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萌,你也太遜了吧!
戴小萌在心中狠狠鄙視着自己,每一次她的鬧騰都被羅鷹昊給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完全就是孫悟空飛不出如來佛手掌心的狀態。
不行!
這一次她一定要負隅頑抗到底,不然以後她在羅鷹昊面前就更沒有江湖地位了。
“羅鷹昊,你……”
“叫昊哥!”羅鷹昊呼吸渾濁,聲音粗噶道:“我喜歡聽你叫我昊哥。”
“我不要。”這戴小萌是屬驢的,牽着不走打着倒退。這羅鷹昊越是要讓她做什麼,她就越是不做,最好氣死他。
“別自找苦吃。”羅鷹昊聲音驟然冷了一個分貝。
“靠!現在明明是你求我,結果你還來威脅我。”戴小萌火大,“我不叫,死也不……啊……”
誰知道,這戴小萌的傲骨之語還沒有說完,這羅鷹昊又一巴掌打在了戴小萌的小屁屁上。
那火辣辣的疼痛之感,讓戴小萌整顆心都疼了。
然後,眼淚兒一瞬間控制不住的,簌簌直往下掉落。
“羅鷹昊,你混蛋!我給你拼了。”委屈一上來,戴小萌怒火加怨憤,張口就狠狠往羅鷹昊的肩膀上用力咬去。
羅鷹昊眸色一沉,身子微微一僵,但是卻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就這麼靜靜的讓戴小萌咬自己。
“羅鷹昊,你……”這一下,戴小萌懵了。
“打疼了?”見戴小萌似乎冷靜了下來,羅鷹昊這才擡手擦掉戴小萌臉頰上的眼淚。
其實剛纔當羅鷹昊看到戴小萌因爲自己的暴力而哭泣的時候,他就已經後悔得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是一名軍人。
從小接受最嚴酷的訓練,大傷小傷無數,又從沒有和女孩子交往過的經驗。再加上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身手,儘管他自認已經控制力道了的,但是打在戴小萌這樣的小女孩身上,卻還是下手重了。
所以,當下羅鷹昊就告訴自己,從今以後他不管再生氣,就算這戴小萌把天給捅破了,他也絕不再對她動手一下。
“剛剛……是我不好。”有些生硬的,羅鷹昊面無表情的對戴小萌說道。
聽到羅鷹昊這話,戴小萌徹底傻愣住了。
須臾,戴小萌才擡手覆上羅鷹昊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燒了?”戴小萌原本以爲,自己今天先是把羅鷹昊鬧騰到了警察局,現在又狠狠的咬了他,他一定是氣炸了,要狠狠教訓她的。
誰知道他竟然突然之間對她這麼的溫柔,令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了。
“羅鷹昊,你爲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戴小萌一雙美眸直勾勾的凝望着羅鷹昊道:“我告訴你哦,我戴小萌是一個有骨氣的女人,我……”
“咕嚕嚕!”
誰知道,這戴小萌還沒有把骨氣表達完,她的肚子倒是先給她丟人了。她今天一直折騰不說,而且她現在是有孕在身的。所以這會兒戴小萌早就已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唔唔……昊哥,我們要鬥嘴皮子,能不能先吃飽了再來。”戴小萌抱着餓癟了的肚子,可憐兮兮的對羅鷹昊說道。
“你呀。”羅鷹昊無奈搖頭嘆息一聲,起身放過戴小萌,對她說道:“你先去洗一下,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嗯。”這一次,戴小萌十分乖巧的點頭。
看着羅鷹昊爲自己忙碌的身影,戴小萌有一瞬間的愕然,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和羅鷹昊這個老男人竟然也有這麼溫馨相處的時刻。
雖然有些不習慣,但不可否認比他們兩個雞飛蛋打的時候要好得多。
“寶寶,你說我要不要試着接受昊哥做我名副其實的丈夫呢?”戴小萌低頭認真詢問着她肚子裡的孩子。
但是很快,戴小萌就覺得她之所以會產生這個念頭真的是腦子抽了。
“戴小萌,我警告過你,別整天到晚像是狐狸精一樣糾纏我的兒子。”就在戴小萌準備要去洗澡之際,羅母便一副高貴之姿,頤指氣使的對戴小萌說道:“你也不拿鏡子照一照自己,一個連自己父母都不要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我那優秀的兒子。”
羅母這話每一個字都銳銳的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戴小萌的胸口。
不過,戴小萌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會任憑羅母指着她鼻子罵。
“真是可惜,不管我是什麼貨色,對你那優秀的兒子來說,我卻是無價之寶。所以,你與其費盡心思來說服我離開,倒不如想辦法去勸一勸你的兒子放了我。”說完,戴小萌便直接不理會羅母,邁步進入衛生間。
這羅母一向都是一個驕傲,自視甚高的貴婦,再加上她的兩個兒子都爭氣。這從來都是別人阿諛奉承她,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只有這戴小萌。
處處跟她不對盤不說,還淨給她添堵。最讓羅母氣不過的是,這戴小萌對她態度這樣囂張跋扈,可她的兒子卻始終如一的站在戴小萌這一邊。
越想越氣,於是羅母就衝着浴室門大聲朝戴小萌大罵道:“戴小萌,你還真是將有媽生,沒媽教的野孩子形象發揮得淋漓盡致!我倒要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厲害。我要是不把你從我們羅家趕走,我就跟你姓。”
說完,羅母就氣呼呼的走出了房間,然後重重地關上了門。
但是在浴室裡的戴小萌卻哭了。
她不是一個愛哭的孩子。
在戴小萌看來,眼淚不過是一個人懦弱的標誌。所以,打小她無法無天的鬧騰,沒心沒肺的大笑,就算是被羅鷹昊那個老男人一次次折騰,她都能夠做到咬牙不哭。但是羅母的這些話卻真的讓她心痛難當。
眼淚也一下子像是壞掉的水龍頭,撲簌撲簌直往下掉落。
她就知道,她和羅鷹昊根本就是天生八字犯衝。甚至戴小萌都不禁以爲,上輩子她是不是欠了羅鷹昊幾千萬,所以這一輩子羅鷹昊纔要死死糾纏住她不放。
“戴小萌,不要哭!”哭了一會會兒,戴小萌就對着鏡子,不停地擦拭眼淚,倔強又固執的對自己說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聽到那個老女人說這樣的話。再說了,她都已經是進入更年期的女人了,當然脾氣不好。你就當她是狗吠好了。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和羅鷹昊那個老男人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