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鄧田那瘋狂的面容,王興國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怒意,他沒想到,這個鄧田還有這麼一手,居然將那個江錚騙到他手中,給他當擋箭牌了,看來,今天自己必須要當機立斷了,否則,鄧田以後會變本加厲的。
想到這裡,他向凌菲望了一眼,同時作了一個表情,早已經熟知王興國一切的凌菲當然知道王興國是什麼意思,雖然她有些猶豫,但看到王興國那堅定的延伸,她還是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得到凌菲的同意,是王興國心中安定了不少,行動起來也開始大膽了起來,他跳下戰馬,緩緩的走向鄧田,同時用手阻止了想要跟隨而來的凌菲和衆親衛。
對於王興國的行動,鄧田顯然感到非常意外,不過,他還是馬上反應了過來,對着王興國大聲喝叫了起來:“站住!不要往前走了,否則,我馬上會採取行動的。”
王興國絲毫不理會他的威脅,他望着鄧田,邊走邊說道:“作爲同門,我們幾乎沒有在一起相聚過,從見面的那一刻起,我們似乎就註定要成爲敵人,這一切,不能不說是上天在捉弄我們。師兄,我知道你的想法,你總想要出人頭地,想要將我壓下去,想要將菲兒重新奪回到你身邊,但是我要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你永遠都不可能超過我,你永遠都要在我的下面高高的仰視我,你永遠都只能看着菲兒暗自傷心……”
“你住口!”王興國這話大大傷害了鄧田的自尊心,使得他變得氣急敗壞,對着王興國大聲吼叫了起來,同時,他也拿下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寶劍,在王興國面前快速的挽了一個劍花,然後長劍沿着不可思議的角度,向着王興國急速的刺了過來。
鄧田的內功雖然已經全失,但是他的劍法卻還是非常精妙的,在這上面,他已經淫浸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所以雖然沒有內力的輔助,劍法依然還是那麼凌厲。
王興國顯然早就料到了他這一招,剛纔出言不遜,就是瞅準了鄧田這種心高氣傲的性格,讓他在憤怒中失去理智,從而讓自己能夠趁機的制服他,如今看來,這一招果然非常見效,鄧田果然受不了這個刺激,開始忘記了他的計劃,轉而向王興國進攻了過來。
此時的王興國當然已不是吳下阿蒙,面對鄧田凌厲的劍勢,他毫不爲意,畢竟兩個人都是同門,所休息的劍法都是一樣的,因此,對於鄧田的攻擊方向和意圖,王興國知道的是一清二楚的,因此,他只是順着鄧田的劍勢將身體一側,就避過了鄧田的劍峰,然後趕在鄧田變招之前,伸出雙指夾住了劍脊,然後另外一隻手迅速點出,順利的點中了鄧田的軟麻穴,就這樣,王興國輕易的將鄧田活捉在手中。
一直緊張得隨時準備出手的凌菲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急忙命令旁邊的親衛隊員們上前將鄧田押下去嚴加看管,然後她奔到了王興國面前,不放心的對着他看了一看。
王興國對着凌菲作了一個寬慰的笑容,然後對着乙一命令道:“傳本王的命令,剛纔的攻擊命令取消,在沒有接到新的指令之前,一切計劃還按照原來的執行,通知所有的部隊,命令他們晚上嚴加防守,以防止敵人趁機劫營突圍。”
乙一接到命令後,急忙將王興國的指令傳達了下去,這邊,凌菲不由得奇怪的問道:“怎麼回事?連夜進攻不也是很好的嗎?爲什麼要取消呢?一鼓作氣將王安城拿下,可以讓士兵們安枕無憂的休息一下了,你這個樣子,讓他們晚上提心吊膽的,明天怎麼會有精力繼續進攻呢?”
王興國笑了笑,說道:“難道你不認爲鄧田來的有些蹊蹺嗎?作爲南部大都督,他不可能就爲了我不敢動他這個理由,而讓自己輕易的冒險的,鄧田也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雖然他還很衝動、還很不成熟,但並不表明他不會使用陰謀詭計,他之所以敢於親自涉險,就肯定有他的依仗之處。而且,這個依仗絕對不會是師傅對他的寵愛,而是另有原因。”
“我想,鄧田的想法很清楚,一方面,他確實是在依仗着師傅,認爲我不敢對他動手,這是他來冒險的一個很大的理由,另外,肯定還有什麼其它的理由,我想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想要拖延時間,對了,肯定是這樣的,他想要將我們的進攻拖延到晚上,這可能是他的主要目的。想必他是這麼想的,因爲我不敢動他,所以,如果能夠說動我,讓我撤兵是最好的了,不過我想就是鄧田也對此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如果他說不動我,那麼他還是能夠全身而退,而這個時候他已經能夠將時間拖延到足夠晚了,這樣也能夠達到他的目的了。”
“現在的問題是,鄧田究竟爲什麼要拖延我的時間呢?這是我不能回答的問題,因此,爲了穩妥起見,我才決定在明天一早開始攻城的,在這個依靠着士兵的軀體和血肉去戰爭的時代,作爲一個指揮官,就不得不多考慮士兵的安全問題,畢竟在黑夜裡,敵人可以有很多方法讓我們陷入圈套的,所以,我不會讓他們如願的。”說到這裡,王興國由於想通了事情的關鍵而開始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