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花田找到了黑氣的來源,不但沒有找到墨弈,但而卻深陷進了紅骷樓之中。那些突然冒出來的下人們把我和花田綁成了一個糉子,隨後帶進了紅骷樓之中。
進到大門裡面後,我發現裡面的擺設也都十分的講究,當面就是一面牆,上面寫着一個大福字,繞過這面牆後,裡面也是雕樑畫棟,還有這一些鋪着琉璃瓦的長廊。在裡面,不少的人都注視着我和花田,身上穿着的都是古代的服飾。
這大門裡面的情形很是熱鬧,來往之間有着不少身穿華服之人,看着就是大富大貴的人,四處走動着不少的下人和丫鬟,再不遠處的一個空曠的地方還搭着一個戲臺子,走進這門中感覺就像是穿越到了古代一樣。
可惜是被綁着強行帶進這裡面的,讓我實在有些掃興。那幫下人把我和花田一直擡着走到了那個搭好的戲臺子下面,之前命令這個下人的老者以及制服我和花田的道士也走了過來。
“把他們放下來,好生看管,且將此戲看完再處理他們!”哪位老者突然發話了,周圍的下人連忙答應,而那個道士也雙手環抱站在我和花田旁邊,防着我們逃跑。
花田這一路上一直在試着嘗試掙扎開綁着它的身子,但是卻沒有任何的作用。不知道爲啥,不管花田怎麼的掙扎都只能使得那根繩子變長,但是就是掙脫不斷。
本來臺上剛剛唱的戲因爲我們的到來兒中斷了,但是老者發話後,上邊的戲子又重新唱了起來,一幫幫腔的鼓點也響了起來。一直掙扎的花田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看向了戲臺子上。
我也向着戲臺子上看了過去,只見上面有着三個身穿戲袍的人,手裡拿着唱戲的兵器,一人臉上塗成紅色,另一人臉上着黑色,戴大髯鬍子,中間一人着花臉,看來這三個人應該就是三英,劉關張三人。
三個人在臺上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還別說這古代唱戲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以前我是不怎麼喜歡看戲曲的,但是聽着這段戲曲卻是感覺非常精彩,特別是後面呂布出場時候的一段大戲,更是精彩絕倫。
不過我剛那場打戲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個演呂布的武生簡直和墨弈一模一樣,雖然臉上有着油彩塗畫,但是仔細辨認還是看得出有墨弈的風采。要不是那武生唱的多,而且中間還咧嘴笑了,我真會把他當成墨弈。
那個武生在往臺下望的時候,看到了我和花田,但是卻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完全就像是沒有看到我們一樣,這樣更使得我堅定,這個武生肯定不是墨弈。
花田應該也是看出了那個武生和墨弈長得一模一樣,它的貓口都張大了,雙眼本來就大,這回瞪得更大了,還轉頭看了看我,我對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墨弈對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要說我跟花田也是呆在一起快兩年半了,這麼一點默契還是有的。我對他點頭,就是示意我也看到了那個武生的情況,而搖頭則是示意那個武生應該不是墨弈。花田對我搖頭是示意臺上的那個像墨弈的人有問題,後面的點頭是同意我的看法。
雖然發現了這麼一像墨弈的人,但是卻有不一定是墨弈。我和花田還是沒有救,只能安安分分的呆在那裡,等待着逃脫的機會。
要說這戲很快就會結束,但是也沒有找到什麼能夠脫逃的可能了,我可不想就這麼認命。但是也不知道這紅骷樓是怎麼弄的,竟然在這個時候弄了個刺激的東西。
前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聽起來好像是大門被人給一腳踹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到了大門的方向,只有戲臺上面的戲子依然敬業的唱着。
一幫身穿獸皮和比較破爛的衣服的人突然闖了進來,各個都長得凶神惡煞的,每個人手上都那個一把銀晃晃的刀,特別是當頭一個身穿虎皮的人,看起來特別的兇悍。
膀大腰粗不說,頭髮還全部都給剃光了,臉上有着一道從眼角一直連貫到向下的傷疤,猶如一條大蜈蚣一般,十分猙獰,雙眼瞪大,絡腮鬍子,手上拿着一把九孔連環刀,刀面光滑如鏡,每個孔上都穿着一個銅環。
“老太爺,今天孔某前來祝壽,我是粗人,不識那些禮數,切勿多怪。今天也沒什麼好送的,只是想請老太爺接濟一下我們這些窮人,不知老太爺答不答應。”
先前那位抓我們的老人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住了,但是隨後慢慢化開了,勉強的笑着說道:“各位英雄有難,老朽自然是會幫助,不如這樣我資助各位英雄白銀五百兩,糧食一百石,不知各位英雄意下如何?”
周圍的那些下人也都手裡拿着哨棍,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那些人,而外面闖進來的那些人也都一臉兇相的看着眼前的下人,手裡的到也不時對着他們晃幾下。
那位領頭的臉上堆笑說道:“還是老太爺能夠體諒我們這些窮人,只是我這兄弟衆多,怕這些不夠啊,要不老太爺再多加些。”
老人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後下定了決心一樣說道:“這樣,老朽再出三百兩白銀,四百石糧食,不知英雄可否滿意?”
“哈哈,老太爺果然是爽快人,樂善好施果不虛名,只是孔某人尚未娶妻,聽聞老太爺的女兒尚待字閨中,不知可否嫁與我孔某人?”
老人聽了這話,臉色立馬大變,嘴角也咧了幾下,連忙說道:“英雄一表人才,只是老朽的女兒還未到出嫁的年紀,又怎好嫁與英雄呢?這且不合禮數啊!”
這話出口之後,氣氛瞬間就有些變了,上面唱戲的戲子早已經停了下來,都回了後臺。只剩下院子裡面這兩撥人互相對峙着,我和花田在一旁只能看着熱鬧,等到一會兒鬧起來了,那我和花田就可以渾水摸魚逃走了。
那位帶頭的看到老人這麼說,臉上的笑容也立馬消失了,換上了一種猙獰的面貌,有些帶着威脅的語氣說道:“這麼說,老太爺是答應了,既然如何孔某人只好明搶了。”
帶頭的把手上的九孔連環刀舉起來向前揚了揚。老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差了,急忙說道:“英雄,可以再談啊,何必這麼急呢?”
但是這句話卻已經無法阻止那幫山賊了,每個人都把自己的刀舉了起來,向着老人們衝了過來,老人見已經撕破了臉皮,也不再說些什麼了,因爲他自己也嚇住了。
周圍還有着不少身穿華服的人,應該都是一些有身份的鄉紳。其中就有人喊道:“我是當朝宰相的親戚,你們要是敢動我們一根毫毛,朝廷絕對會派兵前來圍剿你們,我勸你們不要動我們爲好。”
那些山賊聽到那人的話都笑了起來,那個領頭的更是笑着說道:“朝廷命官?前段時間我們才劫了運給宰相的供奉,還怕殺了你這個嘍囉,加上這一筆也不怕什麼!”
場上的人也都明白了,不管怎麼說都已經無法阻止這些山賊了。下人們都把手上的哨棍握緊,準備迎接着即將來的衝擊。那個領頭的人發出一聲冷笑,將手上的大刀向下一揮,山賊們都衝了過來。
那些下人們卻不是啥孬種,全部都舉着哨棍向着那幫山賊衝了過去。不過後果很明顯,這幫專門看家護院的下人終究還是敵不過專門殺人越貨的山賊,況且山賊手上拿着的都是鋒利的大刀。
沒幾下,那些下人手上的哨棍都被山賊們的大刀給砍斷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十分的限制級和血腥了,沒多久後,周圍到處都是慌亂的丫鬟和無法抵抗的下人在四處亂跑。
山賊們發出淫笑,隨手扛起周圍跑過的丫鬟,任由她們在自己的肩頭掙扎和亂叫。不過有些奇怪的是,之前唱戲的那些戲子並沒有看到他們出來,而四處追逐下人的山賊們卻像沒有看到我和花田一樣,把我們兩個給晾在了一邊。
我和花田只能無奈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我看着感覺很是心驚肉跳,就像是在看現場版的血腥美劇一樣,甚至還有鮮血濺到了我的臉上,還能感覺到那種溫熱的溫度。
花田看起來比我鎮定多了,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事情,看起來就像是隻是在看一場電影一般。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覺這個世界上真是世事無常。剛剛還是一個富裕之家,有着不少的下人和丫鬟,也有不少朋友,是一個熱鬧而又繁榮的地方,但是僅僅是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人間地獄一般。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那幫山賊就像是看不到我和花田一眼,但是那個領頭的卻突然提着大刀向我和花田衝了過來,雙眼充斥着血絲,看起來十分猙獰。
這回是完蛋了,我和花田都被綁成了糉子一樣,那位領頭的提着刀氣勢洶洶的,這一刀是挨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