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啊?你來得太是時候了。我這肚子剛餓,你就把燒烤給我送來了。”我笑呵呵地拿起了筷子,打開了盒蓋,在那裡吃了起來。
“你還真是沒良心,現在這情況,你居然都吃得下?”薛姐白了我一眼,說。
“那女鬼顯然跟頭蓋骨有關係,她跑洗手間去洗澡,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反正都猜不透,我也懶得去猜。想太多也沒用,現在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我說。
“也對。”薛姐看了我一眼,說:“姐姐渴了,快去給我拿瓶橙汁,我店裡的冰箱裡有。”
這娘們,凡是有跑腿的事,就讓我幹。
“小饞饞,叫你去拿橙汁。”我看到了那小傢伙,它正蹲在地上,眼巴巴地瞅着我們,等着我們丟東西給它吃呢!
“汪汪!”小饞饞對着薛姐搖起了尾巴,還叫了兩聲。它這是在告狀,說我欺負它。
“它拿得了嗎?趕緊去!”薛姐對我是那麼的兇,而對這小傢伙,卻是那般的溫柔。這不,她已經夾了一塊小脆骨,給那小傢伙放在了地上。
小饞饞美美地啃了起來,一邊啃,它還一邊用那種得意的眼神看着我。
薛姐沒在的時候,在藥店我是老大,怎麼說怎麼算。她一來,我立馬就得變成小三了,不僅得聽她的,還得讓着這小東西。
燒烤吃完了,時間也不早了,頭蓋骨沒什麼異常,那女鬼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薛姐回去了,小饞饞這個死沒良心的,自然也跟着她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店裡。
按照老祖宗傳下來的方法,治好那鬼嬰,只需取祝餘草一葉。頭蓋骨上長出的祝餘草,足足有十幾條葉子,取一條下來,應該不會影響什麼。再則,我剛纔把能翻的書都翻了,能看的筆記也都看了。除了祝餘草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還能用別的方法救那鬼嬰。
我取了一片祝餘草的葉子下來,用自家釀的白酒,將它泡了進去。這酒是用小麥、大米、糯米、高粱、玉米五種糧食釀造而成,在發酵的過程中,還加入了一些獨門的藥材。反正,不管是口感,還是用來做藥引,都是上乘的。比外面賣的那種批量生產的五糧液之類的玩意兒,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三個時辰之後,祝餘草的葉子變蔫了,顏色也有了些微變。這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脫水了。
我用鑷子將其從白酒裡夾了出來,放進了藥盅,把其搗碎了,然後用烈火爆炒,文火烘焙。
一直折騰到了傍晚,纔算是完成了這第一步。
第一步是人制,第二步是地養。
我將經過加工的祝餘草,放回了之前用來泡它的白酒之中,並放入了地窖。
藥店這地窖,可是專門爲製藥而設的,雖然我知道該怎麼使用,但其中的某些玄機,我是不清楚的。
地養需要一天一夜,完了之後還得天成。
所謂天成,便是吸收日月之精華。就是得從日出曬到日落,月出照到月隱。
三日之後,祝餘草便被我製成了。
我給陳慕慕打了個電話,問她鬼嬰在哪兒?
她說在她家裡,甄道長也在。
牧馬人我已經從4S店開回來了,去陳慕慕家裡,不需要借薛姐的車。本來我是想告訴薛姐一聲的,但一想到自己是要去陳慕慕家裡,怕她吃醋,所以就沒說。
哪知道,我這車剛一發動,薛姐的倩影就出現在了後視鏡裡,她在對着我招手。
“有事嗎?”我把腦袋探出了車窗,問。
“臭小子,你是要去陳慕慕家嗎?都不叫姐姐,是不是怕姐姐我在,勾搭她的時候會不方便啊?”這娘們一邊說着,一邊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上來。
這坐上來也就罷了,她居然還伸出了手,狠狠地擰了我一下,說:“下次你要再敢這樣,避着姐姐,悄悄跑到別的野女人家去,我保證不掐死你!”
“以前不都是用打嗎?怎麼這次改掐了啊?”我笑呵呵地問。
“打着費力,掐着省勁兒。再說了,掐着好像比打着痛,是吧?”這娘們,簡直太機智了。
“你開心就好,反正我是你的人,大不了給你活活掐死,掐死了你就沒得掐了。”我白了薛姐一眼,然後踩下了油門。
“誰說掐死了我就沒得掐了啊?掐不了你的活人,掐你的屍體也是很有意思的。”屍體都掐,這娘們簡直太狠了,果然是最毒不過婦人心。
跟薛姐扯着淡,時間倒也過得很快。這不,牧馬人已經開進陳慕慕家所在的別墅區了。
現在是晚上十點過,已經算是夜深了。別墅區的小馬路上,並沒有什麼車。
但是,在開到側門那裡的時候,我看到了一輛黑色麪包車,還沒有牌照。從外觀上來看,很像是花姨開的那輛。
“你看到那麪包車了嗎?”我問薛姐。
“姐姐又不眼瞎。”
薛姐白了我一眼,說:“別管她。
既然甄道長在這裡,花姨出現在此,也是正常的。只是,她在這裡幹什麼,姐姐我不知道。總之,咱們見機行事,小心一些便是了。”
車剛一開到別墅大門口,我便看到了陳慕慕。一看到我的車,她就迎了上來。
“你們終於來啦!”陳慕慕就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樣,臉上有些興奮。
薛姐白了陳慕慕一眼,說:“一見到夏神醫你就這般興奮,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啊?要不,姐姐給你做個媒,將他介紹給你?”
這娘們,她這是鬧的哪一齣啊?
陳慕慕沒有說話,不過她那小臉,卻刷的一下給羞紅了。
“看來你是真喜歡他啊?”陳慕慕這傻丫頭,還是太年輕了,哪兒是薛姐這種老江湖的對手啊?這不,薛姐一句玩笑話,便把她藏在心底的秘密給詐出來了。
陳慕慕喜歡我,在上次給她施針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要她對我沒那意思,怎麼可能當着我一個大男人的面,把自己脫成那樣啊?再則,當時她不僅是脫了,而且還脫得那般的嬌羞,那般的惹人心動。
“沒有!”陳慕慕不否認還好,她這麼一否認,臉立馬就變得更加的羞紅了,甚至她的脖子,都跟臉紅成了一片。
“別的先不扯了,但我們去看看那鬼嬰吧!”薛姐在悄悄掐了我一下之後,說。
這娘們,我啥都沒幹,她掐我幹嗎?陳慕慕喜歡我,那是因爲我的人格魅力,又不是我刻意招惹的。就算有錯,那也不能算到我頭上啊!這一掐,從內心裡來說,我捱得有些冤。
那黑棺材在負一樓之前那酒窖裡,鬼嬰就躺在那裡面,甄道長一直在那兒守着。從他那黑眼圈來看,似乎爲了守這鬼嬰,他已經好幾天都沒睡好了。
“外面來了個老熟人,你知道嗎?”我沒有直接說鬼嬰的病情,而是扯起了花姨的事兒。
“不知道。”甄道長的眼神裡,除了疲憊,就是茫然。由此看來,他沒有跟我說謊,花姨來了的事兒,他應該真的不知道。
“剛纔在走到側門那裡的時候,我看到一輛黑色麪包車,還沒有牌照。那車,應該是花姨在開吧?”我問。
“是她在開。”甄道長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一些焦慮的神情。似乎花姨的到來,真在他的意料之外,而且他也不知道,花姨到底是要幹什麼?
“在治療的時候,鬼嬰是無比脆弱的,哪怕是一個很小的變故,都可能要了他的命。”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