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的臉色猛然變冷,刀鋒一樣的目光望向燕子,淡淡地說道:“好了,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沒有用的話了,我再問你一句,究竟是誰派你來的,說出來,我放你走,否則,我把你賞賜給我的親衛隊,讓她們好好修理你。”說到這最後一句話,王興國的神色變得都有些猙獰了。
聽到王興國的話語,再看到王興國的神色,本來在王興國面前一直甜甜微笑的燕子不由得變了臉色,在她那漆黑的大眼睛中也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恐懼,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了:“你想幹什麼?別過來,不然我就喊非禮了,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要欺負我一個女孩子,不感到害羞嗎?”說到這裡,他的大眼睛中居然流下了一行行熱淚,而且居然開始抽泣了起來,顯得非常害怕和傷心的樣子。
王興國頓時感到自己的腦袋都要大了,對於女人這種掉眼淚的絕招,他真的沒有辦法對付,每次到這個時候,他都很不下心來,現在,他多麼希望馬雨剛能在他身邊,有他這個刑訊高手在,哪裡用得着王興國在這裡頭痛。不過,現在想這些未免有點不現實,當前還是儘快套出她的幕後主使纔是最重要的。
因此,他不得不狠下心來,臉上繼續作出猙獰的表情,望着燕子狠狠地說道:“給我閉嘴!女人的眼淚對我是沒有用的,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究竟是誰派你來的,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你好好想想。”說完,他緊閉嘴巴,冷冷的瞪着燕子,那目光簡直能把眼前的燕子凍僵。
燕子猛然停止了哭聲,驚恐的望着眼前的王興國,大眼睛中的驚恐更加明顯了,她顫抖着嘴脣,用低若蚊蠅的聲音呢喃道:“難道我說了你就真的能夠放我走?鬼才相信,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王興國頓時感到哭笑不得,爲了給她更大的壓力,王興國再次跨前了一步,以至於兩人的臉都要碰上了,他緊盯着燕子的眼睛,點着頭說道:“這一點你放心,我王興國說話絕對算數,否則,讓我在這麼多下屬面前如何能夠樹立威信呢?”
燕子的眼中似乎有了一線希望,她遲疑的望着王興國近在咫尺的眼睛,低聲說道:“本來做我們這一行的,是絕對不可以出賣僱主信息的,可是,我又不想這麼年輕就送命……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好不好?我悄悄地告訴你,你悄悄的放我走,然後你幫我把僱主消滅了,這樣我今天的行爲就沒有人知道了,你說好不好?”說到這裡,她的眼睛中再次顯露出一絲調皮的神色。
王興國微笑了一下,點着頭說道:“當然可以,如果你願意這麼做,我願意替你除掉這個僱主,不過,似乎像你這樣的小姑娘,根本就沒有必要作殺手的。”
燕子的表情頓時恢復了神采,她望着王興國,眼睛中露出興奮的神色,說道:“這一點你就不知道了,做殺手是最刺激的,當你看到你的目標在你手下掙扎求生,或是被你一劍斃命的時候,那種感覺真得非常令人神往。哎,跟你說你也不明白,像你們這樣的男人,整天只知道帶着部隊打打殺殺,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情,哪裡能理解做殺手的樂趣呢?好了,你湊過來,我悄悄的告訴你,免得被別人聽到了。”說到這裡,她的眼睛中居然露出了一絲好玩的神色。
王興國眼中寒光一閃,隨即揮手命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退下,然後望着燕子悠然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我也不用湊過頭去了。你們這些做殺手的花樣繁多,誰知道你會不會出什麼花招,所以,我還是在這裡聽你講吧。”說到這裡,他居然將手舉起來擋在了自己的面前,眼睛緊緊透過叉開的指縫望向對方。
燕子眼中頓時露出惱怒的神色,她望着王興國,小嘴不由得翹了起來,氣道:“你們這些人,整天就會疑神疑鬼的,我都被你們綁成這個樣子了,還能對你有什麼威脅不成?真是個膽小鬼!好了,我就告訴你吧,請我來此殺你的就是……”
話音剛到這裡,她的身軀突然一陣奇異的扭曲,被捆綁的猶如糉子一樣的雙臂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解脫了出來,隨後,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來一柄薄薄的小刀,閃電般的插向王興國的心臟,這一招速度之快、方位之準,足以達到一流高手的水準,即使是換作凌菲,恐怕也能能躲過這一必殺的攻擊。
王興國似乎毫不爲意,他的臉上始終掛着冷冷的笑容,看到刀鋒閃電般的朝自己刺過來,他臉上僅有的變化就是瞳孔猛然緊縮,緊接着,擋在臉上的手掌向下猛切,同時右臂猛然前探,右肘無聲無息的撞向燕子的前胸。
幾乎同時的,燕子的刀鋒就已經到達了王興國的前胸,然而,薄薄的短刀並沒有像他想象般的破體而入,刺入王興國的心臟,而是在王興國的體表猛然彈了一下,接着一聲脆響,短刀斷成了三四段。
沒等燕子心中的驚恐升起,王興國的右肘已經到達了她的前胸,無聲無息的,一股雄厚的內力將燕子打得騰空而起,重重的撞在身後那根粗大的柱子上,咔嚓一聲將那根木柱子撞斷,接着燕子餘勢未消,穿越被撞斷的木柱字,又狠狠地撞到了後面的土牆上,隨即,一口鮮血從她口中狂噴而出,本來紅潤的臉色也猛然變得蒼白。
然而,即便是燕子受到如此重的傷害,但在她撞到牆壁之後,她還是能夠一躍而起,朝着大門的方向飛奔而去,看到王興國縱身過來阻擋,她突然小嘴一張,一道細入牛毛的寒光朝着王興國的面門襲擊了過去。
所好的是,現在的王興國在面對敵人時,總是處於全力戒備的狀態,因此,他能夠及時地發現襲擊到他面前的暗器,隨着他快速的後退、轉身、閃躲,那道寒光越過王興國的面門,就錠到了王興國身後的牆上,趁着王興國一愣神的功夫,燕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