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自從被凌菲教訓過一頓之後,小福貴就不敢輕易的踏近這湖心閣個,但今天顯然是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或者是皇上想要召見王興國了,不然這個小太監也不會冒着被再次教訓的危險走過來了。
前幾天,由於懷疑他偷聽自己同王興國的談話,凌菲硬是將他吊在湖邊的一棵垂柳上吊了半天,那可不是什麼好滋味,隨着風的吹動和樹枝的飄蕩,他的腦袋在湖水裡面一上一下的,被淹了個半死,最後不是王興國發話的話,恐怕他就變成了一個死富貴了,當然了,這都是小福貴事後非常後怕的想法了。
王興國示意了一下,收起了手中正在繪製的地圖,凌菲則會意的走到門前,沒等小福貴敲門便將房門打開了,剛剛舉起手的小福貴被嚇了一跳,等看清楚是凌菲時更是臉色大變,急忙快速的退後了幾步,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高聲分辨道:“公子別誤會!我肯定不是來偷聽的,皇上有旨意,要醫神大人到寢宮一敘。”說完,他爬起身來轉身便飛快的跑掉了。
凌菲莞爾一笑,回頭會合了王興國,朝着皇帝的寢宮方向走去。
康王這些天真是盡了一個做孝子的義務,每天除了上朝同其他兩位皇子一起處理政務之外,便是在這裡陪伴皇帝了,畢竟他不是一個傻瓜,放着這麼好的親近機會而不用的話,就連皇帝本人都會懷疑他的智商的。
看到王興國近來,坐在塌前同皇帝閒談的康王急忙站起身來說道:“快進來吧,父皇等你半天了,昨天你講的那個什麼水庫的故事還沒有講完,父皇和我都想接着聽下去,那個水庫除了可以防洪之外還有什麼用處?”
王興國一聽便笑了,昨天晚上沒事的時候幾個人提起了這次的洪水,當時王興國脫口就說道:“如果當時在幾條主要的河流上游多修築幾個水庫的話,這次的損失起碼可以減少一半。”這句話引起了兩個人極大的興趣,在皇帝的催問下,王興國不得不將現在水庫的原理和作用挑一些簡單易懂的話給他們講了一下,由於當時天色已晚,所以王興國並沒有講完,沒想到今天還沒到中午,兩個人便忍不住了,看來好奇心人人都有,並不因爲一個人是皇帝就有所例外。
水庫還有什麼用?想到這裡王興國苦笑了一下,水庫的最大作用當然就是發電了,可是這話不能對他們說,要不然,讓自己解釋什麼是電、怎麼發電的話就太麻煩了。
“當然還可以養魚了。”王興國挑了一個最簡單的作用,說道:“水庫形成之後,水面的面積和水的深度都是很驚人的,作爲一個大的漁場,每年帶來的經濟效益……呵呵,就是銀子,那是非常多的,當然了,附近的人們也能夠吃上大量的魚了,這本來就是一舉多得的事情。況且,如果我在那裡的話,我會在水庫邊上修上幾處雅緻的亭閣,開上一個別緻的客站和飯店,專門吸引那些文人墨客以及看過了城市繁華的有錢人去那裡住,那時候可就更是財源滾滾了。呵呵,皇上請恕罪,說着說着就說到做生意上去了,這些雕蟲小技皇上是看不上眼的。”
皇帝微微一笑說道:“說到經商做生意,你的才能我早就聽說了,聽說現在我喝的這種極品龍井茶就是你發明的?也是你的茶莊出產的?你可真是生財有道,哈哈,不過也虧了你,才讓我喝到了這麼香醇的龍井。正是聽到你隨口談起的經商之道,才使朕到現在才意識到你同時也是一個商賈,這次你只好了朕的疾病,從郎中的身份上朕封你做了一品醫博士,那麼從商賈的方面你打算要我封賞你些什麼呢?不要拘束,你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應該知道了,朕既然主動開口要給你封賞了,那就表明是朕真正的想要給你的,而不是什麼拉攏、敷衍的意思,不要推託,朕怎麼做可以對你的生意有利?”
王興國愣了一下,在心中揣測了一番皇帝的真實想法之後,開口說道:“既然皇上如此厚愛,臣就先謝謝皇上了。皇上也知道,臣的封地碧泉島上土地肥沃、風調雨順,是一個糧食高產的地方,但是無奈原來島上沒有任何居民,現有的人都是原來王爺留下的或是臣後來帶上去的,根本沒有能力開發島上那麼一大片地。原來臣曾經想過到附近的州縣去吸引一些沒有地的農戶來到上發展,但是您也知道,當時的碧泉島還不是臣的封地,所以這個行動被王爺阻止了。現在,既然這個島變成了臣的封地,臣就要從島上獲得收益,那麼,現在往島上移民就成了首要的問題了,所以,這件事情請皇上恩准。
另外,雖然經過王爺和當地官兵的多方努力,將半山湖中的水盜剿滅了不少,但無奈半山湖太大了,湖中的島嶼也太多了,隨便一個小島都能夠躲上幾百個人,單靠官兵的圍剿是不可能徹底消滅他們的。以前島上沒有居民,所以並不怕他們上島上搗亂,可現在皇上如果批准移民的話,那麼這些水盜就成了這些移民的最大的威脅了,畢竟碧泉島是半山湖最大的島,那些水盜沒理由不盯着它的。因此,請皇上批准臣在島上組織訓練一批民團,一邊他們能夠自救,同時,還請王爺能夠派遣上島至少五千官兵,以保證那些水盜不敢前來搗亂,臣這個想法,一方面是爲了臣自己的收益,另一方面也是爲那些移民着想,還請皇上能夠批准。”說完,王興國感覺到心臟一陣咚咚直跳,畢竟這是自己一直以來非常想做的一件事情,也是自己成立一個島上基地的先決條件,只有有了這些移民,自己纔有足夠的糧草、足夠的人力資源,自己才能夠真正的建立起一套完整的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