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丁能到停車場開車,打算回家。
走到車旁邊,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轉頭四處看看,卻也沒什麼。
但轉過身之後總覺得哪兒在一雙眼睛正不好意地注視自己。
他迅打開車門,鑽進去坐下,然後啓動動機。
一切都很正常,唯一不勁之處就是,掛到d擋之後踩下油門車不肯動。
再踩下去一點油門,聽到奇怪的‘涮涮’聲,然後他看見車輛周圍冒出煙。
丁能突然明白車被架起來了,輪胎與地面磨擦導致出現這樣的情況。
車的高度被弄得非常合適,粗一看感覺全都很正常,但就是無法開動。
這時三名戴着深色太陽鏡和棒球帽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他們的手放在外套口袋裡,顯然握着什麼。
丁能心知肯定沒好事,於是立即大聲呼喚:“大個子鬼,快出來,我遇到麻煩了。”
他沒有打電話給朋友或者報警,因爲知道對方不會允許這樣,很可能還沒撥出號碼自己已經被子彈打得趴下。
周圍沒有人路過,感覺這裡所有人的下班時間全都不按時。
一名男子用手指敲打車窗玻璃,示意有話要說。
丁能把車窗放下一條縫隙。
只能這樣,因爲並非防彈玻璃,用半片板磚就可以砸碎。
“有事嗎?”丁能平靜地問。
這時大個子鬼仍未出現。
“有人告訴我,你躲在背地裡悄悄害人,是這樣嗎?”敲玻璃的男子說。
這傢伙是外地口音。
丁能心頭一驚,印象中,受僱修理某個人的打手大部分是當地居民,如果是外地人,很可能會做更嚴厲的事,比如滅口或者卸一條手臂之類事情。
“沒有的事。”丁能乾脆地否認,然後慢慢悠悠地問,“誰叫你來的?你到底想幹什麼?說出來,可以商量。”
“你算什麼玩藝?敢跟我們討價還價。”外地口音的男子說。
“我業餘時間對陰陽方面的事有些研究,認識一些鬼朋友,偶爾也能請他們出來幫個忙什麼的。”丁能冷冷地說。
“這個我知道,做過準備,不怕你。”男子從口袋裡摸出一隻槍,槍口對準丁能。
“阿朱,快來啊,不然我只好跟着你一起去挪威投胎了。”丁能用手輕輕擦拭鼻子,遮住嘴,低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