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
阿朱悶得慌,拉上丁能沿着河堤走來走去,欣賞落日和田野風光。
成崖餘愁眉不展,守着那堆屍骨不知所措,剛有一位收工的老年農夫路過,成崖餘試圖僱用其看守屍體,老頭堅決拒絕,揚長而去,給多少錢都不肯做這樣的事。
其實純屬多慮,誰也不會對這些嚴重不鮮的殘肢產生興趣。
阿朱和丁能再一次走回來。
“成隊長,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兒?我餓了,很想立即吃幾隻烤雞腿,或者囟豬蹄。”阿朱說。
差人丁和差人丙開始嘔吐,不知道是否與阿朱的願望有關。
“如果等到天黑法醫還沒來的話,你們去附近訂好餐的農家樂吃飯,我獨自守着現場就可以。”成崖餘沮喪地說。
“法醫到什麼地方了?來了麼?”丁能問。
成崖餘沮喪地說:“打過十幾次電話,他們先是說正收拾東西,然後又說在開一個動員會,聽上級領導布級重要的講話。後來又說正趕往這裡,卻不幸遇上了堵車。”
“我猜想法醫先生們今夜不會來了。”丁能說。
這時成崖餘的電話響了,他接聽,覺是法醫打來,說今天有要緊事,明天早晨十點以前一定趕到,叫他保護好現場,別丟失了證物。
“操,早點不吭聲,現在天都要黑了說不來了,真是可惡。”成崖餘很想摔掉電話,終還是忍住。
“全都走吧,除了瘋和妖怪,誰也不會對這些破屍體感興趣。”丁能說。
“好吧,聽你的,咱們全體撤退,到農家樂去。”成崖餘點頭,顯然他也不願意守着這些不鮮的手和腳以及腦袋過夜。
阿朱摘下一朵野花,插到丁能的頭裡,洋洋得意地欣賞她的傑作。
丁能擺出不同的造型以取悅她,兩人開懷大笑。
成崖餘和手下則到旁邊一個收集雨水的池裡洗手。