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真的不知道其他人到底如何做想,可是我卻驚的心中再起一道滔天波瀾,不斷的擊打着我的心臟,合着我們現在只是在一座死城之中,可這死還是名副其實的死,死的如同死水,過一會說不好又會活過來,卻不是名副其實的活。
那種驚訝、那種震撼隨之而來的是沉默,誰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只怕驚擾了那迷霧中神秘莫測的它。
唯有鐵不沉沉思了片刻,“聚陰養魂?”
“不,是聚陰養體!”
董瀚麟那歷經滄桑的眼眸中微微閃現出一點點我從未見過的嚴厲,“諸位,這真正的三少城你們已經見過了吧,其中任意一隻鬼,一個邪法放在外面到底會引起什麼樣的驚世駭俗想必你們也很瞭解,可是爲什麼偏偏卻弱的連一隻新鬼都不如?”
這個問題先前我與秦蘇商量過了,很可惜,毫無頭緒,現在聽董瀚麟要道出真相,即刻所有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因爲它們從成型之刻起,所形成的陰戾之氣都被三少城內的地面上刻畫的諸般法術吸納到祭壇上孕育那人去了。”
等等,董瀚麟說的是那人?而不是那鬼?或者是那怪物?
“沒錯,正是三少城的建造者,憑着一己之力斬殺了跟隨他的近千幫衆,隨意蹂躪致死,全部化爲惡鬼,幫他積攢陰氣,助他逃脫三界束縛,等到他達到一定條件之後……”
董瀚麟想了想,“到那時候誰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所以?”鐵不沉兩眼一翻,鐵不沉覺得董瀚麟要說是爲了斬妖除魔那他可不信。
我們也不敢說話,那鐵不沉乃是前輩,閱歷豐富,本事高強,除去董瀚麟,這種事情是第二權威!
“所以我們要去殺了他,但這破開那人留下的手段,我怕我一個人還真有困難。”
事情的嚴重性現在連我也意識到了,不由的覺得自己現在可是要去做一件天大的事情,雖然很害怕,但又覺得自己是要去拯救世界,很想體驗一次這種感覺。
又見那童菲菲、童飄飄二人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那秦蘇自然更不用說。
只有任青白眉頭一皺,“老鐵,我來可是求財來了,這麼危險的事情我可不做。”
鐵不沉止住任青白說話,嘿嘿一笑,“小子,你的理由倒是很高尚,但我又不是傻子,你說這三少城的裡的兇險我又不是沒見過,那龐大的陰氣若是集中在一個人身上修煉什麼邪術,差不多可以說頃刻而成,何以說百年甚至上千年還不大成?肯定是又有什麼世間浩然正氣在鎮着他吧。”
鐵不沉轉而詭異一笑,“可是那照妖鏡?”
好一個鐵不沉,果然這把歲數不是白活的,他這麼一說,我們又覺得一定是這麼回事,論我所知道的真實存在的寶物中,也唯有照妖鏡能夠配的起浩然二字了!
董瀚麟也是先愣了一下,忽然也陰笑一聲,“嘿嘿,鐵叔果然聰明,我董瀚麟的這點小伎倆真騙不過鐵叔。
”
鐵不沉點點頭,“我同你先去破了那人手段,然後這照妖鏡的問題,咱倆還得好好比劃比劃。”
鐵不沉又對任青白說,“妹子,你得跟着我,到時候還有一戰呢!”
“鐵不沉,我的目的你也知道,我冒險來了這麼久,出力不討好可不行,既然銀子沒有,那就拜拜吧!”
鐵不沉搖搖頭,“可以,但是你是一個沒有法術的人,從這三少城裡出去,指不好就被鬼給捉走做了童養媳,那我可管不着。”
“你……”任青白一怒,但鐵不沉說的也確實如此,只好記在心裡,沉默不語了。
不過任青白這麼厲害高手來這裡只是爲了三少城裡的銀子,還着實讓我意外呢。
劉大能嘿嘿一笑,看着任青白的眼神也不過如此,估計在想你這天山童姥的追求和老子也差不多嘛,那種之前見到的敬佩之情一點都沒有了!
我們統一了意見,雖然各懷心思,但表面上還是好的,起碼都同意在拿到照妖鏡之前是不會出手了!
在董瀚麟的帶路下,迎着這宮宇向西面一拐,就向遠處走去,路上還經過了我們在那萬人坑上眺望遠方時看到的繡樓,這繡樓可以說算是唯一讓人眼前一亮的建築了,相對於滿城的青石磚,這座繡樓乃是有工匠精心勾刻後,又用各色顏料雕畫,路過門前時,我還看見院中一枝紅杏出牆來,當然那杏樹杏花這次是假的,工藝品。
這座繡樓的建造想必是有人故意爲之,可見定是有所故事,董瀚麟卻沒看一眼繡樓,他又不說,我們在這緊張的氣氛裡不好亂問,就走過去了。
再走前面,許多處院子還是見人就滅燈,沒啥挑戰性。
不一會,就看見了一條石階鋪在一座呈金字塔形的祭壇上,這石階也是很有講究,我們向上走的時候,我還故意數了一下,共有三個階梯,每個階梯上有九九八十一個石階,每個石階大約二十釐米,也很寬,足有兩三米。
這樣算下來,這金字塔在三少城裡就真的算的上是高聳入雲了,但偏偏迷霧籠罩,誰又看不見。
爬完石階,眼前就忽然看見整整一處廣闊的平臺!
平臺在我們現代人眼裡看,足能夠降落好幾架直升飛機了,尤其是滿地也不知是用鮮血還是紅色塗料畫出的陣符,特別詭異。
順着這些組成了一個圓形的陣符看去,我去,這一看就看見了不遠處又有一個約是高半米的小型石臺,這石臺就值錢了,純銀啊!
在石臺旁邊還堆放着許多銀磚堆,差不多有十餘個,每個高有一人還高,差不多佔地都有三四平米呢!
看的劉大能的眼睛也閃閃發亮,任青白驚喜萬分,“想不到,銀倉不在三少城裡,而是在祭壇上!”
“啊哈哈哈,管他藏在什麼地方,總之老子是發財了!”劉大能歡喜的飛快的奔跑過去,撲進一座銀堆中,滾來滾去,還抱着一大把銀子,笑的癲狂至極,這些銀子夠劉大能買油田了!
任青白再好的定力也按捺不住,衝過一腳將劉大能踢飛,“這些是我的,全是我的!”
劉大能鳥都不鳥任青白,“哈哈,你能拿多少你就拿吧,你就是一輩子都在搬磚頭也拿不完啊!”
劉大能高興的又撲上了那銀子做的祭壇邊緣,就和壁虎一樣趴在巨大銀塊上,兩臂不斷的摩擦着銀牆,早就做了美夢了!
我要不是還揹着謹以甜,也早就衝上去了,就是如此,我還是流着哈喇子,腳下控制不住的向銀堆挪去,眼睛裡什麼都看不見,全是銀子、銀子、銀子!
董瀚麟先是出聲提醒我小心,但見我們誰都沒有一點問題,這些人才放心的走進了陣法中,可是走了兩步,我背上的謹以甜驚訝的叫道,“小天,你的傷口怎麼突然流出這麼多血?”
謹以甜抓着我的衣領說了好幾遍,我才清醒了一點,一瞧,哎呦我去,真的流了好多血,整條胳膊都染紅了,還有不少血似乎被什麼力量在往出抽,嚇的我趕緊放下謹以甜,謹以甜也不嫌棄我,用小手幫我按住了傷口,我就又看見謹以甜指縫裡滲出了血跡。
“不疼啊?”
說着,秦蘇也是摔在了我身邊,“我好睏……”
我再一看,鐵不沉也走路艱難,童家姐妹也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只有董瀚麟還堅持的走到了我們的前面,就快到達祭壇的時候,猛的貼在祭壇的銀牆上滑倒在地。
董瀚麟道,“壞了,着道了,這裡居然只對有法力的人起作用,我感覺我的力量也被那祭壇上的什麼東西給吸走了!”
怪不得劉大能和任青白沒事,原來是他們不懂道法的原因。
我急忙問董瀚麟,“表哥,現在怎麼辦?”
董瀚麟就向劉大能喝道,“劉叔,你快上祭壇看看,上面到底有什麼?”
童飄飄奇怪的說,“真是姐夫他叔?”
可這狗日的劉大能現在被金錢迷了眼睛,除了錢什麼都聽不到,估計醒來還得等一會吧!
就在這時,銀子堆裡的任青白突然驚訝的吼起來,“不對啊,這銀子怎麼這麼輕?”
任青白將手中的銀塊使勁往地上一摔,當下這塊銀磚摔成兩半,裡面是泥塊……
“這、這是鍍銀的?”
劉大能別的聽不見,還就真能聽到關於銀子的事情,立刻醒了半分,“不會吧!”
劉大能撲在那銀牆一角上,張大了嘴巴,狠狠一咬,咔擦一下咬了一塊泥巴下來,嘎嘣脆!
“草啊,真是鍍銀的!誰這麼缺德,糊弄老子!”劉大能都顧不上把泥巴吐出來,說話急了,嗆的都噴了一口銀粉,氣的跳腳大罵,這才注意到我們或坐或跪,驚的劉大能又說,“我還沒變身土豪呢,我可分不出銀子!”
急的我呸了好幾下,“狗日的,快去看看祭壇上有什麼,我們中了法術了!”
劉大能這才失落的一步一步邁上祭壇,隨後傳來他的聲音,“上面有兩口棺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