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畫面中顯示的是一個裝扮的很公主化的一間臥室,整體大致是花花綠綠的顏色,各種洋娃娃擺放在屋子的各個角落,很明顯這是一個小女孩的房間。
不知道爲什麼畫面有些暗淡,偶爾還會有雪花顯示出來。因爲沒有聲音,畫質又忽明忽暗,還總像信號不好一樣的彈出雪花,所以視頻中的整間臥室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畫質爲什麼這麼差啊?”我問道。
“我不清楚,不過其他的視頻可是很清晰,所以我想......會不會是‘那東西’對電子的東西有影響?”王老闆說到‘那東西’時還特意放低了聲音,生怕會被‘那東西’聽見一樣。
王老闆將視頻快進了一下,沒多久畫面裡就顯示門被打開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走了進來。
最開始她拿起地上的一個娃娃自顧自的玩了起來,然而突然間,她開始東張西望的開始滿屋子尋找着什麼,然後就對着角落裡笑了起來。雖然視頻沒有任何聲音,但是很明顯的,小女孩此時正在對着空空的牆角說着什麼。沒多久,小女孩點了點頭,回身把房門鎖死了。
小女孩樂呵呵的在地毯上又蹦又跳,甚至在地上打起了滾,看起來玩的很開心。可是突然間她抱住頭,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就在我懷疑小女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的時候,畫面中的小女孩又站了起來,並開始滿屋子尋找着什麼。
她一直翻,一直找,牀下,桌子下,地毯下,抽屜裡。總之在她能想到的所有地方她都找遍了,不過看來她並沒有找到什麼,所以她有些傷心了,嘟着小嘴,一臉要哭的樣子。
就在她沮喪的要哭出來的時候,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或者是被誰提醒,她猛的擡起頭,然後看着天花板笑了起來,蹦蹦跳跳的拍着手。天花板上有什麼?從畫面裡看上去那裡什麼也沒有。
過了一會,畫面中的小女孩又開始滿屋子的跑了起來,最後爬到了牀底下。她笑嘻嘻的探頭探腦的看向外面,又縮回來捂着嘴笑。過了一會,她好像被什麼嚇了一個機靈,然後就笑哈哈的又爬了出來。
“她們在玩捉迷藏。”王老闆哆嗦的說。
看完後,他迫切的關閉了視頻,不想再多看一秒。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的靈異事件,我的感覺就是,詭異,恐怖。我在想,如果這件事情現在就讓我處理,我真的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
王老闆深吸一口氣穩定下自己的情緒,盯着自己的手,不解的說道:“還有一個怪事......
也就是在我看完錄像的兩天後吧,那天晚上我本來已經睡着了,可是恍惚中被手上的一種溼溼的觸感弄醒了,然後我意識到是有什麼東西在添我垂在牀邊的手。
開始我以爲是我的狗,因爲的我狗偶爾也會半夜跑到我的臥室趴在牀邊。所以我並沒在意,突然手上一陣劇痛,我下意識的抽回手,想打開牀頭燈看看有沒有受傷,卻發現停電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摸到手機,用手機照亮看了看,那時候手機上顯示時間已經是半夜兩點了。藉助微弱的光線下我看到了我手上兩排通紅的牙印。
我氣惱的又躺了下來,罵了一聲我的狗,這狗平時很聰明,再怎麼玩鬧都沒有用力咬過我,不知道這會兒抽什麼風。後來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我猛地想到一個事,讓我頓時清醒了。
我再次拿出手機打開閃光燈,果然,這牙印根本不是狗的,而是人的。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我的牀下有個人。
我用手機照亮着周圍,狗確實不在這間屋子裡。我壯着膽子走到客廳,在沙發下的地毯上看見了我的狗,它應該是聽到我的走路聲,已經醒了,正豎着耳朵看着我搖尾巴。
狗果然還在這裡。手上的牙印還清晰的傳出疼痛,那麼我知道這肯定不是夢。我的牀下,現在正有一個人在裡面。
我的心裡當然很害怕,但總不能放任不管,這大半夜的也不方便叫人。我把狗領進臥室,示意它搜查牀下,如果牀下真的有人,它一定會大聲吼叫。可是當它把頭伸進牀下的時候,並沒有我預期的撕咬和吼叫。它好像很不安的退出來,一邊衝牀下哼哼唧唧的嘶鳴,一邊卻又搖起了尾巴。
當時這一幕讓我很詫異,你們都知道狗搖尾巴是在示好,一般都是和親近的人搖尾巴,可它卻又顯得很不安份,很躁動。我也搞不懂這是爲什麼,無奈之下只能硬着頭皮自己往裡面看。我費力的趴在地上,用閃光燈往下面一照。正好看見一張人臉正盯着我笑!不怕倆位師父笑話,我當時差點嚇尿了褲子,‘媽呀’一聲嚇得癱坐在地上,然後......然後小芸就從牀下爬了出來!是小芸,是小芸爬到了牀底下。
我知道這很怪,小芸怎麼會好端端的在半夜兩點爬到我的牀下來,我就試着問,小芸你在這幹什麼啊?可是小芸神情有些呆滯又有些邪魅的衝着我笑,然後嘴裡唸叨着,‘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就回她自己房間了。
我一夜沒敢睡啊,第二天天剛剛亮,我就帶着所有人搬出去了。小芸醒來後也和平時一樣,根本就不記得那晚發生的事。大師,您說着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王老闆把自己說出了一身冷汗,也把我說出了一身冷汗。這也太怪異了,這小孩子不正常,照我一個半專業的人來看,八成是被鬼附身了。
師父聽完緩緩說道:“你妻子呢?”
王老闆聽完臉色一變,“我妻子在小芸出生後沒多久就去世了。”
“怎麼死的?”師父問問題還真是直接,這一點我都有些尷尬。
“產後憂鬱症,自殺了。”王老闆說着嘆了口氣。
“現在那所房子裡沒有人住了吧?”師父淡淡的說。
“沒了,一個人都沒有了。前兩天就搬出來了,我是不敢再住在那了。”王老闆心有餘悸的說。
“行,把地址和房子鑰匙給我,我們吃個飯,下午就過去看看。”師父起身就要離開。
“哦哦,好的,我馬上叫人給大師定個雅間。”王老闆說着感激的將鑰匙交給師父。
“不用麻煩,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可以了,你等我的消息吧,事情處理完我會來找你的。”師父拒絕了王老闆的宴請,我還覺得真挺可惜。
王老闆在紙上寫完了地址,交給了我,又對師父卑躬屈膝道:“一切都聽大師的安排,等您處理完了,我一定隆重款待您和小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