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這話說得,也不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俗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就憑張德河現在那樣子,要想讓他徹底痊癒不說三五年,一兩年什麼的,那絕對是需要的。
在這一兩年的治療裡,我隨隨便便弄點兒小岔子什麼的出來,就有可能要了張德河那老傢伙的命。
“看衛言吧!”我很認真地回了薛姐一句,然後說:“若是衛言再來求我,你提出的這個建議,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但要是他不再來求我,我就懶得管了。”
接下來的那兩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在過了兩天略帶忐忑,但也算得上是平靜的日子之後。這天晚上,那輛熟悉的奧迪A6,再一次出現在了藥店門口。
一看到那車,我便知道,是衛言那傢伙來了。
“喲!怎麼又是你一個人來了啊?我還以爲你會帶幫手什麼的呢?”衛言一下車,我便笑呵呵地問了他這麼一句。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去不去幫老先生治病?”衛言這話雖然說得很強硬,但他這語氣聽起來,似乎顯得有那麼一些沒底氣啊!
“你這是在求我,還是在威脅我啊?”我問。
“這有什麼區別嗎?”衛言似乎是嗅到了轉機,因此十分機智的,問了我這麼一句。
“當然。”我接過了話,說:“你要是威脅我的話,那就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要是求我呢,我還可以稍微的考慮一下。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咱們還有談的可能。”
“你是不是又想提什麼條件?”衛言這傢伙,果然是個聰明人。我只是這麼旁敲側擊的提了一句,他立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要提的那個條件,就是金礦。”我說。
“莫非你想在那金礦上面分一杯羹?”衛言問我。
分一杯羹?衛言這傢伙,居然說我想在金礦上面分一杯羹?這傢伙,難道以爲我跟他們一樣,是那種爲了錢,什麼都能幹,哪怕出賣自己的靈魂,也在所不惜?
“呵呵!”我回了衛言兩聲冷笑,然後說:“你以爲我是你嗎?這種昧良心的錢也賺?”
“不是在金礦上面分一杯羹?那你是想要幹什麼?”衛言在問我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明顯是輕鬆了不少。
由此可見,對於那金礦什麼的,他確實是很在乎的,就好像怕誰去搶他們的似的。
“金礦不能再開了。”
我一臉認真地看着衛言,說:“老先生之所以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爲那金礦。這個,你們不可能不知道。因此,只要那金礦還開着,老先生這病,無論怎麼治,那都是治不好的。”
我這話,不能說完全是在忽悠衛言。但是,有一大部分,那絕對是真的。因爲,只要那金礦還在。就算我把老先生體內的鬼氣除乾淨了,但金礦裡的那些怨鬼,隨時都有可能重新找到他,上他的身。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被厲鬼惦記,這玩意兒,可不比被賊惦記要來得輕鬆。畢竟,被賊惦記,最多也就是舍財,被厲鬼惦記,丟的可是性命。
“金礦開還是不開,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決定得了的。你要是想讓那金礦關閉,首先得把老先生救活,讓他下令才行。畢竟,金礦的開與關,全憑老先生一句話。”衛言這傢伙,還真是夠賊的,他這麼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便把我給套進去了。
“那行。”我呵呵的笑了笑,說:“讓老先生說話,雖然很難,但也並不是完全不可以辦到。只不過,老先生的這條命,能不能被救回來,那可得看他在能開口之後的態度了。”
“這麼說,你是答應去救老先生了?”衛言問我。
“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總之,老先生到底能不能活,全在他自己的一念之間。”說這話的時候,我是很認真的。
“別耽擱了,上車吧!”衛言那傢伙居然跑去把奧迪A6後排座的車門給拉開了,還對我和薛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待遇,我怎麼感覺自己一下子,就變成大領導了啊?
“這次不用那車廂是密閉着的,一坐進去四周都是黑黢黢的車了?”我問衛言。
“既然你已經答應救老先生了,咱們就是自己人。跟自己人,沒必要見外。”衛言說。
我是去給那老先生治病的,所以小藥箱什麼的,必須帶在身上。上次我對那老先生做過診斷,所以這次在出發的時候,我在小藥箱裡裝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藥。
藥備好了,我便拿着小藥箱,和薛姐一起上了衛言的那輛奧迪A6。
衛言發動了車,開着出發了。去158療養院的路程,確實有些遙遠。反正,在衛言把車開到那裡的時候,我屁股都坐痛了。
說句實在的,就158療養院這安保,我就算是知道路,那也過不了那幾道關卡,進不去啊!
老先
生還是在之前那房間裡,在對老先生的身體進行了一番檢查之後,我發現這老東西,居然恢復得還不錯。
就他現在這樣,雖然不能說已經被我給救回來了,但再給他兩針,然後喂點兒理氣滋補的藥材,讓他開口說話什麼的,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如此一想,我便把銀針給拿了出來,先取大包穴,再取合谷穴,最後給他的陽關穴來了一針。
這三道穴位一取,別的不說,至少是可以讓那老先生體內的氣息,勉強能夠正常運轉了。
“針已經施完了,待老先生的氣息運轉稍微正常一些之後,就可以給藥了。”我跟衛言解釋了這麼一句。
“要多久才能正常?”衛言那傢伙,十分好奇地對着我問道。
“一般來說,要三四個時辰。當然,要是老先生恢復得快,也許一個多時辰就夠了。”我頓了頓,說:“我們之前那房間還空着嗎?我需要下去安安靜靜的配藥。至於老先生這邊,你安排一個人守着就是了。切記,老先生需要安靜,在守着他的時候,最好不要發聲。”
我提的這些要求,那都是很合理,而且很容易完成的。所以,衛言那傢伙,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我到樓下那房間去,並不是爲了配藥,而是想休息一下。畢竟,坐車坐了這麼久,我本就有些累了。再加上給老先生施了這麼三針,那還是很耗費精力的。所以,現在的我,必須好好的休息一下。
“你是怎麼打算的?”在進到房間裡之後,薛姐立馬就把門給關上了,然後把嘴湊到了我耳邊,無比小聲地問了我這麼一句。
“還能怎麼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唄!”我說。
“姐姐我有些擔心,那就是在你成功把老先生救活之後,他們會翻臉不認人。”薛姐用那十分擔憂的眼神看着我,說。
“嗯!”我點了點頭,說:“這個問題不用擔心,以他們的尿性,肯定是會這麼幹的。所以,在救治老先生的時候,我必須得把握好分寸。”
說實話,接過爺爺的衣鉢,當由人也這麼久了。當得像這次這般窩囊,在救人的時候畏手畏腳,不敢直接把人給徹底救活,還是第一次。
本來是一件簡單的事兒,卻因爲一些人的利益薰心而搞得這麼複雜。當然,要不是因爲他們的利益薰心,或許老先生這事,根本就不會發生。不過,既然已經接了這活兒,就算是再難做,我也得把它做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