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海翔聽到我的建議,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他只是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說:“你們先不要着急,警方該怎麼調查就怎麼調查,不要有任何壓力。方原集團暫且不說,東極派一定要剷除。”
我想陶海翔估計是有自己的考慮,我也沒有多問,便點點頭說:“好吧,希望陶市長能夠儘快想出辦法,方原集團和東極派聯手,真的是非常難對付。”
“知道了,你們也要注意安全,任念瑤的事想必會讓東極派惱羞成怒。”陶海翔說道。
他說的沒錯,當我和蔣婷婷開車返回,就遇到了東極派的襲擊,還差點丟了性命。
我們離開市政府沒多久,就看到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 她看上去也是不到20歲的樣子,眼神當中卻閃爍着銳利的目光,這讓我爲之一愣,感覺不是很自在。
當她和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問了我一句:“你就是葉承祖吧?”
由於很多人都認識我,所以我並沒有覺得奇怪,點頭答應道:“沒錯,請問你是……”
女人也沒有多說話,語氣平靜地蹦出來幾個字:“我是來殺你的人。”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突然間縱身而起,一腳踢在我肚子上。我猝不及防,只覺得肚子一陣疼痛,接連後退幾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站在旁邊的蔣婷婷看到這一幕,當然不會袖手旁觀,她連忙拔出槍來。無奈女人速度太快,不等蔣婷婷開槍,她手裡的石子就飛了出來,不偏不倚的打在蔣婷婷的手腕上。蔣婷婷估計也沒有防備對方還有這樣的“武器”,下意識驚叫一聲,手槍掉在了地上。
不過,蔣婷婷的受傷倒是讓我回過神來。我拔出腰間的銀針,直接射向了女人,女人再次扔出兩枚石子,和我的兩枚銀針撞在一起,石子粉碎,銀針也隨之射偏。
好在附近的警察和行人認出了我們,也都紛紛上來幫忙。女人知道寡不敵衆,就一下子鑽進了綠化帶裡。當大家再去找她,人早已經不見了。
“婷婷,你沒事吧?”我趕緊走上來問她,肚子還有些隱隱作痛。
蔣婷婷的手腕變得紅腫,幸好沒有傷到骨頭。可我還是覺得被女人偷襲,很是不爽。再加上我昨天晚上失血過多,身體的元氣還沒有恢復,現在經過一番打鬥,又覺得體力不支,渾身冒出了冷汗。
“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不要引起大家的圍觀。”蔣婷婷小聲對我說。
她說不錯,一個名人和一名警察遭到別人的襲擊,肯定會引發衆人的聯想。我也顧不得身體不舒服,馬上和蔣婷婷一起開車離開了。
“東極派的人反應真快,他們得知我們不願意合作,就立刻痛下殺手,一點都沒有猶豫。”我皺了皺眉頭說:“看來這個大老爺,比大先生更加危險,咱們就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了迴旋餘地,但願陶市長能夠早一點想出辦法,不能讓方原集團和東極派再這樣囂張下去了。”蔣婷婷一邊開車,一邊有些憂慮的說。
我知道陶海翔也是很爲難,這涉及到方清平,他不得不謹慎行事。作爲漢水市的市長,他當然不能任由方原集團胡作非爲,可是要如何處理這件事,就是考驗陶海翔能力的時候了。
蔣婷婷去醫院簡單包紮了一下,潘蓉得知這件事,不免奇怪問道:“怎麼蔣警官和韋英武兩個人都是傷到了手腕,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蔣警官當時拿着槍,想必那個女人是爲了不想讓她開槍,纔出手傷到了她的手腕。”我當時在場,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潘蓉卻說:“不想讓蔣警官開槍的話,其實也有很多辦法。比如直接將她打倒,或者用石子襲擊她更加要命的地方,萬一蔣警官強忍疼痛,向她打出了子彈,她又該怎麼辦?”
她的話讓我和蔣婷婷兩個人面面相覷,我們沒有想到潘蓉所說的這些,以爲僅僅是一個巧合,可是仔細想想,似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那個女人一定是東極派和方原集團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她會和任念瑤用同一種手法傷人,莫非她們之間有什麼關係?”我皺着眉頭,大膽做出了猜測。
“想必這個女人也是被使用了某種藥物,她們襲擊別人的時候,總會第一時間想到手腕。”蔣婷婷憑藉警察的敏銳性,說出了最爲糟糕的一種可能性。
我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說:“任念瑤服用藥物之後,雖然擁有了超能力,但是年齡衰老了25年,還短暫性的失去了記憶。可是那個小姑娘看上去還不到20歲,怎麼可能是服用了同一種藥物?”
潘蓉贊同我的看法:“按照你們的說法,那個女人和任念瑤又有相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單純就身手來說,襲擊你們的人絕對不正常。莫非方原集團研製出了另外一種藥,讓人能夠在不衰老的情況下也能產生超能力?”
對於這些種種可能性,我們都不得而知,也難以確定。除非我們能夠深入到方原集團內部,觸及到他們的核心機密,才能瞭解他們究竟在幹什麼。
我回到養心齋,孫曉燕見我一臉疲憊,關心問道:“承祖哥,我剛纔聽到有個客人說,你和蔣警官遭到了襲擊,你沒事吧?”
“放心吧,我一時半會死不了。”我揉了揉肚子,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
孫曉燕說:“要是你身體不舒服的話,還是回公寓休息吧。”
我無所謂的擺擺手說:“你承祖哥哪裡就有那麼脆弱?對了,錢胖子呢,那小子又跑到哪裡去了?”
“你沒有看到咱們店對面開了一個寵物店嗎?說來也奇怪,這個寵物店只賣各種鳥類,錢胖子一時好奇,就跑到人家店裡去了。”孫曉燕說道。
我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向對面一看,果然有一家寵物店,名字叫“飛羽觀”。
錢胖子從裡面拎着一籠的鳥出來,笑嘻嘻的走到我面前:“承祖,瞧瞧這兩個鳥是不是很漂亮?”
這兩個小鳥嘴巴又長又尖,腦袋上的羽毛是紅色,身體是亮綠色,看上去確實很特別。
“你怎麼想起來養鳥了?”我隨口問了一句。
錢胖子笑呵呵的說:“反正這兩隻鳥也是白送的,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