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凌菲的這番貼心的鼓勵和安慰,讓王興國彷徨不定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開始仔細的分析起眼前的事情了。
現在看來,繼續往前走,只能越走越遠,王興國相信自己的方向感,也相信自己的指南針,所以他們現在肯定是在向回走,至於爲什麼大路突然改變了方向,王興國不得而知,這個迷底也許永遠都不會被人揭開,因此,王興國不會讓部隊繼續前行。但同樣的,他也絕對不會掉頭向回走,王興國一直都很清醒,也一直在前面帶路,所以他確信自己並沒有將部隊往回帶,除非他睡着了,否則這是不可能的,因此回頭也是不可能的,這麼說來,眼前唯一的選擇就是留在原地了。
心中決議已定,再看着夜視儀中凌菲那信任的目光,使他猛然下定決心,命令道:“所有人聽令,靠近右側路邊,就地休息,四個中隊輪流值夜,甲一做總調配。”
聽到王興國的命令,親衛隊員們迅速下馬,將馬匹拴到路邊的大樹上,然後跳上大樹砍下樹枝,迅速的以馬車爲中心搭成了一個個的小窩棚,將馬車嚴嚴實實的圍在中間,很快的,窩棚中就傳出了一聲接一聲的鼾聲。
王興國跟在凌菲的後面上了馬車,坐在雷達前呆呆的睡不着覺,雷達的屏幕上一片空白,讓他看不出任何異常的地方,可是,奇怪的現實令他難以安下心來。
突然,他想起了百慕大三角洲,在哪個地方,就經常發生飛機和船隻莫名其妙失蹤的事情,今天晚上那個老漢說的這件事情,同百慕大的事情有什麼關聯嗎?
想到這裡,王興國再也坐不住了,他安慰了凌菲兩句,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望着黑漆漆的密林,在擡頭看看道路上面滿天的繁星,腦海中一片空白。
突然,他的夜視儀中的景物變得模糊了起來,低頭看去,好像周圍起了一層濃濃的迷霧,雖然有紅外線燈的照射,但前方兩米多遠的地方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
慢慢的,越來越大,以至於面對面的兩個人都看不清楚對方了,對着突如其來的變化,王興國頓時變得惶恐了起來,同時,巡邏的親衛隊員也開始驚叫了起來。
“叫什麼?有什麼事情?快報上來。”聽到叫聲,王興國心中的恐慌越來越重,不由得大聲詢問了起來。
“稟主人,只是由於霧太大了,我們看不到其他的隊員,所以有些人就叫起來了,主人放心,現在沒有其他的異常,我們會靠近一些,儘量嚴加防範,慶祝人早點休息吧。”負責第一班崗的指揮甲一聽到王興國的詢問,急忙回答道。
知道沒有別的事情,王興國暫時把忐忑不安的心情放了下來,向四周望了一望,發現現在已經不能通過紅外線燈看到任何東西了,無奈中,他只好跳上了馬車。
馬車後艙的密封還是非常好的,所以車裡面並沒有受到外面迷霧的影響,凌菲依然坐在那裡沒有睡覺,看到王興國走進來,她只是用關切的目光注視着他。
王興國急忙一笑,掩飾道:“沒有事情,外面只是起霧了,在這個時候還能起這麼大的霧,真的是非常奇怪。休息吧,大自然的力量不是我們人類所能抗拒的,所以想太多也沒有用,還是早點休息,等明天天亮的時候再看看情況吧。”
這一夜王興國都在強迫自己入睡,但是遇到這種情況,又怎麼能讓他睡得着?無奈中,他只好起身坐在牀上運功打坐,以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易筋經的心法果然非常神妙,不大的功夫,王興國就進入了忘我的境地。
收功醒來時,凌菲已經坐在他面前望着他了,王興國急忙跳下牀,急忙問道:“怎麼樣?外面有什麼異常嗎?大霧散去了嗎?”一邊說,他一邊打開馬車外面的僞裝板,透過車窗玻璃向外面看去。
馬車外面,此時已經是一片陽光明媚,寬闊的大路上,到處都是斑駁的投影,陽光透過密林中的縫隙,斜射到路面和衆人的身上,眼前的一切都沒有什麼異樣的。
王興國頓時大爲驚訝,回頭想凌菲望去,去發現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異常。
看來,凌菲昨天晚上也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裡,他急忙拿出指南針,卻發現,現在指南針的方向又恢復了正常,他們前進的方向,依然是北方。
王興國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昨天晚上自己在做夢?難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一種幻覺?怎麼想都不太可能,自己的精神狀態一直都非常好,則麼可能產生幻覺呢?
一邊納悶着,王興國一邊跳下了馬車,馬車周圍的窩棚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甲一一大早便組織衆親衛將昨晚搭建窩棚的樹
枝扔到了密林深處,同時道路上的痕跡也抹除了,眼前,就好像昨天晚上密密麻麻的窩棚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王興國叫過了甲一,向他詢問昨天晚上的事情,甲一彙報道:“稟主人,昨天晚上並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除了無邊的大霧之外,沒有別的,這場霧是在早晨太陽出來的時候散去的,這是值最後一般的丙三彙報的。”
王興國點了點頭,證實了自己晚上看到的一切並不是在做夢,因此,對於這件事情的怪異,他心中更加不安,眼前最好是快馬加鞭,儘早的離開這一座充滿詭異的森林,一面真的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看來昨天晚上那個老丈所說的事情還真地有一些道理,根據王興國昨天晚上的遭遇,使他相信這個森林中真地有一些人們難以理解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