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魅燈、魔碑、一十三條、八十一條,等一些列線索連接起來,再結合一些自己的推斷,把分析出的結果講述給大家後,衆人都不禁一陣唏噓。
“二牛推算的很合理,如果真的按照他的推算來看,六十八條魂魄就是六十八條人命,它們已經害了這麼多人!”嫺子驚訝的說。
“嗯,而且這六十八還只是攝魂碑已經攝取的魂魄,而其他方式所害的還是未知,你們還記得廟外周圍那些泥土裡漏出來的零星屍骨吧。”探長補充道。
“確實是這樣,看來這裡真的該有個了結了,如果我們害怕困難選擇放棄的話,這裡的人早晚都會被它害死。”嫺子說。
“不管怎麼說,還算是有一條好消息,我們滅了那‘魅燈’,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爲他‘引魂’,它自己又離不開那個廟宇的範圍,只要沒有人自動送上門,它應該沒辦法再去害人,更難湊齊那缺少的十三條魂魄,所以目前我們和村民都算是相對安全的。”我說道。
“雖然如此,可是大家別忘了,人頭還說過,即使‘魅燈’滅了也還是阻止不了它的,它還是會找到代替人頭的人,可能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方法。所以,情況還是不算樂觀,留給我們的時間依舊很緊迫。”探長的一句話,把大家稍微輕鬆一點的心情又提了上來。
“那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就按照收集情報的方向來進行,我們需要用各種方法四處打探,儘可能多的掌握和攝魂碑有關的一切消息。”我看向探長,接着問道:“那麼探長,我們接下來到底具體應該怎麼做?”
“我是想......”探長看了看我們,說道:“找那個村長聊聊。”
“可是......雖然那個村長應該是知道一些攝魂碑的事,但從他那天的樣子也看的出來,他不會告訴我們什麼的。”兮說道。
“這個我確實也沒什麼把握,只能隨機應變看情況發揮了。”探長說。
“那什麼時候去?”我問。
“現在天也快黑了,實在不適合拜訪,還是明天上午吧。”探長答道。
我想了想,點點頭。“要不我先去打探打探的村長的家在哪吧,省着......”
“不行!!!”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嫺子一聲喝斷了。“你又要擅自行動?天馬上就黑了,誰也不許出去了,一切等到明天上午。到了這會兒,不能再有任何人出現什麼意外了,特別是你這個隊長!”
“什麼擅自行動啊,這不是在和你們商量嗎!”說完這句話我有些後悔,因爲我才意識到我的語氣有些急了。
嫺子聽出了我的語氣不太好,聲音降了下來,語氣中明顯透漏出了委屈,但卻依舊堅決。“反正就是不行。”
“不去就不去。”我走到角落裡點了一根菸。我知道,造成我們情緒焦躁的原因是目前沒有半點頭緒的處境。這和任何人無關。
場面頓時尷尬了起來。蘇羽和兮看了看面前神色悲傷的大師姐,又看了看角落裡悶頭吸菸的隊長,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其實我知道這是我的不對,嫺子的擔心不無道理,我已經因爲擅自行動搞砸了一件事,現在又成了整個隊伍裡唯一的男性,在這樣複雜多變的環境裡,可以算的上是精神支柱吧,如果我再遇到什麼不測,剩下她們這幾個女孩子就真的要崩潰了。
或許我應該向她道歉的,可我沒有,我也並非不想,只是,我有些累了,我現在實在是不想再去多解釋多談論任何一件和任務行動不相干的事情,我覺得這時候還是讓這件事自己過去的好,說多了也沒什麼意義。
這個時候,又是探長開口打破了沉默化解了尷尬的氣氛。“二牛隊長!你還是很有遠見的。”
“什麼啊?”
探長指了指牆邊堆着的那堆之前剩下的玉米,笑着說道:“最起碼這些東西,你搞的夠多。”
這時候我纔想起來,大家都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我連忙起身,踩滅了煙,“我來給你們煮玉米。”
我去廚房對付那口老井的時候,看見探長撇着嘴一直用眼睛掃着我對着她們示意,然後做了個鬼臉笑了笑,包括嫺子和西瓜在內的大家的臉上纔出現了笑容。
一鍋熱氣騰騰的玉米又把我們都拉攏在了一起,六個人圍坐在鍋的周圍,心裡想的只剩下眼前的玉米了,沉重的氣氛也緩和了不少。我默默的從鍋裡挑了一個比較大個的玉米遞給嫺子,以示和解。
嫺子翻了翻眼睛,“不要!”
我舉着玉米的手僵在那裡,一時不知是該繼續堅持以示誠意還是該果斷放棄暫時不惹她。然後我聽到大家都長吸了一口氣,卻久久沒聽見呼出來。她們都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沉默不語,只有眼睛在左右環顧着。
“這個太老了!”嫺子又白了我一眼,指着鍋裡一個比較小的玉米道:“我要那個!”
大家這才終於呼出了那憋了半天的一口氣,我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把她要玉米遞給她。這時候大家才終於開始邊吃邊談論了。
探長嚥下口中的食物,對我說道:“二牛隊長,你以後必須要聽話一點了,我們現在可不能內訌,現在比任何時候都需要團結。”
“嗯,好。”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知道,師姐是不會真的生我的氣的。”
“誰說的?我真生氣了!”嫺子口中還嚼着食物,聽我一說,急忙否定。
這時候西瓜說了一句話,或許是她想幫我,又或許只是無心,可是她確實幫了倒忙。
“可是大叔纔是隊長啊?不是應該都聽他的嗎?”西瓜瞪着大眼睛望着她們。
探長無奈的搖搖頭,蘇羽和兮正嚼着食物的嘴巴也靜止了,氣氛又尷尬了起來。其實我知道這個所謂的隊長職務是沒有什麼實質意義的,這也並不重要,可是在這種時候扯出‘隊長’二字就等於扯出了權利,一涉及到權利,那麼這就有些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