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是什麼地方,是你的豪宅,還是?”徐曉曼一時有點發懵。
“不是豪宅,是鹹瓜在老城區的雙室房子……”刁得居終於說出了具體地點……
“就他那個狗窩,能給我什麼驚喜呢?”徐曉曼立即嗤之以鼻。
“狗窩跟驚喜不是一個概念,你只管來吧,保證讓你欣喜若狂……”刁得居卻再次強調驚喜有多大。
“好了,再信你一把吧,待會兒見……”徐曉曼已經決定去赴約了,也就找個臺階下來了。
“對了,你必須一個人來,不許帶那個地缸來……”刁得居馬上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爲什麼呀?”徐曉曼立即警覺起來,生怕刁得居趁機要算計自己什麼。
“說好了是給你一個人的驚喜,所以,來人多了就不靈了……”刁得居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那讓他把我送到樓下,等在公園南門兒總行吧……”徐曉曼提出了這樣的請求。
“那倒是行——那你快點啊,驚喜有時候不等人的……”刁得居相當於在催促徐曉曼,要儘快趕過來。
“好,我儘快到……”徐曉曼這樣答應說。
掛斷刁得居的手機,徐曉曼立即對地缸說:“刁得居來電話了,說是要給我一個驚喜,你這就用摩托車送我去老城區鹹瓜的那套房子去吧……”
“驚喜?他還能給曼姐什麼驚喜呀?”地缸也覺得,像刁得居這樣的喪家之犬,早已身敗名裂,哪裡還會給徐曉曼想要的那種驚喜呢!
“是啊,我也懷疑呢,可是他的聲音很亢奮,好像真的有什麼好事兒在等我,還說掉地下一千萬,問我信不信哈腰撿起來——能是什麼驚喜呢?”徐曉曼將她和刁得居的對話,這樣的方式告訴了地缸。
“這個還真猜不到,曼姐真的打算親自去看看到底是什麼驚喜了?”地缸一時也沒猜到刁得居會給徐曉曼一個什麼樣的驚喜,他只想確認一下徐曉曼是個什麼態度。
“是啊,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總覺得,上次在刁得居的豪宅沒把他的真正油水給榨出來,或許他現在想明白了,想告訴我他真正藏錢的地方在哪裡,讓我幫他給取出來也說不一定呢……”原來,徐曉曼的心裡,還在打這樣的算盤。
“有可能吧——不過曼姐一定不要輕信他,遇到問題多問幾個爲什麼,輕易別按照他的意願去做,省得吃他的大虧上他的大當……”地缸的心裡清楚明白,上次在豪宅通過所謂的反貪局的人員將刁得居嚇破了膽,將豪宅裡值錢的東西都拋到了樓下,只不過,負責趁機盜走這些值錢東西的地缸,將值錢的部分藏匿了,給徐曉曼看的部分只是五分之二而已,所以,他心裡清楚,那基本上是刁得居的全部了……
“好,我會注意的,他同意你把我送到老城區那個公園的南門,也就是鹹瓜住的那個雙室房子的樓下——你就在那裡等我,遇到問題,我一打手機你立即上去接我……”徐曉曼邊答應地缸的話,邊這樣提出了要求。
“好,我一動不動,就在那個地方等曼姐出來……”地缸馬上給出了這樣的迴應。
很快,地缸就把徐曉曼用摩托車帶到了老城區,鹹瓜那套雙室房子樓下附近的公園南門,徐曉曼下了摩托車,剛要匆匆離開,地缸卻對她說:“刁得居那個傢伙詭計多端,輕易不要答應他什麼要求,遇到問題,先應下來,跟我商量之後再做最後的決定也不遲……”
“放心在這裡等我吧,我輕易不會上他當的……”徐曉曼總以爲刁得居不會騙她什麼了,人已經被他搞過了,他的豪宅也被自己給捉摸過了,現在他已經丟了豪宅還有官職,基本上是喪家之犬的身份了,還有啥騙得了自己的呢?除非他把真正藏匿財富的地方告訴自己,不然的話,說出龍叫喚都不好使了……
徐曉曼帶着這樣的心理,敲開了鹹瓜家的房門,看見是鹹瓜出來開門,而且一進門就要上來親嘴摸奶耍流氓的感覺,立即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還呵斥道:“再不滾開信不信我馬上離開!”
“不敢了不敢了,你快進來吧,我表叔正等你來呢……”鹹瓜被徐曉曼的氣勢一下子給鎮住了,捂着被徐曉曼打過的臉,帶頭將徐曉曼領進了客廳裡。
“來得挺快嘛……”刁得居笑着從客廳的凳子上站起來對徐曉曼說。
“怕你着急纔來得這麼快……”徐曉曼直言不諱。
“先坐下吧,有話慢慢說……”刁得居熱情地招呼說。
“不用坐了,有啥驚喜趕緊亮出來,沒有驚喜,姑奶奶扭頭就走……”徐曉曼卻急於知道,到底給她的是個什麼驚喜。
“別別別呀,驚喜肯定有,但你要聽我先說說驚喜從何而來……”刁得居還是要做很多鋪墊,然後在亮出底牌到底是什麼。
“廢話少說,直接給我看你說的驚喜吧,不然我真的扭頭就走……”徐曉曼邊說,邊做出了要往外走的樣子。
“那好吧,你跟我來吧……”刁得居知道徐曉曼的脾氣,假如不按照她的意圖行事的話,她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於是,只得起身帶着徐曉曼,到了雙室房子的一間,打開緊鎖的房門,對徐曉曼說:“看了別叫出聲就行……”
徐曉曼還真不知道刁得居會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驚喜,以爲有什麼比金山銀山更值錢的東西就放在那個房間裡呢!可是進了屋,被暗黑的光線弄得什麼都看得很模糊,伸手將房間的燈給打開了,才一下子發現,屋裡的凳子上,綁着一個堵了嘴吧蒙了眼睛的男人,居然渾身一個哆嗦,差點兒沒把“姐夫”兩個字喊出口來!
刁得居隨後跟了進來,站在徐曉曼的背後,小聲對她說:“咋樣,是個天大的驚喜吧!”
徐曉曼確定被綁架的人是姐夫馬三記只好,立即拉住刁得居從房間裡出來,關上房門,到了客廳才低吼着質問刁得居說:“這算什麼驚喜,你們綁架我姐夫有個屁用!”
“拿他換錢呀……”刁得居直截了當說出了綁架的目的。
“他能換回什麼錢來?”徐曉曼立即提出了強烈質疑。
“換回你姐徐曉蘭剛剛領到手裡的一千萬拆遷款呀!”刁得居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險惡目的。
“原來你說的比金山銀山還值錢指的是這個呀!”徐曉曼這才恍然大悟,刁得居說的所謂的驚喜,無非是綁架了姐夫,然後對姐姐徐曉蘭進行勒索,得到的贖金就是所謂的驚喜呀!
“對呀,難道你就一點兒都不驚喜嗎?”刁得居以爲徐曉曼一旦知道自己已經綁架了她姐夫,她會無比驚喜呢。
“我有什麼好驚喜的,這樣的綁架一旦被人識破或者抓到的話,那可是要判重罪的,我可不想參與你們這樣的玩兒命遊戲!”徐曉曼居然知道綁架勒索會被判重罪。
“現在說這話已經晚了,你不是現在才參與的,從我們認識的第一天起,我們已經是風雨同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誰了……”刁得居馬上不溫不火地說出了這樣要挾的話。
“刁得居,你別以爲把我叫來讓我看了一眼我姐夫,就會把我也牽扯進來,地缸就在公園門口,說好了我十分鐘不給他回話說我安全,他會上來找我,或者直接報警……”徐曉曼馬上惱怒地這樣迴應說。
“我說徐曉曼呀,你還有沒有腦子,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的良家婦女,身世清白,遇到了我這樣的歹人,離開了就能劃清界限?告訴你吧,你殺了親生父親的事兒鹹瓜早就告訴我了,還有這次那具屍體也是你的傑作吧,再就是徐曉曼的父親,也就是你的養父也應該是你給做掉的吧——這麼多罪行累累還想跟我劃清界限,晚了,假入你不乖乖配合我,只要我一個電話,警察立馬就會來抓你,你信不信!”刁得居居然一下子說出了徐曉曼這麼多的罪狀。
“想抓我,沒那麼容易,說我殺人了,有啥證據?”徐曉曼卻不以爲然,輕蔑地問道。
“別的證據沒有,這個東西你該認識吧……”刁得居邊說,邊將一包東西丟給了徐曉曼。
“這是什麼?”徐曉曼倒是心裡一驚。
“自己看吧……”刁得居卻一下子有點居高臨下的態勢了。
“睡袋?”徐曉曼的心還真就顫抖了一下——一下子想起來了,當初在北大橋上,將姐夫馬三記的屍體拋下河中之後,剩下的那個睡袋,被鹹瓜威脅着按倒在上邊從了他的姦污,然後,逃離的時候,鹹瓜問自己,這個睡袋咋辦,自己說讓他隨便丟掉——想不到,這個傢伙,居然給留存下來,而且成了刁得居要挾自己的殺人證據……
“一個睡袋,就能證明我殺人了?”徐曉曼強作鎮定這樣說道。
“是啊,本來證明不了什麼,可是經過仔細研究,裡邊居然殘留了許多血跡甚至是肢體殘留物……”刁得居卻馬上說明了這個睡袋的罪證價值所在。
“刁得居,你到底想幹什麼吧!”徐曉曼相當於承認自己無法逃脫刁得居和鹹瓜的指認了,就這樣無可奈何地問了一句。
“很簡單,配合我,通過綁架你姐夫馬三記,從你姐手裡要出那一千萬的拆遷款,一旦到手,我就給你一百萬,然後,我帶着錢跟鹹瓜遠走高飛,再也不在這裡拋頭露面,你也就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幸福日子了……”刁得居說出了這次綁架的終極目的。
“我覺得你是癡心妄想……”徐曉曼的聲音低下來了。
“爲什麼是癡心妄想?難道我們綁架了你姐夫馬三記,你姐徐曉蘭會無動於衷?”刁得居不信綁架了馬三記,得不到徐曉蘭的贖金。
“我姐要是不拿錢,而且報了警,你們還有啥招兒弄到錢?”徐曉曼馬上這樣反問道。
“那我們就撕票啊,你姐總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咱們弄死她的男人吧……”刁得居立即原形畢露。
“那可不一定……”徐曉曼卻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