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國冷哼了一下,說道:“他肯借宿倒罷了,如果他不肯,我打得他滿地找牙,這種奸商不懲治他一下不行,這種見死不救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的話,我對他也就不用客氣了。”說完,讓凌菲指點着向劉家莊方向跑去。
凌菲笑道:“大哥這種氣概我還真的很少見吶,平日裡只見你對誰都客客氣氣的,沒有一點主人的架子,今天是怎麼了?要打得人家滿地找牙?”
王興國嘆道:“其實在我的觀念裡,人沒有貴賤之分,僕役家丁怎麼了?他們也是人,也有受尊重的權利,雖然他們幹着僕役的活,但那只是他們爲了養家餬口、爲了生活,在人格上他們並沒有低人一等。現在我還是比較適應了,要是在我剛出山的時候你遇上我,那你更感到奇怪了,今天是爲了你,是因爲你受傷了,要不然我纔不幹這種類似強盜的事情吶。”
凌菲感動地說道:“大哥真是爲了我?爲了我讓大哥做不願意做的事情,瓏兒真是過意不去。”
王興國笑道:“你要是再這麼說的話,我可真不好意思了。我們既然今後要生活在一起,就應該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你剛纔不也是爲了我受的傷嗎?我王興國今生有幸,能找到你和瑤兒這樣的紅顏知己,已經是很滿足了,在不好好珍惜,連我自己都不原諒自己,好了不說這些了,前面不就是劉家莊嗎?”
王興國跑到劉家莊門前,拍了拍門環,大門一響開了個縫,一個家丁從門縫中露出頭問道:“是誰呀?”
王興國急忙說道:“這位大叔,我和我兄弟剛纔在湖中遇上了強盜,我這位兄弟被搶盜打傷了,晚上城門又關了,還請大樹答應我們在莊上借宿一宿。”
家丁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借宿?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不行!快走吧,別讓我放狗出來咬你!”說完,砰的一聲關上大門。
王興國大怒,喝道:“真是個狗奴才,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狗腿有多硬。”說完,擡起腿一腳將大門踹開,走了進去。
那家丁嚇了一跳,急忙往院子裡跑去,邊跑邊喊道:“強盜來了!強盜打劫來了!”
隨着喊聲,從院子裡涌出一大堆人來,個個手持刀槍棍棒向王興國奔了過來,王興國冷笑一聲,抱着凌菲騰空而起,越過衆人向院子裡跑去。衆家丁一愣,齊喊一聲殺了回來。
王興國在奔跑中猛然停步,回身雙腳連環踢出,跑在前面的幾個家丁被踢得倒飛出去,撞在後面衆家丁身上,霎時院子裡倒下一大片,滿院都是家丁的哀號聲。
“住手!”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院落中的房間裡響起,隨之一箇中年人從房中走出。
此人身材壯碩,長鬚飄飄,一身淡紫色的絲織長袍穿在身上顯得那麼合體,他走到王興國面前,威嚴的神色不怒而自威,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闖我劉家莊?”
王興國望着那中年人說道:“我兄弟二人在湖中遇上了強盜,結果我兄弟爲了救我而身受重傷,由於城門已關,所以我就想和兄弟二人到貴莊借宿,結果貴莊的家丁不但不肯,而且還出言不遜,這等見死不救的事情是貴莊的規矩嗎?”
“哦?”中年人一挑劍眉,回身怒視着衆家丁問道:“剛纔是誰接待的這兩位客人?站出來!”
剛纔開門的家丁慢慢的走了出來,跪在中年人面前說道:“是小人接待的,小人看天色已晚,這兩人又來歷不明,滿身的血跡,怕是壞人,所以就沒讓他們進來。”
中年人怒道:“就爲這個理由嗎?你既然看到有人受傷,不管怎麼樣你都應該讓人進來!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們的?怎麼盡幹一些讓我丟臉的事情?下次再犯,定把你趕出劉家莊!明天你到總管哪裡去領二十大板,都滾下去吧!”
衆家丁急忙擡起受傷的同伴退了下去,中年人轉過身來對王興國說道:“都怪我平日裡太放縱他們了,請二位不要見怪,這位小哥傷勢不輕呀!趕快進屋坐吧。”
王興國望着中年人遲疑的問道:“請問你就是劉莊主嗎?”
中年人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在下正是劉英豪,讓二爲見笑了,二位請吧,這位小哥的傷要不要我找大夫看一下?”
王興國急忙說道:“不勞劉莊主了,在下粗通醫術,可以給舍弟治療,請劉莊主爲我兄弟安排一處住所,我兄弟就感激不盡了。”
劉英豪笑道:“那還不簡單,我劉家莊頗大,住處還是很多的,只要兩位不嫌棄就好了,我馬上安排兩位休息。”
劉英豪領着二人來到一間房間,說道:“倉促之間沒什麼準備的,兩位就暫時在這間房中安歇吧,這位小兄弟需要靜養,我就不打攪二位了,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請早點休息吧。”說完,告辭而去。
王興國將凌菲放上牀,回身關上房門奇怪的對凌菲說道:“菲兒,這就怪了,劉英豪這個人很不錯呀!和我們想象的大不一樣呀!真是太奇怪了。對了,你的傷勢怎麼樣了?要不要再包紮一下?今晚真是太危險了,會是什麼人呢?我來到這裡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並沒有和誰結下冤仇呀,爲什麼要置我於死地呢?”
凌菲沉吟道:“有一個人我認識,就是最後逃跑的那個人,其實也不是說沒有冤仇,大哥可是殺了他們十幾個人呀!”
王興國驚訝的說道:“難道是那幫人?在船上奪我寶劍的那幫人?我記起來了,在我今天進城的時候,就感到有人在我背後盯着我,當時讓我感到毛骨悚然,我還以爲是錯覺呢!這麼看來他們早就盯上我了,今天的事情是早有預謀的,只是這些人是什麼人呢?那天你不是混進他們中間了嗎?沒查出點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