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花花醒來的時候覺自己躺在消防通道門口,周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只是覺得非常冷。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六名清潔工同事和三名保安,其中還有已經恢復正常的豆子。
豆子把臉湊近她,這個親暱的動作把她再次嚇得再次暈過去。
在昏迷之前的記憶裡,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同事被鬼上身,成爲了可怕的東西。
然後她再次被弄醒,把自己遇到的怪事告訴了其它人,天亮之後,他們相約一同來見上司,因爲淡牛錫大廈後勤處的頭目楊處長今天早晨上班途中出了車禍,所以他們只能找新上任的丁能。
聽藍花花說完,丁能鬆了一口氣,僅僅只是遇見這麼點事就大驚小怪,真是沒見識,豈不知他自己所經歷的比這複雜和可怕得多,至今不也活得好好的,還當上了副處長。
雖然心裡如此想,話卻不能這樣說,如何安撫這幫情緒激動的手下倒真是麻煩事。
丁能暗暗罵那位楊處長,這傢伙前天出差,今天早晨出車禍,真不會選時候。
爲什麼這樣的事偏偏讓自己遇上,一時想找個可以商量一下的人而不可得。
“大家不要着急,在這做得好好的幹嘛要辭職呢,現在想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可不容易,這樣好嗎?你們各就各位繼續做好每人的事,我會向上面彙報,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至於這位——藍花花因爲受到驚嚇,可以先回家休息幾天,什麼時候康復了再來上班,算病假。”丁能微笑着說。
他不清楚這裡請病假是否扣工資,想來是要扣掉一部分的,企業的底層員工當然沒法跟吃皇糧的那些人相提並論。
丁能出身於城市無產階級,他明白勞動者們能夠養家餬口沒有把自己的孩子餓死就已經算是偉大的成就了,如果運氣不佳生點病偏偏又無法自動痊癒的話只能自認倒黴,到醫院裡隨便看個門診買點
藥打一針就能讓半個月收入煙消雲散。
如果可能的話,他將不扣員工的薪水,只要下屬別太過分就行。
眼前的事絕對是個難題,尤其對於初涉社會的丁能來說,在學校的時候對於未來他曾做過種種大膽的設想和計劃,但從沒想到自己剛上任就遇到如此局面,有一夥員工要辭職,原因竟然是撞邪,而那位處長正躺在醫院內生死不知。
“我們已經仔細考慮過,一定要辭職,大家都知道丁副剛剛上任,此事肯定讓你感到很爲難,如果上頭怪罪,我們可以幫忙作證,說清楚此事完全與你無關。”一位保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