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對眼前的雙方的實力和局勢不明,王興國並不能提出什麼有效的建議,因此只有坐在牀上詳細地同凌菲探討起在關鍵的街道上打伏擊的方法來,在有高手保護的情況下,五個親衛隊員組成的阻擊小組確實有可能給對方的高手帶來巨大的威脅,運氣好的話一天消滅三四個高手是不成問題的。
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來臨,王興國爬起牀,嘗試着自己下地行走了幾步,沒想到居然沒感覺到什麼異常,這讓他非常驚喜,能夠下牀之後三四天的時間內就可以自己行走了,這種復員的速度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來雖然自己失去了內力,但是修煉內力帶來的好處還是不少的。
早餐後照例無聊的王興國習慣性的再次來到了廚房,這兩天來雖然沒有同那個老人說上幾句話,可是王興國能感覺到,老人對他的印象還是非常好的,而且言語之間好象非常關心他,這讓虛弱的王興國彷彿找到了一個依靠,每天不和老人談上幾句,心裡就感到不舒服。
同往常一樣老人一個人坐在那裡整理青菜,彷彿他的工作就是整理菜葉子,看到王興國進來,老人不再像前兩天那樣感到意外了,而只是慢慢的走過來,抓過王興國的手雙指搭到他的脈搏上搭了一會兒,隨後搖了搖頭說道:“很難,這麼重的內傷,即使打通了經絡也會後患無窮,公子爺,別人的幫助都是別人的東西,只有自己修煉的纔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小老兒同公子爺很有緣分,幾句多嘴希望不要見怪。”說完給王興國重新斟了一杯茶水後便轉身坐在那裡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習慣了老人態度的王興國像前兩天一樣,一邊品着茶水,一邊琢磨着老人的話,雖然寥寥數句,但是聽在王興國耳中卻感到別有深意,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他知道自己的內功是得益於凌天峰的輸送,而不是自己辛苦修煉出來的,但從這一點上,就算是凌天峰也是做不到的,要知道王興國現在是內力盡失,全身經絡已經亂成一團麻,能夠單純的從脈象上看出自己修煉的過程來,這份功夫真是匪夷所思了。
意識到老人的不凡之處,王興國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了起來,衝着老人的背影便問道:“老人家您對凌家莊目前的叛亂是什麼看法,難道你沒想過要爲莊主出點力氣?”
老人頭也沒擡,一邊舞弄着手中的青菜,一邊說道:“都是凌家的子弟,卻整天自相殘殺,真是作孽,老頭我只是一個廚房的雜工,有什麼資格去品評這件事情,公子爺,稍做一下就回去吧,這裡不安全。”
“什麼?”王興國驚奇的叫了起來“這裡不安全?據我所知,整個莊主府都是被一個陣勢保護着。侯青前輩佈置的陣勢,相信會固若金湯的。凌天強絕對沒有那麼容易攻進來吧。”
老人嘆了一口氣,擡頭正要說話,卻聽得外面一聲巨響,一股巨大的氣浪衝進廚房,轉眼間就把坐在凳子上的王興國衝倒在地,與此同時,幾聲狂笑在王興國耳邊響起。
一個身影劃過一道殘影向着地上的王興國急撲過去,旁邊的凌龍應怒喝一聲擋在王興國面前,雙掌推出迎上了那個身影,一聲悶響夾雜着凌龍應的一聲悶哼,那個身影立即倒飛而回,凌龍應在原地踉蹌了一下,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那人緩緩的飄落在地上,口中帶着驚異的語氣道:“真沒想到,凌天峰還把這麼一個高手放在這裡,嘿,這小夥子的武功真是不錯。”
這時候,王興國才從剛纔電光火石般的爭鬥中緩過身來,眼光投向了發出聲音的方向,只見三個人站在寬大的案板另外一側,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有當前那人的眼中還殘留着驚訝的神色,看來,剛纔的話就是這個人說的了。
再看到在地上的凌龍應,此刻已經是口吐鮮血昏迷不醒了,一雙手掌向外側翻着,很顯然是被震斷了手骨,從剛纔兩人的交手情況來看,那個敵人的武功顯然是高得驚人,就連凌龍應的武功,也是遠遠的超過了王興國,即使王興國不受傷,也無法在凌龍應手中走出五十招,卻沒想到,凌龍應居然被對方一招打得昏過去。現在,現場僅剩下身受重傷的王興國,他還能有什麼反抗能力呢?
那三個人繞過了案板,朝着王興國走了過來,當先一人邊走邊笑道:“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忠勇王了,早先不知道你的身份,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原諒,我們莊主想請王爺到他的地方去做客,不知道王爺意下如何呢?”說到這裡,他微轉過頭,對另外兩個人吩咐道:“莊子裡的人一個都不留,全給我殺乾淨!”
後面兩個人答應了一聲,立即轉身就要出去,王興國心裡可就急壞了,由於後院有陣法的保護,所以並沒有配備防護人員,所有的僅僅是內眷以及僕役和剛入門的弟子,同這些高手比起來,他們簡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如果任由他們屠殺,那麼不出半個小時,莊主府就會寸草不留了。
“住手!你們身爲武林前輩,怎麼能對毫無反抗的普通人下毒手呢?傳出去,不怕江湖同道笑話嗎?”王興國不顧自己的傷勢。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叫道。
正要對着老廚子下毒手的一個人聽到王興國的這話,不由得哈哈大笑,他一手按着老廚子的腦袋,回過頭來對王興國笑道:“虧你是一個叱吒風雲的王爺,怎麼說出話來這麼幼稚呢?我把這裡的人全部殺掉了,有誰知道是我做的?哈哈,王興國,你以爲今生今世你還能再當你那個王爺嗎?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