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羅鷹昊擡頭看着楚默:“爲什麼要幫小萌?”
“因爲,我也喜歡她!”楚默看着羅鷹昊,絲毫都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
“哈哈,喜歡?你終於承認了?可是你曾經綁架過她!”羅鷹昊心裡微微一怔,楚默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羅天駿有查出了他爲小萌做的一切,說是巧合也絕對沒有人相信。
“是!我曾經綁架過她。所以我和你的協議取消了,就是因爲我不想把她當作籌碼。而你……羅鷹昊,你傷害她夠深了,你該放手了!”楚默冷冷說道。
“放手?不可能!”羅鷹昊搖了搖頭。
楚默沒有說話,只是一拳往羅鷹昊的下巴揍去,但是拳頭還沒有碰到羅鷹昊的臉,卻已經被他給緊緊抓住了,然後他冷冷回頭看着楚默:“剛剛那一拳,是我對小萌的虧欠,但是這一拳,我沒有必要給你機會!”
說完之後,羅鷹昊另外一隻手也是趕緊出拳,頓時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陷入了混戰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氣喘吁吁地躺在了地上,喘着粗氣,臉上都是各種傷痕。
“我只是來找我的老婆,你居然攔着我?不知道你按了什麼心!”羅鷹昊回頭看着楚默冷笑說。
“我給朋友安排了一切,你又爲什麼要闖入?”楚默反問道。
“朋友?哈哈……”羅鷹昊大笑了起來。
楚默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好奇詢問的樣子:“羅鷹昊,在這之前我佩服你,覺得你是個男人。不過現在我想問你,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和女人,爲什麼還要來干擾小萌的生活?”
“孩子或許是我的,但是女人不是我的!我從來都沒有想要和亞月有過什麼關係!”羅鷹昊有點撕心裂肺,但是瞬間冷靜了下來:“這些告訴你幹什麼?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知道。”
“羅鷹昊,我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想來提醒你什麼,但是你明白戴小萌的脾氣,如果你沒有辦法處理好亞月和孩子,你也就沒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再見!”楚默起身,打開了門,然後冷冷說道。
羅鷹昊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然後起身從門口出去。站在戴小萌的門口,他遲疑了一下,正想要再次敲門,自己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羅鷹昊皺了皺眉頭,然後接了起來:“喂?發燒?我這就過來!”
最後看了一眼戴小萌的門口,羅鷹昊強忍着轉頭就離開了。
楚默把門也是關上,然後大大呼了一口氣,自己喜歡戴小萌,一直藏着的心事,突然這麼說出口之後,頓時人也輕鬆了許多。而且對方還是羅鷹昊!
另外一邊。
戴小萌看着鏡子中自己傷橫累累的樣子,一滴淚輕輕落在了洗手池中,瞬間被水吸收無痕。身體很疼痛,但是永遠也比不過心痛。
她戴小萌是霸道的,勇往無敵的,但是在四年前那個晚上,自己第一次知道了自己是個女人,是脆弱的!當那些骯髒的手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散發着惡臭的嘴巴一次次貼近自己的臉頰的時候,她已經絕望了。
要不是因爲當時雅蘇發現了不對勁,在路邊找了一個路人救下了自己,或許早就已經被那羣混蛋給糟蹋了!所以從那天開始,她和雅蘇的關係卻是格外的融洽。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般。
可是剛剛……戴小萌頓時臉色煞青,羅鷹昊血紅的雙眼,魔爪一般地撕爛自己的衣服,還有自己的心,和四年前那羣男人有什麼兩樣?自己再怎麼躲,再怎麼求饒,都沒有辦法讓對方鬆手。就這一點,和那羣混蛋又有什麼兩樣?
戴小萌頓時覺得身體發涼,然後晃晃悠悠地突然倒在了牀上,頭暈目眩,什麼時候自己居然變得那麼脆弱了?連遭受這麼一點小小的打擊都沒有辦法承受了?
默默將所有的破碎的東西都收拾了一下,然後一股腦兒丟在了垃圾桶內,她躺在了牀上,然後緊緊地將自己給包裹了起來。
羅鷹昊飛快趕到了亞月的家,卻是看到亞月抱着思皓,然後手足無措,淚流滿面的樣子。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動心,但是羅鷹昊卻是將目光緊緊盯在了思皓的身上:“他怎麼了?”
“發燒了!”亞月抽了抽鼻子說道,“上次動好了手術之後,身體就比較虛弱,今天給他放的洗澡水,我沒有用手試探溫度,他就這麼一腳踩進去了,我才發現剛剛洗好澡後,他就開始頭暈,鼻涕,這才知道他發燒了。”
“走,我帶他去醫院!”羅鷹昊將思皓抱起,然後飛快往醫院開車而去。
亞月不停地哭泣着,然後小心抱着思皓的身體。
“你們做父母的也太大意了!他才手術好多久?才兩個月的時間,又着涼了。傷口是沒有問題了,但是他的身體虛弱,任何的感冒發燒都可能會有併發症!”醫生皺着眉頭,然後看了看羅鷹昊和亞月。
“那,醫生,現在該怎麼辦?”亞月上前拉着醫生的手問道。
“得要住兩天醫院。然後再看看情況再說。”醫生搖了搖頭,然後離開了。
亞月看着病牀上緊緊閉着眼睛的思皓,泣不成聲。
羅鷹昊看着她的樣子,知道現在問這個問題不好,但是他也已經等不及了!
“亞月……思皓……是誰的孩子?”羅鷹昊突然詢問,讓原本正在哭泣的亞月頓時停住了抽泣,然後擡頭看着羅鷹昊,滿臉驚慌:“你……你什麼意思?這當然是我的孩子了!”
“我是說孩子的父親!”羅鷹昊看着亞月說道。
亞月咬了咬自己的下嘴脣:“這點重要嗎?”
“重要!我至少要知道我在爲誰付出時間和努力,可以給我他的DNA嗎?”羅鷹昊壓低了聲音,然後慢慢一字一句說道。
“不可以!”亞月突然臉色大變,然後從病牀上猛然起身,將羅鷹昊拉到了門口。
羅鷹昊看着亞月拉着自己的手,她從來不是那麼急躁的人,或許自己真的把她逼到了某種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