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遍的反覆糾纏着她的脣瓣,眉宇間縈繞着溫柔的波光,攜着滿滿的愛意與寵溺,大手己經難以自持的在她的曼妙身軀上的各處遊走起來。
霸道的男人氣息,充斥在何衛柔全身的細胞血液裡,口中火熱的舌,腰間那討厭的大手,都讓她的全身充滿的熾熱感。
她難以自控,好似身處在層層的烈焰中不得進退,努力的想要醒來,卻發現頭眩暈的厲害,她看不清對着自己欺凌的是什麼人,卻能感覺到他狂野的掠奪氣息。
谷啓幕放肆的大手慢慢撫上她那令人眷戀的柔軟,熾熱的脣瘋狂啃咬着她的脣瓣,深深品嚐着她的甜美。
他快速的取下外套鋪在長長的迴廊座椅上,輕輕地放下她的身體,他則半壓在她的身上,灼熱的吻從她的額頭到鼻樑再到脣瓣耳畔,沿着頸項一路往下。
何衛柔的嬌軀在不受控制的輕顫,她的身體開始發燙,他的呼吸也愈發的急促,逐漸加大了他的索取。
但很快的,他就發現了她的異樣,她的身體、四肢、額際、臉頰,都出奇的發燙,這種滾燙的溫度絕不是他的愛撫帶給她的,而是她的體內在自發的發熱。
她生病了,而且在發燒!
這是谷啓幕好不容易從激情中醒悟過後得到的肯定,隨後他伸手撫上她光潔的額頭,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結論。
難怪剛纔她會蜷在他的懷裡跟他說熱,原來她不是在引誘自己,不像上次那樣的意外,她是真的熱,因爲發燒了,所以熱。
懊惱、感傷等一系列的負面隋緒,全都涌上了心頭,谷啓幕自責的雙手抱頭,眼睛沉鬱的凹陷下去,自己剛纔究竟在幹什麼?他差點因爲自己的欲/望而傷害了最愛的女人!
來不及做再多的思考,他己經攔腰將她抱起,快速往山下奔去。
他上氣不接下氣地把衛柔抱回度假村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全黑了,阿邦目睹他抱人撞門的那一刻,震驚了好一陣子還沒反應,可知道那麼遠的路程,再抱着一個女人火急火燎的往回趕,那得付出多大的體力和耐心?他是怎麼辦到的?
“還不幫我叫醫生來,她生病了!”衝着怔愣中的阿邦一聲怒吼,谷啓幕抱着何衛柔又迅速地朝着客房跑去。
此時山上的溫度已經接近零度,需要生火取暖,否則人就會因爲寒冷而變得笨手笨腳的。
谷啓幕小心翼翼地把何衛柔放在牀上,迅速去關窗,窗外寒風呼嘯,山林樹木都要搖晃,發出唦唦的響聲,夜下的山林,與午時看到的美景,簡直是冰火兩重天,有着天壤之別。
這麼惡劣的環境,也不知道阿邦是否能叫來醫生,他急忙從手機裡找出一個號碼,將自己的私人醫生一併叫了過來。
半個鐘頭後,阿邦傳來消息,說山下村子的醫生不是出診就是有事來不了,谷啓幕此刻真的慶幸自己多了一個心眼,急忙又掏出電話催促醫生趕來。
甘之如飴地爲何衛柔更換退熱的毛巾,直等到醫生過來,爲她診斷之後打了退燒針又餵了藥,她這才平穩地睡了過去,不再輾轉囈語了。
谷啓幕坐在牀邊,摸了摸她己經退燒的額頭,動作輕柔的爲她掖好被角,幽黑的眸子依舊充滿了擔憂。
“谷總,嫂子她沒事了,您放心吧。”阿邦在一旁有些驚詫的低聲提醒道,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谷啓幕如此在意一個女人。
和谷啓幕認識這麼久,還是在當初度假村建設開發的時候見過他夫人一次,而那次,谷啓幕對他夫人的態度也是讓人頗有微辭的,不冷不熱,不夠關心和體貼,他原以爲,企業家都這樣吧,沒想到今天看他對何衛柔的態度倒是出乎意外了。
谷啓幕眸光深諳,帶着阿邦走出了客房,走向了辦公區域的休息室。
一進屋,他便爲自己點燃了一支菸,他只有在最煩躁的時候纔會抽菸,而此刻,他除了關心衛柔的病情外,還爲她之前說過要辭職的事糾結不已。
做了那麼多,她還是要走,這個女人,真的這麼討厭留在他身邊嗎?
“谷總,何小姐說她曾是孤兒院的員工,可是你上次收購的那家?”一旁阿邦隨口聊起來問道。
谷啓幕此時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這時突然發現什麼不對勁,急忙擡起頭來,看着阿邦道,“她的事你不要隨便議論!”
阿邦一聽他語氣,便明瞭了一切,禮貌地點了點頭。
谷啓幕又吸了一口煙,直到煙霧已經將他的臉部輪廓薰得模糊不清,他才緩緩開口道,“最近度假村的生意如何?”
“前三個季度都不錯,這第四季度是通病了,普遍生意都一般,不過谷總,我最近發現員工們因爲生意不好擔心獎金太少而對工作開始疏忽怠慢了,我批評過他們許多次,可效果都不怎麼樣……我也知道這冬天確實不比夏天效益高,可這樣一個季度都是空閒着,人也容易懶散,度假村的支出也會變得更多啊!”阿邦急忙彙報道。
“這點事你用來問我嗎?你都是這個度假村的半個老闆了,是有自主決定權的!”谷啓幕淡笑道。
“我……”阿邦啞然,真是有苦難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