇了扇翅膀,飛了進來。
“吱吱……吱吱……”
金蠶蠱這是在告訴我,它受傷了,需要休息一下。
有毒的異物進蠱蟲體內,對蠱蟲確實是會造成傷害的。所以,金蠶蠱這小傢伙,說它受傷了,需要休息一下,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嗯!”我對着金蠶蠱點了點頭,說:“剩下的事兒,我能搞定,你不需要擔心。”
“你那金蠶蠱都不敢出來了,你還好意思說你能搞定?”代卡一臉不屑地對着我說道。
“我沒有蠱蟲可用了,你不也沒有嗎?咱們倆,誰都沒有蠱蟲可以用,這看上去,是很公平的嘛!”我笑呵呵地說。
“是你沒有蠱蟲,並不是我沒有。”代卡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說:“現在金蠶蠱已經廢了,你只有兩條路可以選。第一條就是自己認輸,滾下臺去;第二條就是一個字,那便是死!”
“你說的這兩條路,我都沒興趣。所以,我還是走自己選的那條路。”我一臉無所謂的,對着代開來了這麼一句。
代卡冷哼了一聲,然後張開了他的嘴。
這代卡,沒事兒把嘴張那麼大,他這是要幹嗎啊?就在我正疑惑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純白色的蛇腦袋,從他的嘴裡鑽了出來。
蠱蛇?代卡居然把蠱蛇養在了他自己的肚子裡,還通過嘴把
那蠱蛇給放了出來。說實話,這一幕光是看看,都讓人覺得很噁心。
“我還以爲你沒有養蠱呢?原來你把蠱蛇養在了肚子裡啊?像這樣養蠱蛇,你不覺得很噁心嗎?”我十分無語的對着代卡說道。
代卡現在正忙着吐蛇呢,所以沒空搭理我。因此,雖然我在那裡說了半天,他也沒回我一句。搞得我自言自語的,多不好意思的。
“我這白信子,可有好久沒給人下蠱了。凡是被我這白信子咬了的人,就沒有哪個,是活過了一刻鐘的。”代卡這是在威脅我嗎?不過,對於這種軟弱無力的威脅,我從來都是一笑了之,不會往心裡去的。
“前提是,你這白信子能咬得着我。”我冷冷地瞪了代卡一眼,對着它說道。
代卡回了我一聲冷笑,似乎在他看來,我剛纔說的那話,是多麼傻逼似的。
雖然代卡那傢伙並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但那白信子可沒有要跟我客氣的意思。這不,那傢伙已經扭動着靈活的腰身,朝着我這邊遊了過來。眨眼之間,那白信子便已經游到我的腳邊,並張開了它的蛇口,擺出了一副要咬我的樣子了。
白信子都要咬我了,我必須得采取點兒反應啊!於是,我趕緊把龍簫放到了嘴邊,在那裡嗚嗚的吹了起來。
龍簫什麼的,那可是帶着龍氣的。龍氣這玩意兒,那是可以壓住蛇的氣焰的。因此,我這麼一吹,剛纔還擺出了一副,要咬我的樣子的白信子,立馬就把腦袋給耷拉了下去。
既然已經起效了,我必須得加把力啊!於是,我繼續在那裡吹奏了起來。在又吹了那麼一會兒之後,白信子開始慢慢地往後退了。
“我還以爲你這白信子有多厲害呢!現在看來,它好像也是挺膽小的嘛!都已經游到我的腳邊了,也不敢張嘴咬我,還這麼退了回去。”我笑呵呵地對着代卡說道。
“你吹的是什麼簫?”代卡一臉吃驚的看着我,對着我問道。
“你又不是沒長眼睛,是什麼簫,你看不出來嗎?”我笑呵呵地對着代卡說道。
“他用的是龍簫。”扎哈老族長接過了話,跟代卡解釋了這麼一句。
不得不說,這老族長就是老族長,至少在見識方面,那是輕輕鬆鬆的,就可以甩代卡一條街的。這不,我手裡拿着的是龍簫,那老族長一眼就認出來了。
“扎哈老族長你這眼神,還是很不錯的嘛!”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