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幾聲,屋外又跳進來五六個黑衣人,手持兵器虎視眈眈的盯着王興國兩個人,只是忌憚王興國手中的槍沒敢輕易亂動,劉英豪從空中落下,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冷笑道:“嘿嘿,老六運氣不好,被你們逃脫了兩次,沒想到你們居然闖進了這裡,算你們倒黴,讓我撿到了功勞。今天這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怎麼?還是個女的?哈哈,受傷那個是女的?哈哈哈哈,今天夠我們兄弟玩得了,上!”
幾個黑衣人和劉英豪齊齊向兩人又撲了過來,王興國擋在凌菲面前,砰砰兩槍,跑在最前面的兩個黑衣人立即倒了下去,凌菲強忍傷痛騰身躍起,手中劍光閃處,又是三個人慘叫倒地,同時揮劍盪開了劉英豪刺向王興國的一劍,落到王興國面前,肩上的傷口又開始涌出了大量的鮮血。
王興國藉機又將槍口指向了劉英豪,劉英豪大駭,顧不得繼續向兩人攻擊,閃身逃出了戰團,立在門口緊張的盯着王興國,心中不由得後悔:本來看到王興國兩個人勞累疲倦,還有一個人身受重傷,爲了不打草驚蛇就沒有派太多人,但沒想到這兩人如此強橫,特別是那個王興國的暗器,來無影去無蹤,被他盯上就難以逃脫,目前只有拖一下時間,等自己的人聽到了動靜趕來增援再說了,而倖存的那個黑衣人看到劉英豪都逃了,也急忙退到他的身邊,緊張的戒備着,同時心中也在暗自慶幸:幸虧王興國只注意着劉英豪,要不然趁自己後退的時候拿那個按期給自己來一下,自己可就要和地上那些兄弟作伴去了。
王興國急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凌菲,手槍緊張的指着兩個人,心中卻在暗暗的叫苦。凌菲的傷勢是雪上加霜,如今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緊緊地靠在自己身上支撐着,而自己槍中卻只剩下一發子彈了,備用彈夾也沒有帶,要是這個劉英豪讓剩下的那個黑衣人當替死鬼的話,自己兩個人可能就要喪身於此了。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非常着急,聽者房間外面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劉英豪的援兵看來馬上就要到了,自己兩人還能有多少生還的機會呢?老天真是作弄人呀,自己剛下定決心要做出一番事業的時候,老天卻如此不能眷顧自己,偏偏要讓自己喪生在這個未知的時空中。
突然,遠方一聲長嘯,似龍吟,又似虎嘯,嘯聲聽起來雖遠,卻響徹天地、猶如重重怒濤洶涌。片刻之間,嘯聲已經由遠及近,朝着這個地方急速的壓了過來,竟好似已經到了衆人的身邊。
劉英豪面色大變,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顧不得理會眼前的兩人,騰空而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剩餘的那個黑衣人看到自己的老大都跑了,自己也急忙逃了出去,王興國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緊緊地抱住了懷中的凌菲。
房屋外面一陣慘叫,片刻之間就重新恢復了平靜,門口身影一閃,凌天峰面色焦急的飄了進來,看到兩人無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王興國將凌菲抱起來放到牀上,凌天峰急忙將房間的燈火點起,走到牀前握住了凌菲的雙手,良久,才放開手嘆道:“菲兒,這次你受傷不輕,看來要休養一個月了。”
凌菲撕下面具,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沒有事的,其實我本來傷勢不重,但剛纔運功療傷中強行收功,震傷了內腑,放心吧,不用太擔心了,剛纔要不是大哥的暗器,恐怕菲兒就見不到爹爹了。”
凌天峰嘆道:“都是那幾個船伕誤事,耽誤了半天才趕回來報信,我聽到消息便急忙和你母親駕舟趕來,正在附近搜索,就聽見了王興國的暗器聲,當時真把我們急壞了,還好我來得及,你母親可能也快趕到了。”
話音剛落,凌夫人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口中焦急的叫道:“怎麼樣?他們沒有事吧?”
王興國急忙讓到一旁,說道:“伯母請放心,菲兒只是受了傷,並無大礙。”
凌夫人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嚇死我了,還好沒出什麼事情,是什麼人乾的?”
王興國說道:“是劉英豪,本地的一個富商,奇怪的是平時並沒聽誰說他會武功,但剛纔我看他的武功非常高,並不像是無名之輩,可你們在江湖上聽說過這個人嗎?”
凌天峰沉吟道:“劉英豪?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要想你說的那樣,他武功那麼高,我不應該沒聽說過呀?這是怎麼回事?好了,先不說這些了,趕快回島,天也快亮了,菲兒要趕快回去養傷,你說他是本地的一個富豪?那麼他在臨濱城內應該有不少的商號呀?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明天讓金石聖手帶上我到他的商號去找,我就不相信這麼大的產業他就能丟下不要!頂多他能躲一段時間,我把它的商號都端了,看他還能藏得住?走吧,王興國抱上菲兒,我們先回島吧。”
清晨的朝陽投射在粼粼的湖面上,閃起一道道金光,碧泉島周圍的荷花已經漸漸的開放了,婷婷的荷花隨着清晨的微風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輕輕的搖盪着,層層的荷葉在玉立的荷花下形成一片片綠色的葉浪,荷葉上點點的露珠在荷葉上歡快的滾動着,小船穿行在這花廉葉幕中,將剛纔的血雨腥風都遠遠的擋在了幾個人心頭之外。
島上衆人早已得到消息,在碼頭上焦急地等待着,小船一靠岸,衆人立即圍了上來,噓寒問暖,王興國一面應着衆人的問候,一面急急忙忙地抱着凌菲向皓月山莊跑去。
凌天峰給凌菲療完傷的時候天已過午了,王興國也早已經結束了今天的功課在房門外焦急地等待着,看到凌天峰出來,衆人急忙上前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