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能鑽進車裡,坐到方向盤前,伍鬆很不放心,問是否需要他來駕駛。
丁能說不必,沒事的。
車子開出小區大門,行駛在街道上,陽光透過玻璃暖暖地照到身上,感覺很舒服。
“你殺過人麼?”丁能問。他想弄清楚,這位保鏢是否算得上惡人,能否讓邪物退避三舍。
“砍過幾次人,從未弄出人命。”伍鬆說。
“你喜歡幹壞事嗎?”丁能又問。
“不喜歡,但是爲了生活,不得不這樣做。每一次恐駭或者毆打某個人之後我都會心情難過好幾天。”伍鬆說。
“看來你良心未泯。”
“嗯,我打算攢夠建一幢房子的錢就回鄉下去,跟老婆孩子住在一起,種種地,再搞點副業,養豬種蘑菇什麼的,簡單過日子,以後再也不出來了。”伍鬆說。
“你確實跟其它人不一樣,我能夠看得出。”丁能說,“你爲什麼不留在城裡住,把親人接來?”
“跟着人渣混錢賺得挺多,但我總覺得兩百多萬買一套房子太不划算,這些錢在鄉下可以建起一大幢樓再買一輛車,剩餘的足夠供孩子上學和自己養老防病。還有就是,這幾年來壞事幹的挺多,得罪了不少人,擔心家裡人受牽連,最好還是別帶過來,我獨自在這裡混就可以。”
車開到停車場內,伍鬆先下車,仔細觀察了一會之後示意丁能出來。
丁能心想,如果真的出現什麼妖魔鬼怪,恐怕保鏢先生幫不上忙,因爲他並非一個十足的惡人,對於邪穢之物震懾力不夠。
此時是早晨十一點,原本打算下午再來,卻提前到達,人渣對丁能的出現很是詫異,樂呵呵地問:“酒醒了沒有?”
“好多了。”丁能露齒一笑,見到大惡人,先前緊繃的精神一下子鬆馳下來,感覺自己安全了。
人渣從懷裡掏出酒瓶子喝了一大口,然後順手往窗外一扔。
丁能心想幸好玻璃開着,否則會掉下更多東西。
他不明白,爲什麼人渣喜歡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
伍鬆站在窗前悄悄往下看,確認沒有砸到人或者汽車之後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