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局勢,王興國似乎並沒有像高幹和尉遲寶林那樣着急上火。從決定進攻三環城開始,王興國就對如何攻破三環城的問題閉口不談,雖然高幹和尉遲寶林也多次提到了三環城防禦體系的牢固,想要讓王興國放棄這次行動,但是王興國的決定讓他們非常失望,他似乎並沒有把高幹和尉遲寶林的建議放在心裡,每天依然我行我素的制定着這次行動的各種計劃,這使得這兩名老將整天茶飯不思,每天都纏着金石聖手、範韋等人,給他們講解這其中的艱難和風險,想讓這些人勸王興國取消行動,但是,金石聖手這些人對王興國的能力都充滿了自信的,雖然他們也都認爲兩個老將分析得非常有道理,三環城的戰鬥也確實沒有任何獲勝的希望,可是出於對王興國的絕對信任,還是讓他們按照王興國的命令去做好每一件事情,王興國戰無不勝的形象已經深深地銘刻在每一個人的心目中了。
從嵐江碼頭到三環城地區,王興國的大部隊行走了整整一天,接近黃昏時分,在夕陽的照射下,那三座牢不可破的城池纔出現在王興國的眼中。
大部隊在原地紮營休整,同時等待着後續部隊和後勤物資的到達,在當天晚上,已經看到王興國大軍的三環城守軍進行了數次夜襲,但都被早有防備的王興國部隊打退了回去,第二天一大早,在王興國大軍的營地前能看到橫七豎八倒下的兩三千敵軍的屍體。
早餐過後,王興國居然僅僅派出了一支由一萬名重甲騎兵組成的先鋒部隊,朝着中間部位的那座城池飛奔而去,隨着沉重的馬蹄聲遠去,這一萬名重甲騎兵逐漸的被騰起的煙霧所籠罩了,從王興國的方向看來,中間那座城池是凹進去的,如果要攻擊中間的城池,則必然會受到兩側城池士兵的夾攻,這一點任何有戰鬥經驗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但是,王興國選擇的攻擊方向卻恰好是中間的城池,這讓在場的衆位將領都大爲不解,而隨行的張猛和尉遲雄更是氣的吹鬍子瞪眼,直向王興國提出抗議,但是王興國卻好像毫不在意他們的想法一樣笑吟吟的望着他們,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那一萬先鋒部隊在接近中間那座城池之後,果然受到了兩側敵軍的夾擊,隨着震天鼓聲的響起,三座城池的大門幾乎同時打開,從三座城池中奔出三支兵馬,將王興國的先鋒部隊鉗制在了中間,然後逐漸的收縮包圍圈,眼看就要把那隻一萬人的先鋒部隊包圍起來了。
這個時候,帶領先鋒部隊突擊的將領猛然停住了腳步,迅速的將部隊重新佈置,一萬重甲騎兵分成三個方向,每個方向三千多名一字排開,在敵軍距離他們大約還有一公里的時候,猛然加速,向着三個方向衝擊了過去。
雖然說敵軍三個城池中出來的大軍一共有七八萬之多,但是面對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重甲騎兵時,還是毫無還手之力,每一側三千多名重甲騎兵一字排開,其橫掃的面積是非常大的,面對對方蟻羣般蜂擁而來的士兵,他們毫不猶疑的衝入了敵軍的戰陣,伴隨着戰馬巨大的慣性,擋在他們面前的所有士兵都被長長的槍刺挑飛了起來,轉眼間,就穿過了敵軍,來到了敵人的後方。
僅這一次衝擊,一萬重甲騎兵就消滅了敵軍大約兩三萬的有生力量,隨着重甲騎兵隊重新整隊,穿透敵軍陣勢的他們又重新殺了回來。
這種場面,無論是出於戰場上的那些官兵,還是在城牆上觀戰的敵軍將領,都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這一萬重甲騎兵猶如地獄來的惡魔一樣,無情的踐踏着毫無反抗之力的普通士兵,這場單方面的屠殺,讓那些守軍一個個都心驚膽戰,不由自主地,紛紛敲響了撤退的鑼聲。
王興國要的就是眼前這種效果,他要讓敵軍龜縮在城池中不敢輕易出擊,所以他纔會讓這一萬重甲騎兵大顯神威,如今看見地軍撤退了,他大手一揮,帶領部隊將中間的城池團團的包圍了起來。
三環城三個城池的佈局就是爲了防止被圍困而設計的,所以在位置上安排的非常巧妙,從任何一個城池到達其他一個城池的時間都不超過半個時辰,因此三環城是李皎最爲放心的地方,但是沒想到,這次前來攻城的是王興國。
王興國這次帶來的五萬重甲騎兵絕對是普通步兵的噩夢,面對一字排開的重甲騎兵,就連騎兵部隊都無可奈何,這一點在當年的臨濱城之戰以及皇城衛城收復戰中顯現的酣暢淋漓,讓王興國對這種“土坦克”信心備至,所以,雖然知道澤州的地形不利於重甲騎兵的行動,但他還是帶來了五萬,爲的就是壓制敵人其他兩個城池的援兵。
王興國這三十五萬大軍,真正的戰鬥人員只有二十五萬,剩餘的十萬人是投石機操作手,因此,在將中間城池圍住之後,每一面城門下的戰鬥部隊僅有五萬多一點,依靠這五萬戰鬥部隊,他們要頂住城內敵軍瘋狂的反撲和兩側兩個城池敵軍如蝗般的增援。
王興國將每側的一萬多重甲騎兵各分一半,分別面對城內的敵軍和城外的援軍,而重裝步兵則手持盾牌擔任第二道防線,以阻擋被重甲騎兵漏網的敵人,遊騎兵在重裝步兵後方幫助重裝步兵獵殺漏網之魚,這種陣勢一方面爲了牢牢的將中間的城池圍困住,另一方面也是爲了保護居於中間的那些投石機和後勤部隊以及作戰物資。
當王興國的所有部隊全部就位時,天已經是中午時分了,處於兩側外圍的重甲騎兵已經衝散了敵人至少五次瘋狂的進攻,將至少兩萬多的敵軍留在了那裡,這種瘋狂的戰鬥力讓敵人徹底嚇破了膽,中午時分,他們開始龜縮在兩側的城郭中,再也不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