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楊晨起來洗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高一涵去了電話。簡要彙報後,等待她的指示。
而高一涵並沒有給出來自她的建議,“老大,你有必要給我爸去個電話,那個李東不是要和他交流嗎,我估計已經完成了。”
楊晨感覺她的慎重有道理,李東始終是高宙的好友,昨天談判結束時,李東也明確表態需要和高宙溝通後再來定奪,高一涵的這個建議提醒了他。“那好,我就向老闆彙報了,有新情況及時向您報告。”
“老大,你好嗎?我聽你有些啞?”高一涵關心地問楊晨,少有對他的狀態的關注,叫人不太適應。楊晨希望把她敷衍過去。“挺好,估計從深圳過來,上海這裡有點冷,沒準着涼了。”
“你要注意身體,別太勞累了。”高一涵依然叮囑着,他卻急不可耐了,美女老闆的關心實在承受不起。“謝謝高董關心,我去打電話了。再見。”楊晨撂下和高一涵的通話,即刻撥通了高宙的號碼。
電話裡傳來高宙的聲音,“喂,楊晨?”
“老闆好,這麼早,打擾您了。”楊晨禮貌地問候老闆。
其實他正在等他。“沒事,你說。”
楊晨不需要過度,直接把自己電話的目的彙報給了老闆。“昨天到上海,和李東的溝通不順,他想要和您直接交流,我來請示您。”
“昨天一晚上都在和他通話來着,他顧慮很多,主要是項目不在他原籍,資金進來了看不到,他很謹慎。”高宙直接告知了李東的顧慮,並沒有給予指示,他要等楊晨的計策。
楊晨分析李東的顧忌,站在對方的角度和老闆交流,他並不認爲李東是在爲難自己。“他的謹慎有道理,我們計劃的合作標的是6個億,對於他而言,謹慎不是壞事。”
“你這樣理解就好。我覺得,我告訴你的不是壞消息。你要怎麼辦?”高宙感覺一個晚上之後他必須有了自己的方法,對於李東最後還要他親自去面對,其他人暫時幫不了這個忙。
暗自思索片刻:“老闆,我想邀請他到河北、北京、承德走一趟,請高一涵董事長陪同,眼見爲實,他會有信心的。”
“好辦法,我來勸他。”高宙得到了較爲滿意的態度,立馬就同意了。
楊晨否定了請他出面的打算,不能總靠老闆的面子,真正合作成功,李東的心結需要他來化解。“不,老闆,您別出面了,我來登門拜訪?”
“怎麼搞?”對他的計劃非常有興趣,楊晨的主動讓他欣賞。
“我在深圳學了一招,我給他準別一個‘鴻門宴’怎樣?”楊晨試探着,李東時他的朋友,自己採取的非常手段得要他首肯。
“何爲‘鴻門宴’?”
楊晨緊接着說道:“我和明凡在做功課的時候,知道明天就是他生日。如果明天我們冒昧去拜訪不妥,今天我來給他辦個生日宴。需要您的幫助?”
高宙好奇地想要知道他葫蘆裡賣的藥到底是什麼?“說,我看可以,只要你能請動他。”
“我以您的名義送他一塊高檔手錶,上海人喜歡這份禮儀。不過,您要同意我的支出。還有就是,我只是嘗試,不一定能打動他。這是一個瞎貓撞上死老鼠的招。”楊晨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絕不是臨時起意,他經過縝密的盤算,而且是以高宙的名義,李東難以拒絕。
“費用你去和高一涵商量,我這裡沒有你的開支。”高宙釋懷,楊晨的計劃正和他意。
“明白!我就去辦了?”確認了一遍,這是一個不錯的習慣。
“好的,去辦。等你消息。”高宙不再計較,滿意已經在說話的口氣裡了。
“老闆,再見。”楊晨等了一刻鐘,估計他們父女倆應該交流結束後,他又撥通了高一涵。“高董,我已經向老闆彙報了。有個申請?”
“你說吧。”高一涵的聲音比剛纔沉穩了許多,楊晨的估計是準確的,父女倆已經交流過。
所以,楊晨也就不再試探和描述,直接提出了意見。“我要給李東辦個生日宴,就今天。需要以老闆的名義給他送塊兒手錶?”
“我同意了,費用回來報銷,你自己掌握,我不設限額。”非常爽快,毫不猶豫,老闆一定給了指示。
“辦砸了呢?”楊晨問她。
稍一停頓,變換了口吻,狡黠地對他說:“從你薪酬里扣除。”
“好吧,下個月我就吃草了。”自己聳聳肩,好像她能看到一樣,來表達自己的無奈,不過心中已經有數。
“不用,你來我家裡吃住,我包了!”令人意外的提議,全是對他的揶揄,毫不客氣地嘲弄。
楊晨在心中呵呵,也不示弱,把玩笑開了回去。“呵呵,您男朋友不打死我!”
“楊晨,你又!”高一涵立馬語塞,沒想到他會針鋒相對,也是滿滿地揶揄。楊晨到不含糊,火上澆油地。“高董息怒,我是真心關心您,您也該找個男朋友了,免得周圍的狼都虎視眈眈的。危險。”
高一涵羞愧難當,鬥志瞬間膨脹,在電話裡叫出聲來,“楊晨,等着回來我收拾你,除非別回來。”
“明白,這事辦不成,我就不回來了。”楊晨還在繼續,對她應付自如。
“你小心我全球通緝你!”嗔怒地高一涵快要無語了。
“放心,我跑不了,今天辦這個聚會我積累經驗,回來給您辦個相親會,如何?”他已經開始漸漸進入化境,這次他想扳回一局,因此不依不饒。
“仔細你的皮,真是幾天不打上房揭瓦。”姑娘已經那他沒辦法了,人不在跟前總不能擋着不讓說話吧?
“高董真的氣不過,我在上海等你,我的行蹤有小蘇跟着呢。跑不掉的。”楊晨的弦外之音就是說給她的。
“好了!掛了,你是跟誰學的,本事不漲,憑嘴倒學了一堆。拜拜!”高一涵生氣地掛了電話,楊晨愉快地開始一天的工作。
楊晨叫來了明凡和蘇淺夏。這兩人挺心大,穿着睡衣就來敲門了。開門的他厲聲喊道:“回去換了衣服再來,上班呢!”
蘇淺夏委屈地問道:“老大,你看才幾點?”
楊晨一看錶,7:05分。好嘛,高宙和高一涵起的夠早的。其實他們父女倆都基本沒睡,專等他的電話,起得早的人是他自己。
明凡紈絝地示威:“我們倒不換,有人不睡覺,我們倒是要睡的,既然叫來了,就這身了,顯得我們敬業!”
小蘇倒是有點尷尬:“明凡總,我們還是去換換唄。剛纔接到總裁電話,聽他急上火的我還以爲發生什麼了,這才……”
“要換你去,我就等老大發話了,看看他這麼早把倆姑娘穿着睡衣叫過來幹嘛?”明凡不幹,專等楊晨的尷尬。
“幹嘛?幹大事。你們聽我說……”他也不想在等她們去了又回來,反正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她們了。
“您還來真的?我都沒化妝,醜死了。就是擔心您昨天喝太多酒怕你出事,我直接過來的。”明凡自己在找臺階,沒想到的是他反擊。
楊晨笑嘻嘻看着他們,這一趴贏了,就看他們自己的決定了。“我能出什麼事?都已經打了一圈電話了,確實有事商量。”
“不,您不介意我介意,本姑娘形象重要,拜拜您吶,我去梳妝打扮了,總裁大人。”明凡拉着蘇淺夏就往外走。
看着兩個落荒而逃的背影,楊晨自己倒是愉悅地想着:“這倆素顏還挺漂亮,晚上有好戲看了……”
約莫半小時,兩個精緻的姑娘坐到了跟前。
審視着明凡:“明大小姐今天氣色不好呀,這妝化的也不精緻,不好。”他癟嘴搖搖頭,又朝向小蘇。
“小蘇還行,就是青澀了些,HOLD不住大場面,也不好。”
明凡大惑不解,這個人像是一夜之間換了一個人,滿嘴都是對他們的調侃。“我說老大,您發癡心瘋了,一個晚上就變成花癡了,點評起我們的妝容,你昨天受刺激了?”
他沒有停止調侃她兩,“那還真是,昨天就是你們兩個丫頭灰頭土臉的,李東不滿意,談判沒成。高一涵在北京請吃刷肉那天的風采去哪裡了?”
“您,老大,……”明凡不知道楊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氣急敗壞要想反擊。小蘇倒不敢之聲,忽閃着大眼睛看着發生了鉅變的上司。
楊晨收起了笑容,嚴肅地開始佈置。“聽着!今天晚上我要給李東辦個生日宴,你們給我要多漂亮就多漂亮,有多美就多美,給我華麗登場。”
明發還不清楚其中用意,還以爲是他的玩笑,“老大,您是要玩什麼呀?要不要我們再次比基尼出現?”
沒有示弱,繼續強化自己的勝果,“可以呀,就看小蘇給我們找的宴會場所合不合適穿泳衣,我倒沒意見,只是上海好像比深圳冷點。”
“老大,您說清楚了,我們都懵着呢?您要幹嘛?”明凡徹底被他高懵了,只有服輸地詢問他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