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凌厲的目光掃了跪在面前的年輕人一眼,轉頭面向王興國,冷冷的問道:“你就是那個妙手王興國?也不怎麼樣嘛!哼!我不是爲了救你,只是你還沒資格和我的徒弟同歸於盡!暗器榜上的人,一個個都只會偷襲、暗算,有幾個上得了檯面的?”
王興國全身的血液頓時涌上頭頂,漲紅着臉喝道:“虧我還當你是大俠!說話如此顛倒黑白!偷襲?暗算?問問你的好徒弟,剛纔究竟是誰在暗算我?”
中年人臉上蒙上了一片殺機,望着腳下的年輕人,冰冷的聲音問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剛纔是你偷襲了他?”
年輕人擡起頭來望着中年人,說道:“是的,剛纔徒兒一時糊塗,偷襲了他,徒兒已經知道錯了,不用師傅動手,徒兒自行了斷!”說音剛落,舉起手中長劍向頸中抹去。
中年人臉上猛然露出痛苦的神色,長嘆一聲,轉過頭去,竟然沒有制止。
王興國雖然急得大叫:“不可以!”無奈他武功太差,想要阻止也力不從心,眼見得長劍劍鋒直奔年輕人的勃頸而去。
“叮”的一聲脆響響徹在衆人的耳中,一柄短劍架在長劍劍峰上,一個黃衫貴婦悄然出現在年輕人面前,伸手將長劍奪了過去,口中哧道:“沒出息的東西!什麼事情值得去自殺?”
王興國愣住了,這個中年貴婦自己認得,她不就是凌菲的母親嗎?
凌夫人轉身向王興國行了個禮,問候道:“醫神先生一向可好?馬營一別已有兩、三個月,先生風采依舊呀!”
中年人大驚,急忙問道:“阿妍,他是誰?他是醫神?”
凌夫人奇怪的望着那中年人,說道:“怎麼?你們還不認識嗎?這位就是當今杏林魁首醫神王興國呀!相公,我們不是來給醫神道賀的嘛!你就然不認識他?呵呵。對了,田兒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要自殺?你又怎麼不管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中年人長嘆一聲,痛心地望着年輕人,說道:“這小畜牲居然敢背後偷襲人,一點點挫折就將我平日的教誨都丟到九霄雲外了,如此糊塗,留他何用!”
王興國急忙說道:“凌大俠,請聽我說一句,令徒只是一時糊塗,況且剛纔他並不算偷襲我,他只是想試一下我的身手如何,況且當時他只用了兩成功力,對我還構不成威脅。話又說回來了,要是他真的存心要偷襲我,恐怕我現在就已經橫屍當場了。所以,我想請求凌大俠繞過他這一次,實在不行讓他返回凌家莊面壁思過幾年,也好過讓他自殺呀!”
中年人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凌夫人急忙說道:“既然醫神先生原諒他了,又替他求情了,相公就放過田兒這一次吧!就照李先生的話,讓田兒回凌家莊面壁三年,怎麼樣?”
中年人長嘆一聲,一腳將那年輕人踢了個跟頭,喝道:“還不跟醫神先生道歉!趕快道完歉,乖乖給我滾回去面壁思過!”
年輕人滿面羞憤的對着王興國跪下快速的叩了一個頭,騰身而起,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凌夫人滿懷歉意的對王興國說道:“都怪我們教徒無方,讓田兒冒犯了先生,對了,剛纔究竟是怎麼回事?田兒怎麼會和先生起衝突了?”
中年人乾咳了一聲,說道:“這個,這個以後在解釋吧,總之都是這小畜牲不好,我也聽從了他的挑撥,纔會出現這種事情。事情過去了,我們就不要提了,對了,我還沒看到金石聖手呢?你們先聊,我去找他了。”
“不用找了”話音剛落,金石聖手便出現在衆人面前,朝中年人一拱手,說道:“凌老弟來得很早呀!院長,剛纔是怎麼一回事?我在外面聽到你的暗器的聲音了,當時我嚇一跳,以爲有人要對你不利,急忙趕了過來。可你也知道,會場上人太多了!那麼多常人面前我又不好施展輕功,就這麼強擠過來了,沒有事情吧!”
王興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事情,老哥不用擔心。凌大俠夫婦是貴客,大老遠的來給我們道賀,快請進屋坐吧。”
金石聖手怪異的望了王興國一眼,說道:“對!我都老糊塗了,凌老弟,先到屋裡坐坐吧,離典禮開始還早着吶!馬天浩,馬天浩!”
馬天浩急忙跑了過來,問道:“李院長有什麼事情?”
金石聖手說道:“你領凌大俠夫婦到貴賓樓先歇息着,我和院長還有事情要談,凌老弟,我先失陪一會兒,你先到屋裡坐着,忙完我就去陪你。”說完,也不等他們回答,拉着王興國急忙向林外走去。
王興國莫名其妙的被金石聖手拉着走出林外,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看到四下無人,金石聖手小聲地問道:“剛纔是怎麼回事?院長是不是和鄧田起衝突了?沒什麼損傷吧?我剛纔看見鄧田氣急敗壞的坐船走了,進林子的時候又聽到凌大俠的話,就能猜個大概了,究竟是怎麼了?”
王興國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呀!我進林子以後他就從背後偷襲我,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幸好凌大俠及時趕到,不然我們就同歸於盡了。”
金石聖手大驚道:“鄧田怎麼會偷襲先生呢?那可太危險了!鄧田的武功在武林上罕有敵手呀,在凌家莊年輕一輩中他的武功僅次於凌菲呀!凌菲?哦!對了,我明白了!我知道他爲什麼那麼恨你了。”
王興國急忙問道:“爲什麼?我和他可是素不相識呀?他爲什麼要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