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血液注入一個倒空了生理鹽水的輸液瓶中,王興國匆匆的挑了一隻大號的輸液針頭給鄧田紮上,並且將滴液速度調整到最大,然後又繼續抽取了二百五十毫升後,在旁邊按住自己的臂彎緊張的觀察者他的反應,畢竟,O型血雖然從理論上可以給任何人輸送,但特殊情況下還是有可能產生凝血反應的,如果鄧田不幸正好中標的話,自己可就成了吃力不討好的典型了。
不過看來鄧田的運氣還不錯,雖然王興國抽取的血少了點,但卻能及時的將他從死亡的邊緣上救回來,他那急促的呼吸明顯的平緩了下來,臉上也開始有點血色了。
王興國緊張的心情一下放鬆了下來,但是一次五百毫升的出血量還是讓他有點吃不消,腦袋中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最後他終於支撐不下去,連帶着緊張和失血的恐懼昏迷了過去。
王興國醒來時已經躺在牀上了,凌菲正趴在他的牀尾打着盹,覺察到他的移動,凌菲急忙睜開眼,面色歡喜的挪動過來,柔聲問道:“怎麼樣?還感覺不舒服嗎?實話對我說,你有沒有事情?”
王興國笑了笑,手手摸了摸他那柔滑的長髮,不在意的說道:“放心吧,我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我昏迷只不過是由於緊張,再加上失血過多而引起的,休息一下就沒有事情了,從理論上來說,認失去的血液大部分都能在一天內補充回來,知識裡面的紅血球、血小板……我怎麼講這個了,呵呵,你不會明白的,總之一句話,我現在沒有事了,對了,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凌菲擡頭看了看窗戶外面,轉過頭來回答道:“已經快一天了,還好,你沒有昏迷太長時間,對了,你現在餓不餓?我去給你拿吃的,我給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蟹粉獅子頭,保證讓你胃口大開,而且聽說新鮮的鯽魚能補血,我特地讓人給你燉了一大鍋,快起來吧。”
王興國伸了個懶腰笑道:“你不說我還沒有覺察到,我還真有一點餓了,這頓飯我肯定能吃上三大海碗,呵呵。”說完,他慢慢的直起身來,伸出腿就要下地,突然,他的臉色大變,對着凌菲失聲叫道:“真麼回事?菲兒……我的內力……怎麼會這樣?”
凌菲的臉上露出少許驚慌的表情,她急忙扶住了王興國焦急的連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不要着急,慢慢地告訴我,你現在有什麼異常的感覺?”
王興國緊緊地抓住凌菲的小手,緊張得說道:“我感覺很奇怪……奇怪……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我……我好像要炸開了似的……我的全身充滿了內力,真的,從來沒有這樣充盈的感覺,我好想打個人發泄一下。”說完,他的右手隨手一揮動,意念閃動間,一股雄厚的內力從丹田自然而然的衝了出來,順着手臂衝出了手掌,“咔嚓”一聲將王興國面前的牆壁打了一個大洞。
王興國猛然別嚇了一大跳,他疑惑的望着自己的手掌,不敢相信這是自己乾的,就在這時,從院子外面傳來一聲喝罵:“臭小子,有力氣沒地方用了?好好的把我的房子打個大洞幹什麼?這可是以後我在皇城的家了,打壞了你必須要給我蓋新的!”隨着叫罵聲,凌霸天黑着臉走進房間,眼睛狠狠地盯着王興國,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一樣。
王興國急忙跳下牀,對着凌霸天又作揖又賠禮,好不容易許下了日後賠償一千兩的黃金承諾,這才讓凌霸天的臉上多雲轉晴,在他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他還特地轉過頭來對王興國說道:“小子,我知道你很有錢,千兩黃金在你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所以,這裡的房子你隨便拆,事後只要你照價賠償就行了,正好我還缺錢翻修他們,好好玩,我不打攪你了。”
王興國哭笑不得的望着走出門去的凌霸天,問道:“菲兒,昨天我忘記問你了,這個師叔祖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們說過呢?而且我覺得他的性格怎麼這麼怪呢?好像有時候反差挺大的。”
凌菲抿嘴笑道:“這個師叔祖是我們凌家一個偏支的前輩,從小就性格怪異、不近人情、貪財好賭,偏偏有時候又有點假道學,所以不少人對他都非常疏遠。在我們凌家,偏支的人是沒有權利執掌家政的,所以他的輩分雖然很高,但一直都靠着每年的照例在凌家莊混日子,這次要不是爲了抓捕鄧田,爹爹也不會把他帶出來的。
不過,這次的行動還多虧了他,因爲凌家莊中,除了爹爹、我和鄧田之外,武功最高的就是他了,我爹爹的兩個堂兄弟都趕不上他,所以,爹爹先是在明王府的前院現身驚跑鄧田,我和師叔祖隱身在暗處,等鄧田跑出王府之後再截住了他,這下你知道了?憑我們兩個人,要想打傷正與並把他活捉了並不太難吧?嘻嘻,你以爲爹爹就那麼笨,明目張膽的就想把鄧田要回來?他只不過是不想在王府動手,以免過多的得罪官府,但是爲了給李清一點壓力,讓他不敢小瞧凌家莊的實力,所以纔在王府唱了那齣戲的。只不過師叔祖可能是有點太興奮了,大概這使他第一次執行任務吧,所以下手過重,將鄧田差點打死,幸虧你捨命相救纔將他救了回來。你不知道,當時把爹爹感動壞了,在你昏迷過去之後,他不顧自己剛剛在鄧田的身上消耗了大量的內力,硬是給你強行灌輸了他五年的功力,因爲他在給你療傷的時候發現,你的內裡雖然變得及其微弱,但是你的經脈卻變得異常堅韌和寬闊,足以能夠承受他更多的功力,所以他也來不及深究爲什麼會產生這種變化了,當場就給了你他五年的功力。只一下你應該明白了吧?現在暫時的不適還是有的,過兩天就會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