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葉老師不怒反笑,“我有什麼罪?”
“葉凌飛,不要再狡辯了,你當我們不知道你一直在追求張小燕?爲什麼你不承認?”蒲豐年當下就揭穿了葉老師的謊言。
葉凌飛無法解釋,惡狠狠的瞪着我們。
蒲豐年又道,“你難道不想給我們一個解釋麼?就說說爲什麼你一聽我是警察就要跑呢?是不是心裡有鬼?”
“呸。”葉老師吐了一口吐沫,“你叫蒲豐年對吧,我記起來了,前幾天就是你毆打疑犯被開除了,你真是警察中的敗類,你爲了查案已經不擇手段了,我是不會屈服的!”
葉凌飛也不知從什麼地方聽來了一句小道消息,居然說蒲豐年被開除了,真是好笑。
蒲豐年見葉凌飛不肯認罪,接過我遞來的繩子五花大綁的把葉凌飛給綁了個結實,再問任何問題都不說話,把蒲豐年給氣壞了。
我勸了勸蒲豐年讓他別動肝火,而自己卻站在葉凌飛面前,儼然就是辦案人員,“葉老師,你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初步掌握了你的犯罪事實才會來找你的吧,只要你老實交代,我們還是能遵循坦白從寬的政策,給你立功的機會!”
我這可是從哈市刑警總隊學來的說辭,要比蒲豐年那兩句話強多了,哪想到葉凌飛死不認賬,呸的吐了我一口吐沫,“什麼證據,你倒是拿出來啊,看色情雜誌是犯罪嗎?順便問一句,你有逮捕令嗎?沒過沒有你們現在從我家滾出去,我可以不告你們非法入室!”
我草,這老小子嘴巴還挺硬,話說的一套一套的,氣的我一拳都打在葉凌飛的臉上,打的葉凌飛流出兩道鼻血,我還要再打就被李先師和蒲豐年給拉住了,我怒道,“這是個老師嗎?他吐我,一點禮貌都沒有!”
李先師擺擺手,“你這樣問話不行。”
“小葉啊!你看我這年紀這麼叫你也算的上合適吧!”
葉凌飛一瞪李先師,我就要提拳再揍他,葉凌飛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點點頭算是回答了。
“那好,小葉咱們把事情好好的分析分析,你看我說的對不對!”李先師非常有把握的分析了起來,“繆友香是你的同事,據說是個非常漂亮的小丫頭,因爲漂亮這樣符合你虐殺她的原因,這是動機啊,你和她經常在一起工作,對她的生活應該多多少少有些瞭解,這就給了你殺人的機會,對吧,所以你有一天知道了她可能會出現在稻田地,就提早去埋伏她。”
李先師說的煞有其事,還用雙手比劃着,“你將她拖進了稻田地,就把你從雜誌上學來的那一套用在了繆友香身上,過完癮後因爲繆友香肯定認識你,你不得不將她殺害。你是有文化的人,知道怎麼消滅證據,所以後來警察沒查出來。時隔半年你嚐到了甜頭,忍不住將劉晗鎖定成爲了你的目標,同時還四下傳播
繆友香編的兒歌,這樣你可以迷惑別人,把這件事情推到童謠殺人的頭上,關於劉晗你不是也承認這孩子很漂亮嗎?你作爲她的老師,完全熟悉劉晗回家的路線,這對你作案十分有利!”
我們聽着也覺得李先師神了,蒲豐年十分贊成這一推理,接過話來,“這也就是爲什麼,繆友香案和劉晗案的作案手段十分相似,因爲都是你做的!”
葉凌飛看着幾乎是一錘定音的蒲豐年,眼睛都睜大了,這一幕又落到我們的眼睛裡。
李先師示意蒲豐年別打斷他,又說道,“你上次的作案很成功嘛!但是你又想出了更絕的辦法,製造僞證來證明你的清白,用偷來的絲襪放在那裡迷惑視線,別問我爲什麼你會去偷,反正你也很變態嘛!至於那唯一的一個腳印,你只要隨便撿只破鞋在地上一按,回頭扔到那個拐角誰能知道,要不爲什麼在泥土地裡只有一個腳印呢?因爲那是你故意的!”
李先師的話直擊葉凌飛的心頭,讓葉凌飛擡不起頭來,李先師微微一笑,“你做完這兩件案子,警察對於案件的偵破就更加嚴密了,使得你在之後的三年中不敢放開手腳去作案,可是你沒老婆啊,忍不住慾望,天天看這些東西也不解渴,加上你又恨那張小燕總是拒絕你,你心生怨恨,所以對她的報復就更加殘忍,用近乎變態的手段把她虐殺了,這個你不要瞞老夫,我們已經知道你追求張小燕三年不成,因愛成恨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你做的,爲什麼這三件案子的手段都如此相似,而多少都會跟你有點關係呢?只能說明你很聰明啊,剛纔你又去教小孩子唱兒歌了,是不是這條繩子就是你準備的下次作案用啊!”
“我……”葉凌飛急着要辯解,話到嘴邊卻陰笑了一聲,“張小燕是個賤女人,在我面前裝清高,和別的男人滾上牀,這種女人不該殺嗎?”
我們一聽全都一愣,我趕忙問道,“這就是你要殺張小燕的理由嗎?所以你在張小燕身體裡塞石頭泄憤?是不是!”
葉凌飛又不說話了,低着頭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最後變成哈哈哈的大笑,李先師極爲不解的問,“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是一羣白癡,我承認了嗎?你們有直接證據嗎?我有動機、有條件又怎麼樣,我就是有罪你們能奈我何?”
嘭的一拳,蒲豐年又是一拳打了上去,“你個王八蛋,快交代犯罪事實,否則老子就打死你!”
蒲豐年的辦案手段還……還真的是雷厲風行啊!
“我是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否則我明天一定會去告你們!”葉凌飛打死不承認,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把他怎麼辦,這個王八蛋都說自己有罪了,也不肯認罪伏法!我一想起那些慘死的冤魂,氣也不打一處出,頓時一腳也踹了過去,惹的蒲豐年跟着就是一頓毒打,李先師拉了兩下也是氣不過,乾脆參與進來
,我們三人一陣暴打,打的葉凌飛腫了半邊臉,咬着牙死死的看着我們。
蒲豐年打累了,拽過地上的凳子坐上去,指着自己的眼睛說,“你看見我的眼睛了嗎?我只要一看,就知道你有罪,葉凌飛你還是不交代是吧,我今天就打到你交代!”
“呸,愚蠢的笨狗,你沒有任何證據,永遠別想抓到我!”葉凌飛的眼神越來越怨毒,將他變態的本性暴漏無疑。
“呀呵!你這個混蛋,說!張小燕案發的當晚你在幹什麼,有沒有不在場證明?”蒲豐年很生氣,握着拳頭在葉凌飛的眼前晃來晃去。
葉凌飛眼神之中的怨毒摻雜了不少戲謔,向蒲豐年吐了一口吐沫,表達着自己的不屈服。
“我草!小子你死定了!”說完蒲豐年一拳就打了上去,“爲什麼見了警察就跑,是不是心裡有鬼,我一看,就能看出你有問題!”
蒲豐年一失去理智,問題就又換成了他一進門的弱智問題了!
李先師趕緊拉開蒲豐年,蒲豐年火冒三丈,已經把葉凌飛打的半死不活了,“看看啊,你們看看,這傢伙的反偵察手段多強,都知道什麼是直接證據了!”
李先師想了想,“豐年,過來說話!”
李先師叫蒲豐年去一邊講話,我也跟了過去,只聽李先師說道,“豐年啊,咱們沒證據說是他做了這些案子,但他也沒證據說這些案子不是他做的啊,我看把他拉回派出所,反正你也復職了,讓刑警隊的人調調資料,派人問問鄰居,不怕他在強大的攻勢面前不低頭!”
李先師的話越說越有水平,我真懷疑這老傢伙是不是看多了福爾摩斯。
我也勸蒲豐年不要再打下去了,畢竟這樣不好,他可是又在私設公堂啊!
“嗯,你們說的對,現在我就把這狗東西帶回去,連夜查,不怕查不出破綻來!”
說完蒲豐年一提葉凌飛,葉凌飛噗通一聲被他拉的從沙發上掉下來,跪在地上,我一拖葉凌飛腋下,兩人連拉帶拽的把葉凌飛給扭送派出所了。
這一路也倒是忘記遮掩一下葉凌飛的面門,讓葉凌飛受了不少指指點點,葉凌飛現在反而沒了文人的清高,見人就露出一副慘象,訴說着我們的暴力。
但是更多的,我們感受着葉凌飛從內心的掙扎,他緊緊咬住牙關,恨不得一口把人吃掉,嘴脣還在顫抖着,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焰。
我和蒲豐年時刻提防他想要逃走,將他看的毫無一點掙脫的機會,葉凌飛是有罪的人,我們心裡都知道,那麼接下來該如何取證纔是關鍵。
不一會就到了派出所,蒲豐年整了整衣冠,“葉凌飛,你逃不了了!”
我看着蒲豐年將葉凌飛扯進了派出所,這才和李先師緩步向旅館走去,我們倆的心裡都輕鬆了不少,我舒出一口氣,有罪就要接受懲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