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玖悅意識到彼此都變成普通人了之後,雖然看到那些奇形怪狀的惡鬼蜘蛛的不至於嚇得面無人色,可誰知道能不能從他們中間衝出去,我們可是被堵在這一層的最邊上。(..首發)而且這還是二樓,直接跳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摔個筋折骨裂。
“嘎嘎”、“咕咕”、“桀桀”……各種怪聲音層出不窮,從對面月光照不到的黑暗裡傳了過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千奇百怪的東西都被吸引了過來,就等着將我和玖悅瓜分吃個乾淨。
怎麼辦?
我們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就要靠上最邊上的這堵牆了,月光斜斜地從破洞打了進來,就在我們正前方的地方,那月光裡幾個黑毛蜘蛛正躍躍欲試,鸚鵡一般尖叫的頭顱“嘎嘎”大笑起來,好像已經篤定了我們無路可逃。
後退的過程中不知道碰到了哪裡,那東西一直在我頭頂上晃動,不時地打我腦門一下子,我抽空向上看了一眼,正看到吊死鬼那張七竅流血卻向我詭異笑着的雪白的臉龐,原來那打我腦門子的東西是她的腳,她腳上還穿着一隻半高跟鞋,就是這鞋的跟在不停地打我腦門子。吊死鬼一邊踢着我,一邊將頭使勁向下勾,蒼白的臉跟我基本上要平行了,她臉上的血滴滴答答地流下來,就要滴到我身上了,我忙讓了一下。
“咯咯只能活一個,咯咯只能活一個!”吊死鬼的嗓子雖然被勒的有些沙啞不清,可我還是挺明白了她說的話,“只能活一個”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和玖悅?讓我和玖悅之間只能活一個?
“胡說,兩個都要死,兩個都要死!”那個頭顱沒命地尖叫起來,聽起來比吊死鬼更像個女人,“那女的看起來很好吃,我先吃那個女的,再吃那個男的,是我發現的,都是我的。”
“誰搶着是誰的,憑什麼是你的……”
黑暗中響起很多亂七八糟的聲音,不知道有多少個未知的敵人藏在那裡呢,我手心上不由自主地就出了汗,我使勁捏了捏左手,不知道這神之左手還有沒有神效。
“不行,只能死一個,讓他們互相殘殺而死”吊死鬼不知道跟我們有什麼仇恨,還讓我們“自相殘殺”,“你們哪個想活命,就掐死對方,我就把剩下那個就出去,咯咯”吊死鬼好像發現了一個特別好玩的遊戲,咯咯直笑。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地上的頭顱突然跟彈力球一樣原地一蹦,惡狠狠地衝到空中撞倒吊死鬼的身上,吊死鬼尖叫一聲:“臭皮球,你敢跟老孃爭,老孃今天就讓你魂飛魄散!”說着也不知道那紅色的繩子怎麼解開了,吊死鬼帶着紅色的繩子從空中撲了下來,紅裙子呼啦啦帶風,吊死鬼一腳就踢飛了那顆大好頭顱,果真像個大皮球一樣,那頭顱在空中尖叫着,撞上房樑,被撞得“哎呦”聲不斷,被撞倒了地上,很快就滾進了黑暗裡
。
吊死鬼用腳尖着地,好像還在飄着一樣,盯着我和玖悅,流血的雙眼綻放出興奮的光芒:“快點,你們誰想死,誰要活?要活地把想死的掐死,最好互相殘殺,上啊,打啊,啥啊!”
我和玖悅互看一眼,都覺得有冷汗下來了,這吊死鬼怎麼回事,難道是個白癡鬼,還是以爲我們不過是對普通人,可以隨時爲了自己活下去而撲向對方?
“快點,快點,你們選不選……”吊死鬼在我們跟前跟跳大神的一樣,可我卻發現她好像總是不經意間就阻擋了後面黑毛蜘蛛的腳步。吊死鬼醬黑色的舌頭甩啊甩啊,好像要打到我們的臉上一樣,散着一種腥臭的氣息,可吊死鬼完全不覺得那味道抱歉,舌頭太長,還特別興奮地蹦來蹦去說:“快點,否則一個也活不了,我現在就用舌頭勒死你們”
吊死鬼的舌頭好像蛇一樣擡起頭來,要向我們撲來,這時候,吊死鬼突然一個前撲,整個身子都向我們跌過來,我忙擋在玖悅前面,吊死鬼那硬邦邦、冷冰冰的身子好像石頭一樣撞倒我胸口上,撞得我一個趔趄,好像沒摔倒。
吊死鬼大怒,不顧的再逼迫我們,回身跟衝撞她的人影打在一起,原來是剛剛被踢飛的頭顱,現在那頭已經安回了脖子上,就是好像裝反了,這人的身體雖然一身的爛肉,可仗着五大三粗竟然把吊死鬼壓到了身底下,可他的頭卻是仰臉向上的,整個頭和脖子之間是轉過了一百八十度,身子在用力壓着吊死鬼,一隻獨眼卻灼灼地盯着我們,只不過那隻眼睛早已經變成了死魚眼一樣,看上去一點精神也沒有了。
吊死鬼又是一聲大叫,推得裝翻了頭顱的那人就是一個翻滾,吊死鬼成功翻身做主人,將斷頭哥壓在身底下,拳打腳踢舌頭抽,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說:“敢跟姑奶奶作對,姑奶奶就讓他們死一個,就讓他們自相殘殺,憑什麼他們有男有女能相親相愛,憑什麼姑奶奶被人揹叛高掛屋樑上,姑奶奶就看不慣那些自以爲你愛我,我愛你的小青年們,眼見着情意綿綿,轉頭就捅刀子,最不是東西了!敢跟姑奶奶作對,敢跟姑奶奶作對!”
我一聽,合着這吊死鬼是情場失意,才自吊房樑,所以最看不得別人親親我我,恨不得男女相愛的兩個人都爲了自己自相殘殺才好。
吊死鬼和斷頭哥打的不可開交,滾來滾去,擋住了其它鬼物的道路,但四面牆壁和屋樑上已經響起了輕微的沙沙聲,那些黑毛蜘蛛可沒必要非得從地面上過來,房樑上全是蛛網,黑毛蜘蛛八成馬上就到眼前了。
我給玖悅使了個眼色,雙手交叉,腿一蹲,示意玖悅踩着上房屋的破洞那裡,既然沒辦反從正規渠道出去,只能從房屋上面走了,就是不知道能摔壞不?
時間緊急,玖悅來不及跟我客套,一踩我的雙手,一下子竄上了半空中,手在房樑上一勾借力,整個身子就跳了出去,趴在房屋破洞上,返身向我伸出手來,我原地一跳,正要藉着玖悅一拉的力量也從屋頂上竄出去,卻不防腰帶突然被一股大力帶動,四肢沒地方着力,好像被什麼給拉到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