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由於沾過那個池子裡的水的緣故,在丁能眼裡街上的陰魂全都異常醜陋,面目猙獰可怕,化爲白骨的那些還好一點,最糟糕的是那些生出蛆蟲以及嚴重腐爛的。
只有鬼卒們毫無變化,仍然是一身迷彩服,挎着槍和刀,耀武揚威地走來走去,它們不像大部分陰魂那樣飄浮在離地幾寸的空中,而是腳踏實地,它們的皮鞋與地面撞擊出清脆的‘咯咯’聲。
路過一扇玻璃窗外,丁能看看了自己在鏡子中的模樣,現十分糟糕,鏡子裡的臉蒼白得毫無血色,眼睛周圍全是紫色,嘴脣呈藍灰,身上的衣服變了顏色,彷彿在泥土裡埋過幾年再刨出來之後的模樣。
丁能現有一些鬼與自己一樣腳踩地前進,對此他覺得奇怪,不明白爲何他們寧願走路而不是飛行,感覺依靠雙腿的移動而前進是件費勁的事。
阿朱的足底距地面很近,至多兩釐米高,就這樣飄浮着,看上去十分輕盈,彷彿傳說中的凌波仙子。
丁能覺得整條街上的陰魂沒有任何一個的行走姿態及得上阿朱這麼飄逸和美麗,這是客觀公正的看法,並非僅爲了愛情才這樣說。
往前走了一段路,阿朱領着丁能走進一家仍在堅持營業的酒吧內。
進入裡間的包房內,阿紫與湯姆和傑克坐在一起,愁眉苦臉地看着天花板,彷彿即將上刑場一樣的沮喪。
丁能現她們顯然沒有認出自己。
“生什麼事了?”阿朱問。
“全怪你的姘頭,那個名叫丁能的傢伙,他惹上一位路子很野的陰陽師,結果導致我們這裡讓那幫混蛋鬼卒進駐。”阿紫咬牙切齒地說。
“這樣的說法完全是冤枉了丁能,他根本沒做過什麼壞事。據我所知,倒是與你們幾位大有關係。”阿朱說。
“我們只是爲黃泥麗春院招募了兩名新的小姐而已,沒做什麼特別出格的事,影響完全控制在標準範圍之內。”湯姆說。
“你們附到邁克的體內,弄死了小姐,導致邁克陽氣極端衰弱,讓一名冤魂有機可趁,害死了這位公子爺,結果讓丁能惹上麻煩。我說的沒錯吧?爲何你們總把責任和過失全推掉,壓根就不願意正視事實,也沒打算承認錯誤,這樣子實在太差勁了。”阿朱嚴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