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夜把阿龍送到了醫院,可惜還是晚了,在半路上阿龍就已經斷氣了,但我還是讓醫院的醫生救他。 阿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無法接受他的死亡,而且是以這種方式。 一切,都如此荒謬。 阿龍還是死了,看着他冰冷的屍體,我心裡彷彿塞了一塊磚頭,壓得我喘不過氣,可惜沒有眼淚,我無法哭出來。 他的臉上還保留着最後那一瞬間的幸福,不知道他死的時候以爲自己在幹什麼? 最後我還是通知了阿龍的家人,在阿龍的葬禮上,他媽媽哭暈過去好幾次。 這樣的結局真的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只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尾。 說實話我內心是非常自責的,阿龍穿上了那件來歷不明的西裝,而且我在月如那裡聽到了關於那件詭異西裝的故事,我應該早就做出一些措施,如果我重視了這件事,阿龍也許就不會死。 可惜他已經死了。 這使得我在自責的同時,也非常的憤怒。 我憤怒那個房東,明知道那棟樓有問題,而且那個房間就是一切的根源,他還把那套房子租給了我們,也等於是他間接性地害死了阿龍,而且下一個很有可能就是我。 阿龍的葬禮結束之後,我立刻回到了那個小區,我要去找房東算賬。、課可是很不巧,房東不在家。 似乎自從那個房東把那套房子租給我和阿龍以後,他就沒有再出現過。 後來我去樓上問了月如,他也不知道房東去了哪裡?他說似乎只有每次這棟樓裡面搬進來新的住戶時,房東纔會露面一次。 我問她那每次收房租怎麼辦?月如說這棟樓裡面的住戶,住進來之後就不需要再交房租了,房東也不回來收房租,因爲沒有人願意住在這裡,對於這裡的住戶來說,這就是一座囚禁他們一生的牢籠。 我不太相信月如,所以挨個問了這棟樓裡面所有的住戶,可是得到的答案卻是一樣的。 房東不收房租,這就意味着他並不缺錢,那他爲什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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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房子租給我們?這不明白這是要害我們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月如卻告訴了我原因,她說這棟樓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死人,如果沒有新的住戶搬進來,那麼住在這棟樓裡的老住戶就會死,所以不光是房東,這棟樓裡面住的所有人,都希望有新的住戶搬進來,說白了,就是新鮮血液的加入,這樣可以讓新來的住戶替他們去死。 月如還說了,這棟樓裡面的秘密,只有以前的老住戶知道,他們不會告訴新的住戶,因爲新的住戶不知道,就有可能在感覺詭異之後搬離這棟樓,而見過那件西裝或者看到過那件白色連衣裙的人,一旦離開,那就意味着死亡。 我問月如,“那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月如笑了笑說,“我已經受夠了,就算下一個死的是我,也無所謂,與其在這裡等死,不如早死早投胎,再說我也不希望你死掉。” “難道……你喜歡我?”我很認真的開了個玩笑。 月如笑而不答。 我跟月如的談話到這裡結束了,她送我到門口,就在我要下樓的時候,她忽然莫名奇妙的說了一句,“我等你。” 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尷尬的笑了笑,直到下了樓之後,我才仔細的思索了一下月如說過的那句話,她說她等我? 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呢?難道是她等我今天晚上來找她? 我很快就把這個想法否決了,也許月如的意思,是等我向她表白,可惜我現在,哪裡還有那心情? 我就單純的這麼認爲了,可是當我真正明白這句話的時候,那又將是另一番情景。 現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裡終於只剩下我,當然,人只有我一個,至於其他的,那就不好說了。 我拋開了恐懼,關掉屋子裡所有的燈,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着一罐啤酒。 既然無法逃避,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點。 我點了一支菸,默默地抽着。 整個屋子裡,此時一片漆黑,只剩下我手指間的半截香菸,
在忽明忽暗的閃爍着。 “我知道你在這裡,有種就出來吧!我不怕鬼。”我自顧自的說着。 當然說不怕那是騙人的,這種情況下,沒有人不害怕。 很快,時間推移到了十一點三十五分,臥室裡面又一次傳來了那種“噼噼啪啪”的聲音,我起身走走進了臥室,沒有開燈,就盯着漆黑的天花板,仔細地看着,仔細地聽着。 那種聲音絕對是從頭頂傳來的,沒錯,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光着腳在地板上跑來跑去似的,可是上面的那個房間,裡面並沒有小孩,月如也沒有孩子。 大約十幾分鍾後,這種聲音終於消失了,期間我有好幾次想要上樓去月如家裡看看,但最後我還是沒有上去。 十二點了,我開始上牀睡覺,本來我以爲今晚會發生點什麼詭異的事,但可惜沒有。 第二天起牀我準備準備穿衣服的時候,忽然發現放在牀頭櫃子上的外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色的西裝。 再次看到這件西裝,說實話我有點害怕,但因爲這時候是白天,我並沒有太多恐懼,只是對這件西裝很厭惡,於是我去衣櫃裡重新找了一件外套,把這件西裝拎下樓扔進了垃圾桶裡。 第二天早上我起牀的是候,發現放在牀頭櫃子上的外套,同樣不見了,然後莫名奇妙的又多了一件西裝。 而且我去衣櫃裡找的時候,發現點衣櫃裡慢慢的掛的全都是黑色的西裝,我所有的外套都不見了。 反正天氣也不是太冷,我索性穿着襯衫就出門了,上班的路上在外面又買了一件外套,至於家裡的那些西裝,我也不去管它了,反正那麼多,扔都扔不完。 我甚至在想,那麼多西裝,我都可以開家衣服店了。 不過這隻能想想,那種東西,賣出去不知道會害多少人呢? 今天晚上回來之後,我沒有睡覺,一直開着燈,就躺在牀上盯着牀頭櫃子上的那件外套,我倒是想看看,我的外套到底是怎麼消失的?而那些西裝,又是怎麼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