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如今反咬一口,非要讓警方給他解釋,還說要把這件事捅到網絡上去,讓大家看一看漢水市警方欺負老百姓的嘴臉。
“你不用爲難警察,開槍的雖然是他們,但是責任在我。當時是我讓他們開槍射殺了你的鴿子,你要找人負責的話,儘管找我好了。”我直接對大先生說道。
大先生目光陰冷的看着我,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我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可我能感覺到自己身處危險當中,而且是那種隨時喪命的危險。
“這個傢伙真是無恥,自己幹盡了壞事,最後還質問我們爲什麼射殺他的鴿子。柏建彪想必也是他派人暗殺的,就是爲了防止柏建彪說出不利於他的證據。”蔣婷婷神情氣憤的說道。
“不管他了,只要繼續嚴密監視他,就不怕他興風作浪。”呂善文說完,再次強調道:“必須儘快找到那個神秘殺手,絕對不能讓他離開漢水市,否則,後果將非常嚴重!”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那個不知名殺手的存在,讓每一個人都充滿了危險。當天晚上,我和呂善文等人一起吃過晚飯,和陳夢一起散步返回,就在我們趁着明朗的星空,漫步在漢水市街道上的時候,一輛摩托車疾馳衝來。
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因爲騎摩托車的人穿着一身黑色,頭上戴着安全帽,手裡似乎還拿着東西。
摩托車的燈光一閃,那人突然一擡手,我本能的將陳夢撲倒在地,一個輕微的槍聲從我耳邊滑過!
我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對陳夢大聲喊了一句:“快走!”
陳夢也回過神來,沒有立刻逃離,而是問我:“我走了,那你呢?”
“別管我,馬上去報警!”
我說完話,直接撲向那個騎着摩托車的人。那人不但槍法很好,就連騎術也十分了得。
不等我靠近,他再次打出了一槍。這一槍掠過我的手臂,我的胳膊傳來了一陣劇痛。
我悶哼一聲,強忍着痛苦,再次欺身上前,那人一下子打開了摩托車的大燈,照的我眼睛眩暈。
“葉承祖,你去死吧!”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我看到她又一次擡起了手槍。
我本以爲自己這次是難保一命,沒想到在擡起手槍的一瞬間,一個高大的身影縱身飛踹過來,剎那間把她踢倒在地。
子彈雖然打了出去,可這一次是她自己打偏了。我仔細去看,那個高大的身影原來是一個軍人!
“我以爲漢水市治安應該挺不錯的,怎麼還會出現這種事?”軍人一邊自言自語的說着,一邊走上前去,取下了摩托車手的頭盔。
我趕緊拿出手機,上前仔細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竇英玲?!”
沒錯,倒在地上的這個摩托車手,也就是想要殺我的女人,正是竇英玲!她沒有濃妝豔抹,沒有胭脂水粉,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兇狠和殺氣。
“哦,原來你認識她啊。你們之間有什麼仇怨,她非要置你於死地?”軍人好奇的問道。
“這恐怕就要問她了。”我苦笑一聲,又去問軍人:“謝謝你出手相助,要不是你,估計我早就死在她手上了。軍人同志,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部隊的?”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主動向我伸出手:“我叫錢東亮,你就是葉承祖吧,我知道你。”
“你知道我?”我一愣,撓撓頭問道:“咱們兩個人認識嗎?”
錢東亮笑了笑說:“你不認識我,可我在報紙上見過你,而且大海經常向我提起你,說有必要的時候,希望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一聽,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這錢東亮就是錢大海口中的堂哥啊。要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錢大海還想讓他刻意幫我,誰知道在無意當中,他就救了我一命。
“謝謝,真是太感謝你了……哎呦,疼,好疼……”我一時興奮,用力和他握手,忘記了手臂上還有槍傷。
“不要激動,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吧。”錢東亮說道。
我擺了擺手,咬咬牙說:“一點小傷而已,沒關係。咱們先等警察來了再說,免得竇老闆又跑了。”
竇英玲也是被踹的不輕,她本來是騎着摩托車,一心想要殺了我,完全沒有料到半路會殺出了一個錢東亮。
她摔得無法起身,摩托車已經撞在了路邊的欄杆上,冒出了陣陣濃煙。過了幾分鐘,倒在地上的竇英玲慢慢睜開了眼睛。
“葉承祖,你還真是命大。”竇英玲看到我還活着,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們做盡了壞事,連老天都不會幫你們。竇老闆,咱們上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性感嫵媚,令人迷惑。如今成了這樣,難道不覺得可惜?”我皺眉問道。
竇英玲毫不在意的冷笑一聲:“有什麼好可惜的?要不是當時大先生救了我,可能我早就死在日本了,也絕對不會有命回來,開什麼夜總會,當什麼老闆。”
我知道這是大先生固有的套路,他是在救人之後,利用自己施加給別人的恩情,讓別人爲他賣命。
“竇英玲,你是多麼精明的一個女人?怎麼還想不明白大先生爲什麼要救你?別忘了,他救了很多人,全都是用同樣的手段,讓那些被救的人爲他做事,他躲在幕後坐收漁利。在他的眼中,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幫他完成野心的工具!”我十分氣憤的對她說道,希望她能在這個時候幡然醒悟,不要再重蹈柏建彪的覆轍。
附近已經傳來了警笛聲,竇英玲沉默不語。我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充滿了掙扎,我還是想盡自己最後一點努力說服她。
“不論你還是柏建彪,你們每一個受過他恩惠的人,爲他做了那麼多年的事情,早就該還清了吧?何況,那些替他賣命的人最後都是什麼下場?不是死了就是被抓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柏建彪應該就是你殺死的吧?”我說到這裡,竇英玲眼神暗淡的點點頭,我繼續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大先生讓你殺了柏建彪滅口,就也能讓別人殺了你!難道你還想走他的老路,最後連命都保不住嗎?!”
我把所有的道理都說給她聽,竇英玲突然嗚嗚的哭了起來,哽咽着說道:“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此時,警車停在路邊,呂善文帶着一幫警察來到了事發地點,將竇英玲擡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