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至被媽媽牽着手,雙眼含淚盈眶踏上了酒店臺階,快走到玻璃門前時,柳夏至提前一步,要爲爸爸、媽媽推開玻璃門時。
玻璃門被人從裡面猛然拉開了,一臉淚花的孔曉凡站在門前,一雙長長睫毛的大眼睛裡,透着癡情。
這一刻,孔曉凡有些心慌、有些緊張,她不敢確定眼前這個男孩子,是不是沙漠中那個要爲自己、爲愛情而死的英俊少年。滿腦子一片空白,只顧癡情地望向柳夏至,嘴裡唸叨着:“好人,是你嗎?”
柳夏至心中有數,知道自己對其使用《鬼魅操控術》功法時,沒有令其選擇,從而造成眼前這個女孩子的認知意識裡,喪失理性思考選擇的一面,從而一心一意墜入到情念訣中,已經難以自拔了。
而自己又沒有及時退出來,使她情唸對象有了確定的目標,我如果不主動把自己奉獻出去,她一定會天南海北去尋找我,這就等於把她這一生給毀了。
柳夏至轉而一想,我今年也不小了,媽媽一手拉着酒店裡給我買衣服的女孩子,心裡一定是把她當成兒媳婦了,媽媽不是想兒媳婦,是想抱孫子了。
眼前這個癡情望向自己的女孩子,雖然剛纔十分討厭她。但是,柳夏至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長相還是不錯的,就氣質上而言,並不次於吳倩。
身高中等,和自己的身高倒也般配,尤其是那雙眼睛,眼瞼內有着長長的睫毛,這一點很像紅印。
想到紅印二字,柳夏至心裡哆嗦了一下,如果她要是知道我起了花心,竟然利用鬼術在外面勾引女孩子,一定還會手持閹夫刀。
柳夏至想到閹夫刀,將腿部膝蓋一合,緊緊夾住下身那個物件,身上打了一下哆嗦,將那盈眶的眼淚也差點哆嗦下來,心中起了回頭就跑,躲開這個癡情女孩的念頭……
哎,柳夏至將恐懼心一收,我是做啥來了?我是俗洗來了,什麼是俗洗?就是放下俗世中的牽絆。
如果不找媳婦,不給媽媽留個孫男嫡女,那我也太不孝了,不是留下更大的牽絆嗎?不是更難以結丹成功嗎?
柳夏至感覺自己找的這個理由很好,應該能在紅印端起閹夫刀時,解釋的過去。
孔子都說了嘛,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我投胎到柳家,沒有給柳家添上孫男嫡女,我就太不孝了,比打爹罵娘還要忤逆,還要不孝。
你紅印要是覺得我不應該花花心腸,那你給我們柳家生兒育女啊,你一個鬼體又不能生育,爲什麼阻擋我找媳婦?憑什麼讓我們柳家沒有生育權。
想到生育權,柳夏至立即理直氣壯起來,生育是我的權力,誰也別想剝奪我的生育權。柳夏至想到這兒,心情頓時一鬆,一心一意的看向眼前這個越看越漂亮的女孩子。
“好人,是你嗎?”孔曉凡一雙癡情的眼睛裡,涌出了淚水。
她不敢肯定眼前這個綠色眼珠、身穿白色浴袍的少年,是那個要用身體爲自己凝結飛翔翅膀的好人,是那個要用生命來愛我的少年。
男人重色,女人重情,這是老鬼師父在《鬼魅操控術》中重點強調的。爲此,柳夏至認爲老鬼師父堪稱男女情愛心理學大師。
此時,柳夏至深切體會到這一點,眼前這個女孩子不可以細看,你一旦細看他,就會發現,這個女孩子越看越好看,是那種內斂的美。
內斂的美不同於張揚的美,張揚的女性美是那種一眼就看到的美,一眼就看到的美有最大的缺點,那就是在看到美的同時,選擇性的放棄了醜的一面。
選擇性的放棄不是永久放棄,當兩人熟悉之後,當兩人建立起親密的關係以後,選擇性的放棄將轉移,把美轉移掉,而會將注意力放到醜上面。
而內斂的女性美則不同了,女性內斂美是一看很普通,再看有起色,三看勾人魂,四看男人守家不出門,能將男人一顆心收攏在家裡的美。
孔曉凡就是這種內斂美,柳夏至被孔曉凡的美~色勾動了情懷,好~色之心膨脹,心裡暗道,我如果不把這個漂亮女孩子抱到懷裡,我還是一個男人嗎?
想到這兒,柳夏至拿捏了一下表情,一雙綠睛中流出兩滴淚水:“小姐,你是如此的美麗而純潔,高貴而迷人,小姐,你的美貌使我沉醉,能和你認識,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話未說完,孔曉凡已經確定眼前這個少年正是要爲自己、爲愛情而死的美少年,是自己的好人,縱身一撲,撲進柳夏至的懷裡,抱着柳夏至的脖子,探出紅脣,印在了柳夏至的脣上。
“好人,吳姐說你叫柳夏至,你是叫柳夏至嗎?”孔曉凡嘴巴貼在柳夏至嘴上,邊吻邊問着,聲音有些顫動,也因爲嘴巴相貼互相舌綿,口齒有些不清晰。
“嗯,美麗而迷人的小姐,你叫什麼名字?能告訴我嗎?”
“我叫孔曉凡,今後我叫你至,你叫我凡好嗎?有了孩子就叫至凡好嗎?”
柳夏至心裡一哆嗦,這個叫孔曉凡的女孩子已經被情念訣所害,人已經情傻了。還沒有那個啥,就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這不是傻妞嗎?
心中暗道,今後《鬼魅操控術》下部功法絕不可以亂用,我必須要爲自己動用《鬼魅操控術》下部功法設立一個底線。今後非敵人不用,非對自己居心不良者不用,這是我的底線。
這種鬼術一旦使用,引人入甕成功之後,人就會變傻了。如果我不挺身而出奉獻自己,可以肯定的說,這個女孩子一輩子就被我毀了。
這一刻,柳夏至覺得自己特偉大,竟然把自己奉獻了出來。因此上,對孔曉凡沒有了一絲愧疚之意,兩位吻得如癡似顛,短時間內忘記了自我,完全投入到情感漩渦中,不沉到底都難以自拔了。
“什麼?你們兩個連名字都不知道就親成這樣?你們兩個不是二皮臉吧?讓讓,別堵門!”七妹子耳朵好用,將兩個人嘟嘟囔囔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心裡不忿,嚷嚷道。
緊跟在孔曉凡身後的吳倩,雙眼眯縫着向柳夏至藐視過來,當她看到理髮剃鬚之後的柳夏至,竟然變成了一個英俊少年時,吃驚之下,也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柳夏至果然是一個鬼魅。
吳倩雙眼藐視下,眼前的柳夏至,除了那雙綠色、有些陰森的眼睛外,無論是面相和體貌,竟然和十年前暗戀自己的時候沒有絲毫改變,還是中學時代那個青澀小夥。
吳倩暗自猜測,柳夏至十年前就是一個鬼魅了。不過,吳倩並沒有阻止孔曉凡撲進柳夏至的懷裡。因爲這時,在吳倩內心深處,多了一些傷感,多了一些失落。
柳夏至邊吻着懷裡內斂美的孔曉凡,一雙眼睛卻向張揚美的吳倩看去,他早就看到吳倩站在孔曉凡的身後了。
無論是看到吳倩的身影,甚至聽到吳倩的聲音,柳夏至的心中都會有刺心一樣的疼痛,是那種極度渴望的疼,極度渴望的痛。
男人好色的一面體現在柳夏至的身上,他一邊肆無忌憚的吻着懷裡的女孩子,一邊迎着吳倩藐視過來的眼神看去。
直到把吳倩那雙藐視過來眼神看的收了回去,看的她臉色有些驚慌。心裡暗自發誓,我一定要把你吳倩娶回家裡,摟在懷裡,如果連自己最渴望的愛戀都難以實現,我寧願被紅印閹了,因爲我不配做一個男人。
柳媽媽早就注意到眼前癡情看向自己兒子的女孩子,心裡只感覺,這個女孩子的長相,要比手裡牽着的這個,臉頰上有兩個酒窩的女孩子,要漂亮的多。
同時,柳媽媽也感覺到,酒窩女孩子雖然一臉笑容,但那笑容有些虛假,有些不真實,是一種職業性的笑容。
而眼前這個女孩子雖然雙眼淚奔,沒有一絲笑容,那看向兒子的那雙眼睛,是那麼的癡情、純真,柳媽媽迅速做出了判斷,做出選擇,鬆開了酒窩女孩子的手。
柳夏至和孔曉凡互相擁抱,不顧地點、場合,在文苑大酒店門前吻得如癡如醉,把酒店大門給堵上了,造成了一點小堵塞。
七妹子剛纔嚷嚷過一通,現在心裡更不舒服,嚷嚷着說出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來:“哎,二位把嘴鬆鬆,也不嫌兩張嘴堵在一起不透氣,不怕捂臭了嘴?回頭一口臭味,我可不和你們坐一起吃飯,哼!臭嘴有什麼可啃的!讓讓,到一邊啃去,把路給讓開!”
這句大煞風景的話,立即引發圍觀的衆人一片笑聲,柳媽媽聽到七妹子這話有些不高興,我兒子嘴怎麼臭了?白了七妹子一眼之後,上前悄悄拍拍柳夏至的後背,輕輕地提醒兒子:“二子,不要在這兒親,找個沒人的地方親去。”
柳夏至呵呵一笑,將孔曉凡摟在左臂,然後一步跨前將吳倩的小手牽住,將她輕輕往前一帶,帶到父母面前,笑着對爸爸媽媽說道:“爸爸媽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叫吳倩,這位叫孔曉凡。”
吳倩心一慌,你想幹什麼?把我介紹給你父母是什麼意思?
但是,出於禮貌,也要顯得自己比較大度,吳倩臉上並沒有了露出不悅表情,輕微展露下潔白的牙齒,向柳夏至的父母微微一笑,招呼了一聲:“柳叔、柳嬸好!”
柳夏至的爸爸、媽媽一愣,隨即臉上笑開了花,柳媽媽一把抓住吳倩的手說道:“我看着眼熟,這不是吳倩嗎?吳主任的女兒。呵呵,吳倩,我們應該稱呼你叫吳縣長才對。二子,吳倩過去是你中學時候的班長吧?你看看人家,現在都是縣長了,你現在啥也不是吧?多好的閨女,嘖嘖嘖”
柳夏至嘿嘿一笑,左臂摟住癡情看着自己的孔曉凡沒有鬆開,右臂大着膽子將吳倩的細腰一攬,意念探入到她腦幹部位,將她語言知覺掐住,使她暫時喪失語言能力,大言說道:“爸爸媽媽,我現在雖然啥也不是,兒子也不給你丟面子,吳倩是縣長不假,但是,也是你們的兒媳婦。”
這話一出口,小堵塞的玻璃門兩側,看熱鬧的人羣中,有一半人睜大了眼睛,因爲吳倩是當地的政治名人。在文苑大酒店消費的人,大多數都是當地的顯貴,多數都認得吳倩。
柳夏至這話太有震撼性,圍觀的人中,有一半人臉色緊張地看向吳倩,如果她不否認,這件事足以在當地掀起一場大波瀾。
因爲,吳倩和馬部長的關係,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而她被下放到本市所轄南威縣做縣長,主要的原因也在於,本市陳勁鬆陳市長是馬部長的外甥。
如果陳勁鬆知道舅舅的情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做了別人家的兒媳婦,還有什麼臉去見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